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按照他們的常識來說……
以王程剛才展示出的小提琴演奏水準，他們應該最期待王程繼續演奏一曲小提琴曲，因爲這是他們聽過的最好聽，水準最高的小提琴演奏，能再聽一曲就是白撿的享受。
在其他地方，他們根本聽不到，花錢都沒人能演奏出那樣的聽覺享受。
就算王程不演奏小提琴，演奏第一場那種水準的鋼琴演出，他們同樣也會極其期待而享受，那樣級别的鋼琴演奏，在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或許現在一個都找不到了，也隻有王程這裏能聽到這樣級别的鋼琴聽覺盛宴!
但是……
他們又對王程有了其他的更多期待。
如果，王程再演奏其他的樂器，依舊能給他們的耳朵帶來超級盛宴呢？
雖然，這在平時都是異想天開的不可能想法，可現在在王程這裏，卻是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可能性。
就連幾位音樂名校的頂尖天才們，和三位音樂院校的領導們，此時也不敢将自己所知道的任何常識用在王程身上。
剛才王程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他不屬于常識範圍内的存在……
所以，此時誰都不敢再去猜測王程接下來要做什麽，隻是一雙雙眼睛看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選擇。
王程看了一眼李廣和胡小山幾人，然後就繼續看書，輕聲說道：“不知道！”
額……
周圍所有滿臉期待的人都是微微一愣，随即就是滿臉的無語和無奈。
連王程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場要演奏什麽，他們自然就完全猜不到了。
李廣和胡小山幾人苦笑了一下，也知道這就是王程，任何人都完全不知道王程接下來會做什麽，包括他自己。
胡小山笑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下有想演奏的樂器了，随時可以通知我們！你還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随時叫我們，我們絕對想辦法滿足你。”
此時此刻，胡小山也發自内心的化身舔狗，隻想讓王程高興一些，給王程留下一份好印象，期待着以後還能繼續和王程這樣猜不透，卻總能帶來驚喜的超級天才合作。
之前心中對王程的所有抱怨和成見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不理人？耍大牌？
天才當然會有些古怪性格嘛……
随心所欲，我行我素？
天才當然是這樣啦……
導演趙東湖馬上對兩個工作人員說道：“快去給把我辦公室那把椅子搬過來給王程坐，這休息室的椅子不舒服！”
兩個工作人員立刻轉身跑去趙東湖的辦公室搬椅子去了。
這操作，讓旁邊的文依曉，以及周圍的孫海波，鄭芸，菲普斯等人都看的很是無語，眼中有些羨慕，但是卻沒有絲毫嫉妒和恨的情緒。
因爲，這幾位天才都知道，王程就應該有這樣的待遇，甚至比這更好的待遇都是理所應當……
如果王程願意和他們說話交流，他們這幾位各自音樂名校的頂尖天才們也會化身舔狗圍着王程轉悠！
隻可惜，王程連看他們一眼都懶得看。
幾個工作人員迅速去将那寬大的老闆椅搬了過來，放在了王程旁邊，還搬來一個小一些的給文依曉坐。
“文依曉，你也累了，換個舒服點的椅子休息吧。”
副導演顧軍笑着說道。
文依曉頭頂閃過一個問号，自己就第一場演奏了一首王程的将軍令，後面就一直坐在這裏，啥也沒幹，哪裏來的累了？
文依曉笑了笑：“不用，謝謝導演！”
她見王程沒有理會節目組幾人的獻殷勤，自己也就沒有動。
趙東湖和胡小山，李廣幾人看向王程，見王程依舊坐在那裏看書，沒有想換一把椅子的想法，臉上都閃過一絲尴尬。
畢竟，周圍可有幾十雙眼睛看着呢，幾位選手，幾位學員領導，還有兩位主持人，以及很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王程這樣無視他們的獻殷勤，讓他們有些下不來台。
但是……
他們也不敢生氣。
李廣馬上笑道：“嗯，那王程，你想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任何需要，叫我們。”
王程點點頭，還是沒說話，目光依舊盯着面前的書本。
