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巷戰

第三十章 巷戰

英德克人使用的火炮炮彈重達24磅,所以整個火炮雖然比傳統的舊式火炮要略小一些,但依舊算的上是一具笨重家夥,平時至少要九匹駿馬才能夠拉動,最适合攻城。 飛速從威力上來看,英德克軍的這種火炮雖然仍舊不及蘭諾親衛軍配備的那種火炮,但也已經相差不遠。

這種24磅炮每分鍾可以發『射』兩到三發,二十門炮一分鍾能夠傾瀉五六十發炮彈,在這樣持續的打擊之下,伯蘭頓的城牆很快就開始出現了大面積的垮塌。

更讓聯軍将領們感到興奮的是,由于他們手中的火炮『射』程夠遠,自從開戰至今,敵人的那邊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對方似乎對這種情況毫無辦法,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原本堅固的城牆被火炮轟出一個個缺口。

半個小時之後,英德克人的火炮終于因爲炮膛過熱而不得不停歇下來,而這個時候,伯蘭頓的城牆已經被轟開了三個缺口,那兩扇堅固的木質城門也被炮彈炸的四分五裂。

盡管由于隔得太遠,再加上城牆四周滿是硝煙灰塵的關系,聯軍的将領們一時看不清城内的狀況,但是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城内守軍驚慌失措的樣子。

軍隊攻城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越過堅厚的城牆,然而這一障礙已經被英德克人的火炮給給解決了,教廷軍的将領們早已躍躍欲試,紛紛主動向格朗克公爵請戰。

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教廷軍與蘭諾方面交戰,英德克的軍隊很少有出頭的時候。原本那些教廷将領們對此還頗有怨言,但是此刻英德克人已經立下了如此的功勞,教廷的将軍們自然不會再讓友軍搶自己的風頭。

更何況,伯蘭頓的城牆已經成了一道擺設,原本守在城牆上方和後面的敵軍士兵不知道死傷了多少,就算有人僥幸能夠活下來,恐怕也已經陷入了混『亂』的狀态。可以說,現在正是最佳的攻城時刻,說不定等己方的大軍一到,早已經被炮火吓破膽子的蘭諾人就會望風而逃了。

看着手下的将軍們一個個都興奮的紅了臉,格朗克公爵就算對此刻攻城仍舊抱有疑慮,也知道不可能在阻攔他們了。如今格朗克公爵的威信已經大不如從前,将軍們此刻征求他的允許,隻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

“諸君……”格朗克公爵輕輕揮了揮手道,“既然敵城已破,就如諸君的意思,點起各部兵馬,全力攻城。但是一定要注意蘭諾軍的動向,對方絕對不可能輕易被我軍擊敗!”

“父神與吾等同在!”

幾位教廷将領歡呼一聲,便下了高地,往各自的營地去了。盡管格朗克公爵一再叮囑他們要小心蘭諾人,但究竟有沒有人記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教廷軍的動作極快,短短的二十分鍾之後,8萬士兵分作三路,齊齊地往伯蘭頓殘破的南面城牆沖去。

将軍們看來是下定了決心要一舉拿下伯蘭頓,這8萬人幾乎是整個教廷軍的全部力量,就連最近才從國内補充的新兵也被他們帶上了。德米特裏少将由于最近立了戰功,所以盡管他的軍銜沒有變動,但是手下的士兵卻增多了不少,此刻他正帶領着兩萬人沖擊中路的城門。

位于教廷軍左翼的是皮爾斯中将的三萬人,右翼是另一位中将瓦内爾的三萬人。教廷軍的戰術很簡單,先利用中路的德米特裏軍吸引城内蘭諾守軍的注意力,然後左右兩翼從城牆的另外兩個缺口沖入,對集中在城門處的守軍進行圍殲!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路大軍行進太快的緣故,這8萬人從聯軍的營地到伯蘭頓城牆下一共走了上十分鍾,居然連一絲一毫的抵抗也沒有遇到!

這樣的情況雖然有一些怪異,但是在教廷軍的将領們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伯蘭頓的城牆已經坍塌了一半多,上面的箭塔已經報廢了,原本守在上面的弓箭手、弩箭手恐怕不是死就是傷,那些驚慌失措的士兵逃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再組織起來抵抗?

這一場戰鬥,我們赢定了!

包括德米特裏少将在内,所有的教廷将軍們心中都是同樣一個想法!

近了,更近了!

