靈兒起初沒明白穆晨說的是什麽意思,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羞的滿臉通紅,拉着劉茹不依的說道:“小姐,你看,你看他這人,他這人太無恥了,這麽下流的話也能說的出來。”
穆晨見靈兒害羞,心裏馬上冒處了個念頭,看來隻有用這種比較下流的話才能讓靈兒不繼續糾纏下去,想到這裏,他臉上挂起了極其猥瑣的笑容,站起身向靈兒和劉茹走近了一些。
“靈兒姑娘,我想你一定還是未經人事吧?”穆晨帶着猥瑣的笑容又向靈兒靠近了一些:“人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做那種事的時候,可不就是下面流!要是下面不流哪能傳宗接代呢,你說是吧!”
“你……你個登徒子!”靈兒被穆晨這些流氓氣十足的話氣的渾身打顫,早忘了質問穆晨該如何安置劉茹的事了,伸出纖纖玉指指着穆晨,有心想要罵他兩句,卻是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劉茹擡起頭,從懷裏摸出一塊絲帕擦了擦臉,轉過身面對着穆晨,她的眼圈通紅,傻子都能看出她剛才低着頭的時候哭過:“既然穆先鋒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我們再在這裏糾纏下去少不得惹了先鋒笑話,靈兒,我們走吧!”
“等等!”劉茹帶着靈兒正要走出穆晨的帳篷,穆晨叫住了她們:“劉小姐,穆晨有個不情之請,你願意幫幫我嗎?”
劉茹回過頭看着穆晨,凄涼的笑了笑:“穆先鋒與數倍于己的秦軍厮殺都能完好無缺的回來,我劉茹隻是一個弱小女子,先鋒的事,我一介女流哪裏能幫的上什麽忙?”
穆晨知道劉茹是因爲對他剛才的舉動不滿,才故意說話刺他,爲了不真的把劉茹惹惱,使他抓田猛的計劃徹底泡湯,他隻得陪着笑臉說道:“這件事還真得要劉小姐幫我,我才能做的成。”
“到底要我做什麽?”劉茹突然冷下臉,毫無表情的問道。
“我想請劉小姐幫我把田猛引出來,我跟他有點私人恩怨……”穆晨話還沒說完,劉茹冷冷的哼了一聲,帶着靈兒轉身走了。
靈兒臨出帳篷前,還回過頭對他皺着鼻子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清晨,穆晨剛從睡夢中醒來,一個傳令兵跪在帳外通知他到營寨前集合。
他到達營寨前時,幾乎全軍的将士都已經集中在了這裏,項羽站在士兵用土臨時壘起的一個簡易高台上,正在做着戰前動員。
穆晨走到隊伍的最前面,站在一群将官中間聽着項羽那豪邁的發言。這種發言幾乎每次大戰來臨之前都要做上一次,他也曾在與秦軍大戰前對下屬的士兵做過這樣的動員,每次聽到那豪邁的語言和全軍将士雄渾的吼聲他都會有種蕩氣回腸的感覺。
“英布、虞子期。”項羽做完動員後開始分派作戰任務:“你二人率兩萬人從左翼迂回,在中軍與秦軍開戰之後殺入敵陣,破壞秦軍左翼防禦!”
“是!”兩名将軍齊齊上前一步,抱拳對項羽施了一禮後又退回原位。
“樊哙、彭越。”項羽在給英布和虞子期分派過任務之後看向劉邦的隊伍:“你二人率兩萬人由右翼殺入秦軍,記住這次我們要将章邯一舉擊潰,務必死戰!”
樊哙和彭越上前領過令之後臉上都有些挂不住,項羽加重了務必死戰的語氣,無非是告訴他們,上一次他們在戰況不明的時候提前撤了,這一次絕對不允許再撤退。
“鍾離昧、季布,你二人随我率領領中軍向秦軍發起進攻!”項羽分派完任務後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劉邦:“沛公,你與張良鎮守主陣,調配全軍行動!”