李廣和胡小山，趙東湖幾人都紛紛松了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向舞台上伊娃的鋼琴演奏。
他們迅速的從剛才的尴尬情緒之中走出來，目光集中到演奏鋼琴的伊娃身上去了。
胡小山稍微聽了一下，看着仿佛天使一樣的伊娃，低聲歎息地說道：“伊娃不愧是北歐著名的鋼琴天才，是今年的冠軍争奪者。這首古典名曲，演奏的非常棒。如果不是剛才聽了王程的演奏，可能大家都會被伊娃的演出驚豔到。”
“可惜，現在，大家都不覺得這種水準的演奏有多好了……”
李廣和趙東湖，顧軍，以及主持人汪文婧，周哲，韓峰，李翔等人聽了都輕輕點頭，對胡小山的話很是贊同。
他們都能看到，現場的幾位評委，以及觀衆席當中的諸多音樂學院的師生們，都很是神色平靜地看着伊娃的演出，甚至有幾位根本是心不在焉的，比如評委席上的馬克教授和陸家齊教授和張海傑教授，顯然都沒怎麽在意伊娃的鋼琴演出，可能思緒都還在回憶剛才王程的小提琴演奏。
觀衆席上他們認識的田雯教授，許朝華教授等等音樂院校的教授也都是滿臉的心不在焉，可能也在回憶剛才王程的演出！
剛才，王程的那首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的完美演奏，的确是讓他們所有懂音樂藝術的人都久久不能忘懷，那完美表達出來的曲子意境和畫面，依舊不斷地在他們的心中回蕩。
所以，相比而言，伊娃已經能媲美一般鋼琴大師的鋼琴演奏，就顯得單薄而無味了。
周哲的眼神時不時地看一眼王程，再看一眼伊娃和幾位評委，心中想要将王程帶回央音的想法越來越強烈，當下轉身走向後台，直接拿出電話打給了校領導。
嗡嗡嗡……
電話馬上接通了。
周哲迅速說道：“楊校長，我想把一個超級天才招攬到我們學院！”
對面的楊校長立刻答應道：“當然可以，隻要是音樂天才，你就想辦法招進來，有什麽待遇上的問題，可以先答應下來，回來再商量。”
央音對人材的招攬也是向來不吝啬的，因爲想要沖擊更高的國際音樂院校排名，這幾年砸了不少錢招攬了不少國際知名的音樂家來學院挂職任教，爲了争搶幾位頂級音樂天才學生，也和國内外幾所名校掙的頭破血流，砸了不少好處才搶了過來。
所以，楊校長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但是，周哲馬上說道：“我需要申請更大的權限。剛才我給他我的位置，他都沒答應！”
楊校長頓時沉默了一下，随即大聲問道：“我沒聽錯吧？你給他你自己的位置？鋼琴系的主任？他都沒答應？是誰？是頂尖名校的著名教授？”
如果是頂尖音樂名校的著名教授要來央音，楊校長肯定會給予高位。
但是，他知道，那些頂尖名校的名牌教授，并不願意來華夏任職，他們這些年聯系了不少，最高給出過副校長的待遇，對方都沒答應。
周哲嚴肅地說道：“不是，是一個國内的年輕人，才十九歲！你可能認識……”
楊校長再次沉默了幾秒，随後确定地問道：“你是說，你是說，你想邀請一個國内的十九歲天才，來擔任央音的鋼琴系副主任，但是被他拒絕了？我還認識這個人？到底是誰？國内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超級牛人？”
楊校長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都沒想到國内哪位十九歲的天才值得周哲如此付出，将自己系主任的位置多讓出去了……
問題是，還被拒絕了！
是誰？
國内的頂尖音樂天才，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爲他就是主管招生和招攬人才的。
他根本不知道，國内還有這樣的牛人。
周哲：“王程！”
楊校長又沉默了幾秒，随後疑惑地問道：“王程？我怎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音樂天才？”
周哲苦笑道：“他之前是流行音樂領域的，演出過一首将軍令，你知道吧？現在娛樂圈最火的就是他。”
然後……
楊校長這次沉默了足足十幾秒，讓周哲看了看手機是不是挂斷了，才突然傳出楊校長的聲音：“老周，你沒和我開玩笑吧？他雖然的确是音樂天才，幾首流行歌曲我也聽了，的确非常有水準，有想法，那首将軍令也被田教授高度贊譽，推薦給學院推廣。但是，還不值得讓你用鋼琴系主任去招攬吧？而且，他在古筝方面很有想法和水準，和鋼琴系有什麽關系？”