德米特裏握緊武器的雙手已經滿是汗水,不知道是因爲心中過于興奮,還是跑了一大段路有些勞累的關系。德米特裏少将雖然身爲中路軍的指揮官,但他并沒有像其他兩位中将那樣, 騎着戰馬領着步兵沖鋒。德米特裏沒有騎馬,而是混迹在普通的士兵當中,憑借着一雙腿往前沖。他之所以這樣做,也不是想要和士兵們打成一片,提升自己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形象。而是因爲他曾經在蘭諾軍中呆過好幾年,深知道蘭諾的士兵在戰鬥的時候最喜歡攻擊敵人的指揮官,而且蘭諾最近似乎配備了一種威力奇大、使用卻很方便的十字弩,他可不願意騎在馬上,成爲對方弩箭手的靶子。

盡管混迹在士兵當中并不十分顯眼,但是德米特裏的衣着仍舊和普通軍士有些不同,所以在一路上,他還是有些擔心會被敵人的遠程步兵給認出來、

然而德米特裏所一直擔憂着的情況并沒有發生,等到他一直領着軍隊通過了城門,進入了伯蘭頓城内,沒有一支弩箭劃過他的衣衫。

準确的說,在這一段距離裏,德米特裏連一個蘭諾弓弩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難道敵人已經放棄了這座城市,不戰而逃?”

這是教廷三路大軍幾乎在同一時間内進入城市後,三位領頭的将軍腦子裏産生的同樣一個想法。

但是從伯蘭頓城的戰略重要『性』來看,這個想法無論如何也顯得太過荒謬了一些,所以三位指揮官很快就抛棄了這一念頭,下令各自手下的士兵們小心戒備。

這一道命令不知道挽救了多少教廷士兵的『性』命,當走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剛剛将手中的盾牌架好,從他們的正前方就飛來一陣如蝗蟲般的箭雨!

由于城牆垮塌,之前落入城内的炮彈也有不少,靠近城牆的一排建築物大多都已經被炮彈或者從城牆上落下的石塊損毀,很少會有人注意到,蘭諾軍原本應該布置在城牆上的遠程步兵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已經轉移到了那一片瓦礫當中。

第七軍團雖然算不上是蘭諾的王牌軍團,但是由于教廷軍的入侵,這幾個月以來從後方一直都有新式的武器裝備補充。雖然笨重的新式火炮和仍舊屬于機密的迪克式線膛步兵槍仍舊沒有運到,但威力也很客觀的金屬十字弩早已經成爲了第七軍團遠程步兵的标準配備。

成千上萬的弩箭手一齊發『射』的弩箭何其犀利?若不是教廷軍的士兵們及時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恐怕在第一時間内教廷軍就會出現重大的傷亡。

然而教廷士兵們手中的盾牌質量實在不算上乘。由于教廷方面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撥足軍費,大多數士兵過去所用的都是易于制作的長戟。直到最近即将攻城,将軍們才在格朗克公爵的提議下,下令趕制了一匹木質小圓盾。這種簡陋的盾牌就算是普通的羽箭也擋不了幾發,蘭諾遠程步兵所發『射』的,帶着金屬箭頭的沉重弩箭擊打在這些木質圓盾上,就算無法将其穿透,也能夠死死地釘在上面。很多士兵手中圓盾上的弩箭越釘越多,不一會兒就四分五裂了,他們自己的身體也很快就如同那些盾牌一樣,被密集的弩箭紮成了刺猬。

“前進!前進!”

被弩箭『射』死的士兵越來越多,德米特裏少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揮舞着手中的騎士劍,大聲催促周圍的士兵往前沖。

敵人的遠程步兵雖然強力,但他們所處在的位置畢竟已經不是無法觸及的城牆高處,目前兩軍相隔也就不到百米的距離而已,教廷軍就算拼着一時的損傷,硬沖上去也一定能夠縮短雙方的距離。等進入了近距離的肉搏戰,那些蘭諾遠程步兵手中的武器也就毫無用處了。

由于之前順利的沖入了伯蘭頓城内,教廷軍士兵們的士氣十分高漲,雖然暫時受到了敵人弩箭的壓制,但是他們依舊無所畏懼。中路的兩萬名士兵在德米特裏少将的帶領之下,冒着蘭諾人的箭雨,一步一步地往前進,盡管不斷的有人中箭身亡,但是兩軍之間的距離也正不斷地在縮短。

左右兩軍雖然也遇到了和德米特裏少将差不多的境況,但皮爾斯中将和瓦内爾中将也都不愚笨。在察覺到了中路軍的動向之後,兩位中将也學着德米特裏,催促着士兵往前硬沖。

教廷軍這種不畏生死的打法很快就取得了成效,德米特裏少将和他的士兵們首先沖到了蘭諾人的近處,那些蘭諾弩箭手見到無法在進行『射』擊,紛紛從倒塌的房屋和瓦礫之中跳了出來,驚慌地往後撤。

德米特裏哪裏會放任敵人逃跑?隻見他右手一揮,教廷軍的士兵就立刻加快了向前的步伐。那些蘭諾弩箭手在之前短短的幾分鍾裏不知道殺死了多少教廷軍士兵,剩餘的人無不想要追上他們,将他們碎屍萬段。

然而德米特裏和他的士兵們尚未追出多遠,就立刻被另一波人馬給阻擋住了!