劉邦也抱拳應了聲,手按佩劍站回原位。
“穆晨!”正當穆晨納悶爲什麽沒給他安排任務時,項羽喊到了他的名字。
“你前番與秦軍厮殺辛苦,今日不用出征,負責看守營寨,具體事宜等到我們出發之後去亞父處聽取亞父安排!”項羽雙陽盯着穆晨,穆晨發現項羽的表情裏帶着幾分得意。
“得令!”穆晨上前一步,抱拳行了一禮,領命回到自己的位置。
項羽沒有給任何人休整的機會,分派好任務之後,大軍分成三路向章邯軍的駐地開去。
“傳我命令,在大軍回營前,任何人不得私自出營,違令者——斬!”穆晨在去找範增之前下了一道命令,他知道,項羽留他守營,一方面确實是因爲昨天的那場厮殺太過慘烈,至于另一方面的原因他就不太清楚了,如果說是項羽想給他留機會抓田猛,也沒必要費這麽大心力。
對于田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事先做好防範,不能讓田猛跑了。如果田猛這時候逃出了軍營,以後想再抓他,可不容易。
穆晨來到範增帳外時,範增已經在裏面泡好了茶等着他。
“你知道羽兒爲什麽要留你在營裏麽?”範增見穆晨進了帳,提起壺在桌上的兩個陶碗裏分别倒上了一碗茶:“來,先坐下喝茶。”
穆晨坐在範增的對面,捧起茶碗聞了聞:“嗯!好茶!”
“穆先鋒真的認爲是好茶?”範增面帶微笑看着穆晨,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慧黠的光芒。
“是啊!非常好的茶!”穆晨重重的點了點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入口後,他皺了皺眉頭,這茶有點苦,而且一點茶香味都沒有。
“怎麽樣?這茶挺好吧?”範增也端起茶碗,對着碗口吹了吹卻沒有喝。
“嗯嗯!”穆晨依然點着頭,他其實對茶一點都不懂,當兵之前除了瓶裝飲料,他幾乎連開水都沒怎麽喝過。
他敢說範增泡的茶是好茶,隻因在他心裏始終有個概念,範增是項羽手下的唯一某士,又被項羽尊爲亞父,他喝的茶一準差不了:“确實是好茶,若是我也能弄上二兩回去喝,那真是逍遙過神仙啊!”
穆晨深知拍馬屁一定要拍的到位,如果隻說不練,那就太假了,連忙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
“好!”範增點了點頭,對穆晨說道:“既然穆先鋒喜歡把柳葉當茶泡,我今天就命人爲先鋒烘上二斤送到帳上!”
“呃!”穆晨剛喝到嘴裏還沒有來及咽下的茶水被範增這句話直接給噎進了喉嚨,他捋着胸口,連打了幾個嗝之後,才有點犯傻的指着茶碗看着範增問道:“亞父不是在逗我玩吧?這個泡的真是柳樹葉?”
“是啊!”範增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玩味的看着穆晨:“穆先鋒就是和我家羽兒不一樣,懂得逢場作戲、因人辯物,挺好挺好!”
“亞父!”雖然春天的天氣還有些涼,可穆晨愣是被範增給郁悶出了一頭汗,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呵呵,誇你啊!”範增臉上始終挂着微笑,把茶碗中的柳葉水倒在地上:“你認爲我是羽兒的亞父,所喝的茶都一定是好茶,雖然已經喝出味道不對,還始終堅持着你心中所想,從這點可以看出你是個有始有終的人。”
穆晨點了點頭,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他還以爲這次試探會讓範增覺得他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穆先鋒,你與羽兒是結義兄弟,難道你真的要在劉邦的手下做事,而不願過來幫助羽兒嗎?”範增坐直了身子,雙眼如同一雙可以透入人心的利刃一般盯着穆晨。
“亞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穆晨心裏明白,範增是想把他拉攏到項羽這邊來,他自己也早在被張良安排率領一萬五千人和八萬秦軍作戰時在心裏做出了改投項羽的決定。
如果是項羽對他說讓他投到這邊,穆晨會很簡單的認爲項羽是欣賞他,可如今這些話從範增的嘴裏說出,他就不得不謹慎的對待了,他知道如果太輕易的改投項羽,以後有老謀深算的範增節制着,将來在項羽這邊肯定也不好混。
“難道昨天那場大戰還不能讓先鋒警醒嗎?”範增好像看穿了穆晨的心事,直接把話題引到昨天的大戰上:“劉邦一直自稱有王侯之相,其志可不小,你與羽兒結爲兄弟,而他卻又将羽兒當成稱霸道路上最大的一塊絆腳石,你以爲他會把你留在身邊加以重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