周哲苦笑道：“楊校長，他今天參加了我們音樂家節目的錄制，要演出四場，已經演出了兩場。一場鋼琴演出，一場小提琴演出，水準之高，超出你的想象，而且兩首曲子還都是他自己原創！”
“具體的情況，到時候節目播出了，你看節目就知道了，絕對會震撼你的，也會震撼整個世界的音樂藝術圈子所有人。”
“如果我們現在不趁着節目還沒播出的時候下手想辦法讓他來央音的話，到時候可能就會引起全世界所有音樂名校的哄搶。”
楊校長迅速問道：“你是說，他一場鋼琴演出，一場小提琴演出，用不同的樂器都演奏出了超高水準？還都用的是自己創作的曲子作品？作品也很優秀？”
周哲肯定地回答：“對！不是一般的超高水準，我個人認爲鋼琴演奏能排進當今世界前三，甚至第一。小提琴水準絕對可以說是當今世界第一！那兩首曲子，也絕對有成爲傳世作品的潛力。”
楊校長：“老周，你沒和我開玩笑吧？田教授找我推薦過他，我了解過他的信息。他才十九歲，而且之前還沒有系統學習過音樂知識基礎，怎麽可能有這麽厲害的鋼琴和小提琴水準？怎麽可能創作出傳世作品？”
“而且，田教授也說過，他的古筝也有大師水準！老周，你說，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周哲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如果他是楊校長，聽到自己那番話，肯定也是一萬個不相信……
這簡直是太魔幻，太夢幻了。
不，魔幻小說，夢幻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但是……
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從門縫裏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安靜坐在那裏看書的王程，又看了一眼節目組的方向，發現李翔和韓峰也都不見了，語氣肯定地說道：“楊校長，我敢用我自己的名譽和人格擔保，我沒說一句假話。到時候等節目播出了，你就知道了。或者你等會兒練習陸家齊教授和田雯教授，他們也在現場，他們可能比我更清楚。”
“我們必須盡快以最好的條件把王程招攬過來，現在我們的競争對手就隻有國内幾所院校，我們有很大的優勢。”
“我敢肯定，如果我們能把王程招攬回來，他會直接把我們央音提升到國際名校前列的位置！”
國際名校前列的位置……
那至少也是前十才有資格說是前列，那都是真正的世界最頂尖的名校了。
而去年，央音才堪堪排到四十幾名，剛好進入前五十名，勉強算是世界級音樂名校！
什麽人，能以一己之力，就将央音從世家排名四十多，直接提升到前十的行列？
就算是一兩百年前那幾位音樂巨匠複生，可能也做不到吧？
那幾位音樂巨匠工作過的院校也是經過了不短時間發展，積累了大量的音樂藝術底蘊，才位列世界前列的吧？
王程一個人，就能将央音帶到世界前列？
憑什麽？
楊校長瞬間感覺周哲是在吹牛逼了，但是不知道周哲爲什麽要吹這樣一戳就破的牛逼。
這毫無意義……
楊校長語氣平靜下來，說道：“周主任，這件事等你回來再商量吧，和其他幾位一起開個會。系主任級别的任免，不是你我能随便決定的……”
周哲一聽，頓時知道楊校長不相信自己了，當下着急地說道：“楊校長，你聽我說，我真沒騙你！”
啪！
笃笃笃……
電話傳來被挂斷的忙音。
周哲呆呆地看着手機，随即滿臉的苦笑，然後緩緩走出了房間，接着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韓峰和李翔兩人也在拿着手機在激動地說着什麽。
很顯然，他知道這兩位肯定也在和各自學校的領導們聯系，想要更高的權限來招攬王程。
但是，他根據韓峰和李翔兩人的激動的情緒和動作，就知道可能也不怎麽順利，或許也和自己一樣，受到了校領導的質疑。
畢竟，這樣的事情，不親眼看到，不親耳聽到，是真的很難讓懂行的人相信。
不過，這樣一來，周哲也略微松了口氣，起碼他們三所院校還是同一起跑線，看着兩人神色有些失落的走出來，就知道兩人可能也沒有拿到學院的更高權限。
這時，外面伊娃的比賽演出也已經結束，現場響起了比較熱烈的掌聲，隻是後台的人都能看出來，鼓掌的所有人都神色比較平靜，顯然沒有對伊娃的演奏有過多的激動。
雖然，伊娃的演出很是厲害了。
但是……
并沒有讓任何一位觀衆感覺到驚豔，也沒有引起任何一位觀衆的情緒共鳴。
這對一位古典音樂藝術演奏家來說，是比較失敗的。
