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庫壓根就不知道有人要來殺他,這個時候,他正舒舒服服地趴在房間裏的大床上,享受着女皇陛下的溫柔“服務”。說是服務,其實也就是上『藥』換繃帶而已,之前斯塔伯格上尉已經來看過,傷口愈合的進程比她預計的還要好。原本用來縫合傷口的手術線也已經被拆開。
阿爾琳娜動作麻利的爲羅斯庫打好繃帶,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實踐,她對于這項工作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如今就算是面對着丈夫的上身,她也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隻不過今天的阿爾琳娜和往日裏有些不同,雖然她的動作仍舊是那樣的溫柔,卻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羅斯庫當然也清楚,妻子是在氣他和波特曼小姐走的太近。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在某些方面,阿爾琳娜也會顯得小心眼。
不過羅斯庫一向不知道應該怎麽哄女人開心,這個時候他也隻能夠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裏,阿爾琳娜若是要掐要打,也隻能随她了。
仿佛是在印證着羅斯庫心中的想法,阿爾琳娜的手再一次放在了他的脖頸之後。
以前每當這個時候,羅斯庫都會十分期待接下來的溫柔按摩,不過今天有了之前的教訓,這時他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開始緊繃,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痛楚。
可誰知羅斯庫沒有等來阿爾琳娜的怒火,耳邊傳來的卻是一聲輕歎。
“唉……”
一陣柔和的微風輕輕撩動着羅斯庫耳邊的發梢,讓他感到非常受用。
“怎麽了?”
羅斯庫察覺到妻子已經開始消氣了,連忙出聲想要說點什麽。
“疼嗎?”
阿爾琳娜輕輕撫『摸』着他的脖頸,那裏此刻仍舊有一個殷紅的血印,很難想象她下手掐這裏的時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不疼!”
羅斯庫還是十分具有男子氣概的,這個時候自然要堅決否認。
“是嗎?”
阿爾琳娜咯咯一笑,輕輕地往羅斯庫的脖子上一拍,然後道:
“那我下次再用力些,直到讓你記住了爲止!”
羅斯庫有些不解,他努力擡起頭來,看着妻子問道:
“記住什麽?”
“記住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阿爾琳娜美目一瞪,似笑非笑地說道。
“冤枉啊!”羅斯庫在心中哀歎道,他隻不過是好心收留了波特曼小姐,居然會被認爲是沾花惹草!
“我可沒有招惹其他女人!波特曼小姐在這裏,我在第一時間内就告訴你了!”
羅斯庫辯解道,他知道這種事情一定要說清楚,否則後患無窮。
“你隻是告訴我她在這裏,卻沒有告訴我她對你有意思!”
聽到這句話,羅斯庫腦中立刻回想起那天夜晚,波特曼小姐與他暧昧的情景,心裏也是一陣發虛。
但是他立刻就粗着脖子,矢口否認道:
“你……你怎麽知道她對我有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
也虧得羅斯庫在外面鍛煉了這麽久,撒謊的時候臉都沒紅一下。如果是以前的羅斯庫,恐怕還沒說上幾句,就立刻『露』餡兒了。
“是嗎?”
阿爾琳娜歪了歪腦袋,雙頰升起了一朵紅暈,小聲道:
“我可是清楚地很……她看你的那眼神,就是……”
波特曼小姐看羅斯庫時的眼神當中,是暗藏着三分愛意的。雖然其他人察覺不出來,但阿爾琳娜卻清楚得很,因爲她自己就是一直用那樣的眼神來看羅斯庫。
當然,這樣的理由說出來也太羞人了,所以阿爾琳娜及時收住了口,再次沉默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問道:
“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我發誓!”羅斯庫的反應極快,他知道在這種問題上猶豫不得,“半點也沒有!”
聽到如此堅決的答複,阿爾琳娜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戀愛當中的女人,很容易就相信情人口中的話。
再說,羅斯庫所說的也就是他内心的想法,他對待波特曼小姐,始終隻是像對待普通朋友那樣而已。
看到阿爾琳娜的笑容,羅斯庫以爲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卻隻聽得耳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你們男人,就是喜歡處處留情!”
一遍感歎着女人心實在變化太快,羅斯庫一邊說道:
“那是别的男人,我絕對……對你一心一意。”
這樣的情話,兩個人一路走來也說過不少,阿爾琳娜此刻也隻是臉更紅了一些,然後又道:
“我不是說你,隻是忽然想到皇宮裏的一位朋友,她的丈夫近幾個月以來總是徹夜不歸。”
“哦?”