原來之前的那些廢墟當中不僅僅藏着蘭諾人的弩箭手,還潛伏者不少近戰步兵,這些人等教廷軍一到近處,便放棄了僞裝,從廢墟中沖了出來,和教廷軍士兵戰到了一塊兒。

這些蘭諾人手持的都是雙手大劍,又是在近距離下突然現身,在武器上就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原本正在全力追擊敵人的教廷軍士兵們手中的長戟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蘭諾士兵就已經站到了他們的面前,閃着寒光的大劍狠狠一揮,就在教廷士兵們那脆弱的身軀上劃開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由于所處之地是一片高低不平的瓦礫,教廷軍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受到攻擊,他們已經無法再組成一道完整的防線。沖在前面的教廷士兵幾乎都是各自爲戰,他們無論是從裝備上,還是自身的戰鬥力上都不如蘭諾士兵,因此在這樣的混戰當中,首先倒下的往往都是教廷的戰士。

所幸的是,擋在前面的這些蘭諾人在數量上還是少了許多,盡管他們一個個都是悍猛無比,但是面對着逐漸緩過勁兒來的教廷軍還是略顯單薄了一些。漸漸的,這群蘭諾劍士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一些人也開始向後逃跑。

解決了攔路的敵人,德米特裏少将繼續帶領着士兵們往前進,他們的目标是市長官邸和敵軍的作戰指揮部。隻要占領了那些要害,再俘虜的對方的指揮官,這場戰鬥就算是結束了。

然而德米特裏和他的士兵們還沒有走出多遠,就再一次遭受到了蘭諾弩箭手的襲擊。

德米特裏和之前一樣,不顧損失,帶領着士兵們迅速往前壓,可是剛剛走到了近處,敵人的弩箭手也同樣是一哄而散,逃的無影無蹤。緊接着,就又有一群蘭諾劍士從附近的房屋、小巷中沖殺出來,和教廷軍士兵戰在了一起。

盡管這一次蘭諾人依舊擋不住教廷軍前進的步伐,但是當教廷軍戰勝了他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就第三次遇到了蘭諾弩箭手的襲擊。

不僅僅是德米特裏的中路軍,另外兩路大軍也同樣遇到這樣的局面。雖然教廷軍每次都能夠将擋在他們面前的蘭諾人驅散,但是用不了多少功夫,就會有另外一批蘭諾士兵從城内的房屋、小巷、甚至下水道中冒出來,不顧一切地拖延他們的行軍速度,消耗他們的兵力。

蘭諾人就如同寄居在城中的幽靈一般,似乎在哪裏都能夠看見他們的身影。有的時候,教廷軍明明已經掃清了一塊區域,但是蘭諾人仍舊可以從那裏冒出來,從背後攻擊那些剛剛通過的教廷軍。

伯蘭頓畢竟是蘭諾人的城市,他們比教廷人更加熟悉城内的地形,盡管教廷軍已經深入到了這座城市之内,但是蘭諾人依舊可以随心所欲地,出現在任何他們想要出現的地方。

特别是那些手持金屬十字弩的弩箭手,他們可能埋伏在一處樓房内、一座谷倉當中、一座塔樓之上……他們可以憑借着隐蔽的地形和手中的強力武器,肆無忌憚地收割教廷人的生命,而他們所發『射』的弩箭,又往往是沖着軍官去的。

在進入伯蘭頓城後的三個小時之内,教廷軍僅僅隻推進了兩三公裏而已,城内錯綜複雜的大街小巷讓初來乍到的教廷人很是『摸』不着頭腦。然而就算是這麽一段距離,德米特裏手下已經有一名上校,三名中校,七名少校,以及數名中隊長、小隊長陣亡,他們中大多數都是死在了蘭諾弩箭手的冷箭之下。

這種情況讓德米特裏和另外兩位中将大爲光火,也讓所有的教廷軍士兵感到莫名的恐懼。由于蘭諾人不斷的攔截和狙殺,他們的人數也正在不斷地減少,全軍在三個小時内少說也損失了四五千人。

不過教廷軍也不是全無所獲,在第四個小時的時候,德米特裏少将終于遠遠地望見一幢建築物,雖然這幢建築物和城内的其他一些房屋比起來沒有多大差異,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房頂上正飄揚着一面蘭諾的軍旗。

這還是攻城戰開始以來,德米特裏少将所見着的第一面敵人的軍旗,所以他立刻就将那幢建築物當成了敵人的一個作戰指揮部――就算那不是整個蘭諾軍的總指揮部,但至少也應該是敵人的一個重要據點。