伊娃深呼吸一下，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因爲這樣的畫面，她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也沒有太失落。
她已經很盡力的展示出了自己的實力，比剛才有失誤的安德烈好多了。
陸家齊教授首先說道：“很不錯的演出！伊娃，你沒有受到剛才王程先生演出的影響，這讓我很欣賞，我給你九十分，加油！”
沒有受到王程的影響……
在陸家齊看來，伊娃就算是比較厲害了。
張海傑也是這麽認爲的，給了也給了九十分。
海西教授點評道：“你的鋼琴演奏，是參賽選手裏，讓我最認可的。雖然，比起王程先生演奏一号練習曲的時候差的很遠。但是，你能穩定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足夠高分了。我給你九十五分！”
蒂姆和馬克教授也都分别給了九十二和九十三分的高分！
他們兩人也都認爲，伊娃能在王程之後還能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實力，演奏出如此水準，就很難得了。
因爲……
他們知道，越是懂音樂藝術的，受到王程的影響就會越嚴重。
就像他們和其他現場的許多觀衆，到現在都還受到了王程那首小提琴一号練習曲的影響，情緒還在那首曲子裏……
伊娃對這個結果也很認可，微笑道：“謝謝！今天的輸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我能看到，聽到不可思議的音樂演奏，就是我這次來華夏最大的收獲。或許，這會影響我這輩子的音樂道路。”
伊娃也當着鏡頭和大家的面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王程先生的演奏，讓我看到了什麽是真正的音樂藝術，這給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和道路，謝謝……”
說完，伊娃很是大方地轉身離開了舞台。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諸多音樂院校的師生都是滿臉的贊同和感慨。
他們此時也有這種感覺，似乎一下子看到了音樂藝術的前進方向，心中不再迷茫，有了明确的努力目标。
這是很難得的事情……
所以，他們的掌聲很是熱烈，不隻是給伊娃的，也是給王程的。
後台的其他選手，孫海波，鄭芸，菲普斯，安德烈，顔青，雲娜，布魯斯等人也都是深有同感的表情，也都紛紛鼓掌，一雙雙眼睛卻是時不時地看向王程，看到王程這位今天的主角人物，依舊在看自己的書，沒有看他們一眼，也沒有看舞台一眼，仿佛這些都和他無關。
幾位選手依舊是滿臉的無奈和一絲絲的落寞……
他們一輩子追求的，卻是人家毫不在意，随手可爲的。
這種感覺，真的有些無力。
伊娃來到後台也看向王程，看到王程還是在安靜的看書，鼓起勇氣上前來到王程面前，低聲說着怪異的漢語：“王程先生，謝謝你今天給我指明了音樂的方向。能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我希望，以後能經常向你請教學習……”
孫海波，鄭芸，菲普斯等選手們，以及李廣，胡小山，趙東湖等節目組的人，還有周哲，韓峰，李翔幾位心思沉重的學院領導們，和坐在王程身邊的文依曉等人，都目光緊緊地看着仿佛天使降臨人間的伊娃，以及王程！
他們都知道，隻要王程開口，伊娃可能會願意爲王程做任何事……
但是。
王程依舊仿佛沒聽到一樣，看都沒有看伊娃一樣，無視了這位如天使降臨凡間一般的音樂天才。
文依曉和孫海波，鄭芸，顔青等選手們，以及周哲，韓峰，李翔三人都莫名的松了口氣，他們都生怕王程和伊娃有了私交。
見王程還是無視了這位天使一樣的音樂少女，雖然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行事風格，但是卻是他們都想要的……
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王程被伊娃拐走了。
伊娃神色閃過一絲失望。
制作人胡小山急忙上前解圍說道：“伊娃，王程正在休息，不想說話，你剛演出結束，也休息一下吧！想向王程請教的話，以後再找機會吧……”
伊娃勉強笑了笑，低下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神色落寞。