羅斯庫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已經離開帝都很久了,妻子身邊多了哪些朋友,他也很想知道。
“她叫凱瑟琳,新任的帝都**官。工作上一直都十分優秀的,隻不過因爲他丈夫的問題,最近經常找我訴苦。”
蘭諾是一個以法治爲主的國家,就算是王公貴族,一旦犯法也将會受到嚴懲。所以帝都**官這樣的職位具也有相當的權力,一直以來擔任這個職位的都是男『性』。不過自從阿爾琳娜繼位以來,越來越多的女『性』也開始進入帝國高層,現在将**官這樣的職位也交給一位女『性』擔任,大概是因爲女皇陛下想要改善女『性』在國内的地位吧。
**官凱瑟琳的故事很簡單。自從凱瑟琳擔任**官這個重要的職位之後,每天的工作也越來越忙,一周之内三五天都很難回家。結果他的丈夫無法忍受寂寞,在外面找了個情人。到了最後,就逐漸演變成了丈夫一周三五天不回家的情況了。
聽完阿爾琳娜的訴說,羅斯庫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評價。妻子很少回家的情況羅斯庫也遇到過,那種難過的心情他自然很能體會。更何況,那位**官凱瑟琳的丈夫,很有可能也是個上流貴族,長時間過不上夫妻生活,會出去找情人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阿爾琳娜也沒有期待他的評論,隻是自顧自地說道:
“所以我有時候也會想,你在古雷拉省這麽遠,難免會受到各種各樣的誘『惑』。日後就算回到了帝都,我有時候忙起來,也很難顧家。那樣的話,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呢?”
這樣的問題,換做是以前的阿爾琳娜,是絕對羞于出口的。不過如今她已經開始直視自己與羅斯庫之間的愛情,認定對方就是生命中的唯一,由此而産生的顧慮也就多了起來。
“你怎麽能拿我和那些男人比?”羅斯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感覺到背上的傷口已經舒服了許多,于是就努力地轉過身來,看着妻子的眼睛說道:
“我今生有你一個人便已足夠了,又怎麽會去找别人?再說了……”
說到這裏,羅斯庫的眼珠子轉了轉,笑道:
“我在軍營裏,四周圍都是男人,想要找個情人,也不大可能吧!”
“去!怎麽幾個月不見,你越來越會貧嘴了?”
阿爾琳娜紅着臉啧道,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麽,心中卻是歡欣不已。初嘗愛情滋味的她,對于羅斯庫的承諾總是深信不疑的。
這時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又是兩雙眼睛脈脈相對,整個房間當中立刻就被充滿了暧昧的氣息。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阿爾琳娜也是剛剛才沐浴過,再加上房内壁爐正旺,這時她身上喘着的,也隻是一件鑲花睡衣而已。盡管這睡衣用料十足,和平常一樣将她的身子嚴嚴實實地包裹了在其中,但料子卻是正宗的東方絲綢,十分的輕薄。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甚至可以隐隐約約地望見下面那姣好的**。
羅斯庫剛剛轉過身來,所以此時才發現這一點。雖然隔着那層絲綢睡衣能夠看到的,隻是一片模糊罷了,但正所謂朦胧也是一種美,從羅斯庫的角度看來,反而憑空增添了幾分誘『惑』。
看到眼前的景象,羅斯庫直感覺到小腹中一陣燥熱,忍不住的就伸手想要往妻子腰間『摸』去。
眼看着丈夫原本清澈的目光逐漸充滿了**,阿爾琳娜哪還不明白他腦子裏在想什麽?雖然她知道夫妻之間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根本無可厚非,但是到目前爲止,她始終沒有做好與羅斯庫邁出最後一步的準備。
更何況,丈夫現在重傷在身,某些方面的運動也是萬萬做不得的。
于是,阿爾琳娜紅着臉輕輕地往羅斯庫伸過來的手上一拍,随即就站起身來,退後了兩步。
“你要去哪裏?”
陰謀沒有得逞,羅斯庫心下一急,脫口問道。
“去睡覺!”