沒有更多的考慮,德米特裏很快就指揮着手下的士兵們,向那幢建築物發動猛攻。

蘭諾人顯然也将那幢飄揚着軍旗的房屋看得無比重要,在僅僅隻有百餘米的街道當中,居然不斷地湧出了數千名蘭諾士兵,他們和埋伏接到兩旁房屋中的弩箭手一起,組成了一道鋼鐵般的防線。在這些人面前,德米特裏少将和他的士兵們僅僅是前進一步,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付出的代價越高,所能夠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多。德米特裏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盡管眼前的這一波敵人是入城以來所遇到最多的,但他還是沉着地指揮着戰鬥,帶領着教廷的士兵們緩緩前進。

“也許我能抓到一個大人物!”德米特裏殺死的敵人越多,他也就越發地感到好奇,他在心中暗暗猜想,“那房子裏面究竟有誰,是一個師長,還是一個軍長?”

擋在那幢建築物前方的蘭諾軍大概有三四千人,但是德米特裏少将手下的教廷軍人數更多。雙方的士兵擠在平時還算寬敞,現在卻顯得無比狹窄的街道中厮殺。由于人們的距離太過接近的關系,無論是教廷士兵手中的長戟,還是蘭諾人手中的雙手劍,每揮動一次,都會有一條鮮活的生命遠離這個世界。

在殺死了對方兩千多人,自身也付出相當多的代價之後,蘭諾人終于抵抗不住教廷軍的猛烈攻勢而選擇了撤退。當戰鬥停歇之後,那條不知名的街道已是堆屍如山,道路兩側原本用來排水的溝渠此刻流淌着的全是暗紅『色』的血水,這一塊區域仿佛變成了修羅場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德米特裏已經見過了許多死人,所以眼前的慘狀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此時更加感興趣的,還是那幢飄揚着蘭諾軍軍旗的建築物。

“進去看看。”

德米特裏朝自己身邊的親衛兵揮了揮手,雖然房子裏的敵人很有可能已經逃走,但是他還是希望從中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四五名士兵得到了将軍的授意,立刻就踹開了屋子一樓的大門沖了進去,不一會兒功夫,圍在外面的教廷軍士兵和德米特裏就聽到屋子當中傳來了一聲怒吼:

“爲了蘭諾,爲了女皇陛下!”

顯然,這是一名之前仍留在那幢建築物當中的蘭諾軍士兵臨死前的呼喊。

德米特裏癟了癟嘴,顯然對敵人最後的遺言表示嗤之以鼻,可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到腳下的大地猛地跳動了起來。

“地震?”

這是德米特裏腦子裏首先閃過的一個念頭。

緊接着,從他身邊的那幢房屋當中傳來了一聲巨響。

“轟隆!”

那聲音和炮彈爆炸時發出的聲響類似,但更加震耳欲聾,德米特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幢房屋爆炸後四散的石塊瓦礫,就将他的整個身軀埋沒了。

第七軍團雖然沒有配備新式火炮,但是伯蘭頓城中卻積攢着不少老式大炮所需要的火『藥』,蘭諾人将大量的火『藥』集中了在這間房屋内,然後當德米特裏和他的士兵們被房子頂上的軍旗吸引,聚集在這裏之後,最後留在房子内的那名蘭諾士兵便點燃了這些火『藥』。

盡管明知道爆炸會讓自己也無法幸免,但是那士兵仍舊沒有任何抱怨,而是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發出了内心的呼喊。

“爲了蘭諾,爲了女皇陛下!”

這聲音和接連不斷地爆炸聲混合在了一起,狠狠地撞擊着四周教廷士兵的耳膜與心髒。

散裝的火『藥』爆炸時産生的威力雖然巨大,但也僅僅隻能炸毀附近的幾間房屋而已,并不能給敵人造成太大的傷害。蘭諾的指揮官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用數千名士兵作爲誘餌,将德米特裏的全軍吸引到了這條街道附近的區域。

而那間爆炸的房屋也僅僅隻是一個前奏,火『藥』爆炸時四『射』的火星噴出了老遠,很快就落在了周圍的房屋之上。

伯蘭頓城内的房屋大多都是石頭磚塊壘起來的,并不容易被引燃。但是在這場戰鬥之前,蘭諾人在許多房屋的屋頂上都淋上了火油,房子裏也堆滿了易然的幹草柴禾。所以那些四散的火星落在了街道兩旁的衆多房屋的頂上之後,立刻就引燃了熊熊烈火!

整條街道在一瞬間就被大火吞噬,聚集在附近的教廷軍士兵又怎能幸免?那些運氣好的,留在外圍的士兵在看到火起之後,立刻就撒腿往外圍狂奔。而那些運氣不好的,正留在火場當中的,便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和附近的同伴被活活燒死。

爲了取勝,蘭諾人居然點燃了自己的城市!這是教廷軍的将領和士兵們怎麽也預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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