孫海波和鄭芸等選手們互相看了看，都心有戚戚，他們剛才都有想去和王程交流的想法和沖動，可就是害怕被無視，所以都忍住了。
此時看伊娃的遭遇，都是一臉果然如此的慶幸……
而主持人汪文婧看着發呆的顔青，提醒道：“顔青，該你演出了！”
顔青楞了一下，随即尴尬地點點頭：“哦，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說完，顔青就急忙走向舞台出口，也在不斷的調整狀态。
不過，顔青本身心态就很放松。
因爲，古筝樂器在世界上終究是不如鋼琴受衆廣，即便是在國内也不如鋼琴有影響力！
所以，顔青能以古筝演奏走到現在的排名，她已經很滿意了，許朝華等川音的領導們也很滿意了。
她後續的演出隻需要心态平和的發揮自己的實力，好好推廣和提升一下古筝的影響力，就足夠了！
晉級與否，她沒有太多的期待。
當然，主要是因爲，她的對手伊娃的實力也非常的強，在歐洲都是排名前十的頂級年輕音樂天才，再加上鋼琴的受衆更廣，顔青也自知沒有擊敗伊娃晉級的可能。
除非……
伊娃像剛才的安德烈出現了明顯的低級失誤。
不然，顔青知道自己基本沒有晉級的希望。
所以！
她心态很是平靜。
上台演奏的曲子也是一首著名的古典古筝曲，是江浙一代著名的浙派古筝曲，加上她的演奏技巧和本身的氣質，讓很多人都是眼前一亮。
王程聽了，都是輕輕擡頭看了顔青一眼。
文依曉看到王程難得的擡頭看了一眼舞台，好奇地低聲問道：“顔青的古筝演奏怎麽樣？”
周圍的李廣和胡小山幾人，尤其是孫海波等選手們都豎起了耳朵傾聽，想知道王程如何評價顔青，想知道顔青哪裏能吸引的王程注意！
王程隻回答了兩個字：“不錯！”
說完，就繼續看書，不再看顔青一眼。
但是……
文依曉和孫海波，菲普斯，鄭芸，伊娃，安德烈等所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明顯的羨慕！
似乎……
能得到王程一個不錯的評價，就是莫大的榮譽，比在舞台上被幾位評委的肯定更好，比晉級更好！
顔青心态平靜的完美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實力，将這首浙派古筝曲演繹的很不錯，演出結束，現場響起了很熱烈的掌聲，國内的諸多音樂院校的師生，還是很支持顔青的，希望顔青能擊敗伊娃晉級。
剛才孫海波和鄭芸都晉級了，如果顔青再晉級，那今年音樂家節目的華夏選手就是大豐收了。
陸家齊教授稱贊道：“顔青你又有進步，這段演出的情緒共鳴更深了，我給你九十五分！”
張海傑也說道：“将來國内的古筝大師當中，必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也給你九十五分……”
兩位國内的教授都給了顔青高分，顔青微笑緻謝。
可是，海西教授，蒂姆教授，馬克教授三人，都對古筝沒有那麽了解，對古筝曲的藝術表達也沒有那麽深刻的理解，遠不如他們對鋼琴的了解和理解，所以根據本能的都給了顔青不高的分數，隻有八十五到九十分，總分明顯低于伊娃！
不過，顔青依舊微笑緻謝，對分數和勝負都不在意，說道：“謝謝，謝謝大家的肯定。雖然我要離開這個舞台了，但是今天能聽到王程先生的演出，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說完，顔青也離開了舞台。
現場瞬間響起了極其熱烈的掌聲！
這掌聲和上次鄭芸演出結束一樣，不隻是送給選手的，更是送給即将登場的王程的。
主持人汪文婧也興奮地說道：“恭喜伊娃選手晉級。接下來，我們歡迎王程先生，再次給我們帶來第三場演出！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王程先生要演出什麽，但是這就是我最期待的演出……”
幾位評委和上千名觀衆的掌聲更爲熱烈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正要開始清掃舞台，将剛才顔青演出結束的古筝和椅子等等拿下去！
但是……
王程這時候在顔青和伊娃等人的注視下站了起來，看到舞台上幾位工作人員正要搬走古筝等等的，對李廣說道：“不用搬了，就用古筝吧。”
一直等着王程說話的李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情緒。
其他所有人對此雖然驚奇，卻沒有太過震驚……
似乎！
王程做什麽。
都是應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