阿爾琳娜說着,『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
“你能去哪裏睡?”羅斯庫也『露』出了笑容,他揮了揮手道:“這裏就一間房、一張床。”
羅斯庫說的也是實情,這座省長府邸雖然房間很多,但是由于住客很少的關系,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着很久沒有使用了,如果不仔細打掃的話,根本就不适合住人。
當然,阿爾琳娜也可以選擇去走廊對面的萊絲那裏留宿,但是女皇陛下深更半夜不和親王一起就寝,反而去同『性』下屬的房間過夜,這樣的事情如果被旁人遇見了,恐怕又要生出“女皇夫『婦』不和”之類的謠言來。
看着羅斯庫臉上那挑逗的神情,阿爾琳娜嘟着小嘴,指着房内的那張沙發說道:
“我睡那裏就好!”
說完,還從牆壁上的衣櫥當中,找出兩條『毛』毯來。
省長府邸内的家具,就算比不上皇宮,也都是工匠們精心制作的。那張沙發當中填充的可都是上好的棉絮,雖然不比睡床寬敞,但是一個人躺上去,從舒适度來講,還是綽綽有餘的。
羅斯庫看着那沙發,微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心想原來阿爾琳娜早就有所準備了。
不過自己睡大床,讓心愛的女人兼蘭諾女皇睡沙發,這種事情羅斯庫可做不出來,他掙紮着想要從床上坐起來,一邊說道:
“這怎麽可以?我們換換,你睡大床好了。”
可是他還沒擡起身子,阿爾琳娜的一雙小手就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強行讓他再次躺了回去。
然後,就聽得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早就已經說了,我們單獨二人的時候,你就不要把我當女皇。我……始終是你的妻子,雖然目前還不能爲你做的更多,但至少也讓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面對着妻子的真情流『露』,羅斯庫的心中立刻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他沒有再堅持下去,而是老老實實的躺回了床上。
和往常一樣,阿爾琳娜爲羅斯庫蓋好被子,然後低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就紅着臉,離開了他的身邊。
一夜無話,同處一室的二人究竟有沒有安然入睡,就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第二日仍舊是陽光明媚,初冬的太陽高高地挂在蔚藍的天空上,它仿佛知道不久之後自己就将要暫時休息,所以此時正毫無顧忌的散發着光與熱。
時間已經進入12月,再過不了多久整個古雷拉省就會被白雪覆蓋,所以這時的人們也紛紛走向戶外,趁着所剩無幾的好日子,曬曬家中的衣物,享受陽光的溫暖。
阿爾琳娜和羅斯庫也和普通的夫『婦』一樣,一起漫步在省長府邸後面的花園當中。唯一不同的是,有傷羅斯庫依舊坐在輪椅上,阿爾琳娜則在身後推着輪椅前行。
女皇親自爲親王推輪椅,這樣溫馨的場面,不知道感動了四周圍多少人。就連『政府』大樓當中正在辦公的官員們,也情不自禁地停下原本忙碌的腳步,走到窗戶邊上,默默地爲眼前這一對蘭諾最有名的夫妻獻上他們的祝福。
羅斯庫十分享受此刻的一切,雖然不能夠自由地行動,但是時時的能夠在耳邊聽到心愛之人的輕語,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兩人一邊在花園當中漫步,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羅斯庫這麽長時間以來經曆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在軍中的一些見聞,以及激烈殘酷的戰鬥場面,仿佛怎麽說也說不完。
阿爾琳娜則在更多的時候扮演着傾聽者的角『色』,皇宮内枯燥的工作,原沒有羅斯庫在外面那樣的有趣。她尤其喜歡聽羅斯庫講述一些戰鬥中的經曆,在聽到驚險之時,雖然明知道對方就在眼前,她心中仍舊會慌『亂』不已。
女皇的護衛們雖然就在附近,但他們都十分知趣的離得遠遠的,生怕破壞了眼前這溫馨的情景。
隻不過,卻有這麽兩個人,十分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花園當中,打斷了女皇夫『婦』小小的二人世界。
“你是說,有人打算暗殺我和羅斯庫?”
聽完了對方的叙述,阿爾琳娜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人口調查局長。
這一段時間以來,羅斯庫很少見到埃羅克的身影,雖然一旦有事情發生,這位情報局頭子很快就會出現在附近,但是除此之外,他就好像是從衆人的視野裏消失了一般。
和埃羅克一起出現的,還有親衛軍長萊絲。如果是過去,他們二人見面之後,多半會互相打趣一番,可如今兩個人卻離得遠遠的,連目光都沒有交流,仿佛就是陌路人一般。
“我還沒有繼位的時候,就有人打算暗殺我,這樣的事情已經不足爲奇了。”阿爾琳娜仿佛對這一情報并不在意,隻是問道:
“這一次來的,又是何方神聖?”
“還不清楚。”埃羅克低着頭答道,“隻是從紐斯特爾堡方面傳來的情報表明,之前逃脫的莫高大将軍乎敕羅,是一個十分值得懷疑的對象。”
聽到這樣的解釋,阿爾琳娜也點了點頭,若說在此刻還對蘭諾皇室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被亡族莫高伯納人肯定要排在第一位。
“傳令下去,繼續加強警備,三日後我們出發。”
這句話,是沖着親衛軍長萊絲說的。
萊絲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立正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了衆人。
等到萊絲的身影逐漸消失,埃羅克也行禮離開。令羅斯庫感到有些訝異的是,他們二人來的時候明明是一起的,離開之時卻不僅一先一後,更是背道而馳。
“他們兩個這是怎麽了?”羅斯庫扭頭向身後的阿爾琳娜問道,“我離開帝都之前,他們的關系似乎很不錯呀。”
羅斯庫一直都覺得,埃羅克和萊絲能夠算是十分完美的一對,以前在帝都的時候也時常想着要撮合他們,他怎麽也沒想到如今二人卻變得如此陌生。
“還不是爲了那個聖騎士。”阿爾琳娜憂心忡忡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就感到有些頭痛。
原來,當聖騎士康斯坦丁向女皇表示,希望能夠跟随親衛軍一道前往前線,給羅斯庫頒發勳章時,身爲人口調查局局長的埃羅克是首先反對的。因爲康斯坦丁身爲聖騎士,和教廷有着莫大的關聯,按照蘭諾裏斯大帝時的做法,這樣的人是絕不能以任何形式進入蘭諾軍中活動的。
更何況,親衛軍是蘭諾最新組建的精銳軍,其中有着太多的秘密,如果這些情報被康斯坦丁傳回了教廷,那後果可是十分嚴重。
所以身爲蘭諾的首席情報官員,埃羅克不可能贊同康斯坦丁的這一要求。
但是作爲聖騎士的老友,萊絲這個時候卻堅決的站在了康斯坦丁這一邊,結果她和埃羅克兩人之間鬧出了矛盾,之後也一直沒有和好的迹象。
“原來是這樣!”羅斯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低聲道:
“真可惜。”
“是啊!”
阿爾琳娜也這樣輕聲附和着。
這個時候,讓萊絲和埃羅克之間關系不和的始作俑者,聖騎士康斯坦丁,正坐在一間昏暗的小酒館裏。
身爲聖騎士,刻意酗酒可是違反教廷規定的行爲,所以此時康斯坦丁不僅穿着一件黑『色』的鬥篷,還把背後的兜帽掀起來蓋在了頭上。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的人,就算當面見着了,恐怕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他。
不過,聖騎士之所以打扮的如此神秘,可不僅僅是因爲擔心在酒館内喝酒時撞見了熟人。
短發少女莉莉端端正正的坐在聖騎士康斯坦丁的身邊,她的手裏正捧着一杯熱果汁。
“拜耶赫夫的所作所爲,絕對不是教廷所能容忍的。”
康斯坦丁喝了一口朗姆酒,低聲說道。
“你們爲什麽不通過正常的手段審判他?”
莉莉說話的時候,嘴唇根本就沒有動,她的聲音仿佛是從肚子裏發出的一般。
“他現在可是蘭諾的大英雄!”康斯坦丁笑道,“再說他剿滅了莫高異教徒,我還得給他發勳章呢,教廷已經不能在明面上出手了。”
莉莉這時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過不了幾天女皇親衛軍就會上路,那時會有很多機會下手,你要随時留意我的信号。”
“那麽女皇呢?刺殺拜耶赫夫的時候,她一定也會在場。”
“連她一起殺掉也沒有關系!隻要你有那個能耐。”
拜耶赫夫親王侮辱了神職人員,并且假傳神谕,這是教廷高層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必須得死。而如果蘭諾的女皇也一起消失了,那麽蘭諾肯定會陷入大『亂』之中,這種情況對于教廷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康斯坦丁的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很難想象,這樣的笑容是會出現在高尚的聖騎士臉上。
莉莉似乎對身邊這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十分不滿,她皺了皺眉頭,問道:
“之前那個人……德米特裏呢?”
“怎麽?”聽到這句話,康斯坦丁有些意外,“大名鼎鼎的血薔薇也會有中意的男人嗎?”
“不是!”莉莉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同你比起來,我更願意和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