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朱薛明帶人趕到望月湖,隻見湖邊人山人海,官兵正在驅逐圍觀的百姓。 飛速朱薛明來到湖邊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會這樣?人呢,不是讓你們在此守護嗎?”
湖面飄着一層白花花的死魚,腥臭刺鼻,臭味之中還夾雜着『藥』味,湖面的水已然成了黑『色』。顯然是被人下了『藥』。
“大人,我們趕到此處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有死魚漂浮在水面。”一名官兵趕緊上前回複。
“廢物,找郎中來查驗水中的毒『藥』。”朱薛明冷着臉道。
“是是。”
“等等!其他河溝決不能在出現這種事情,将望月湖其他支流堵上。”朱薛明怕湖中毒水流入其他河溝,那麻煩就大了。
“是的,卑職這就去辦!”說着,他轉身離去。
虎大彪罵罵咧咧走了過來,“他姥姥的,城南那邊的河溝也被投了毒,這些王八蛋,老非扒了他們的皮。”
朱薛明聞言,一聲長歎,“唉!說這些都晚了,還是想辦法解決此事,才是當務之急啊。”
虎大彪雙目通紅,神『色』憔悴,顯然是一夜未合眼,聽聞朱薛明的話,也不是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沒有好的注意,别人在暗,我們在明,如何去鬥?
“此事須盡快禀報李大人,虎大彪,先去休息吧,我去一趟将軍府。”朱薛明見他臉『色』不好,囑咐道。
虎大彪又歎了一口氣,道:“好的,俺先去休息一會,晚上在去找那些王八蛋。”
虎大彪回去休息,朱薛明策馬趕往将軍府。可到将軍府,卻不見李衛的人影,幾番詢問,才知道李衛昨天出門,至今未歸。
朱薛明以爲李衛去巡視河溝了,又急忙策馬趕往北城。
王巧兒睡醒之後,一番尋找,仍不見李衛的影子,她從門口護衛口中得知,昨夜李大官人出門徹夜未歸,不知去向。
王巧兒聞言一愣,滿心怒火,欺負了娜姐姐,爾後又棄家外宿,真真豈有此理。
她吩咐下人搬來一把太師椅放在府門口,手持寶劍,坐在大門口,準備當一回門神。
府上下人見狀,暗叫不好,這分明就是沖着李大人來的。昨天夜裏李大官人去找樂子,八成就是爲躲避夫人。
這年輕的小厮名叫薛成,正是昨天夜裏去茅廁給李衛報信之人,此時見李衛的夫人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于是悄悄從後門溜了。
薛成一口氣跑到城中有名的花柳巷,一家家的仔細觀瞧,試想看見府上的馬車,找到馬車就能找到李大官人。
走了半條街,才發現車夫老劉正在打瞌睡。
“喂,老劉快醒醒……”薛成呼喊道。
老劉睡的正舒服,忽見有人打擾,不耐煩地說道:“别吵……在讓我睡會……”
“哎呀!我是薛成,咱們老爺在哪呢?”薛成急道。
“在……在那屋睡覺呢!”老劉随手一指,含糊不清的說道。
薛成擡頭一看,四個大字引入眼簾,匾額上寫道“尋歡作樂”,心頭一震,不禁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句道破天機。”
『妓』院白天不迎客,大廳内有幾個夥計正在打掃地上的垃圾,有個夥計一見門口站在一人,上前詢問道:“這位小哥,來此所謂何事?”
“找人!”薛成第一次進『妓』院,也不懂『妓』院的規矩。
那夥計一愣,随後打量一下薛成,見其裝扮像别人府上的仆人,以爲是老爺出來玩樂,忘記了時間,故來此詢問。
夥計正準備開口說話,這時走來一個龜奴,尖嘴猴腮,小眼珠賊溜溜,十分猥瑣。
“喂,怎麽不幹活,聊什麽呢?”
夥計一見龜奴出來了,急忙笑臉相迎,道:“龜爺,這位小哥來找人!”
“找人?”龜奴看了一眼薛成,談談地說道:“你們老爺是誰啊。”
薛成本就是窮苦家人的孩子,龜奴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貨『色』他見多了,近年來在李衛府上當差,也長了不少見識,平時大官小官也見了不少。
“呵呵,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們老爺是誰,叫你們老鸨子出來見小爺!”薛成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把鬼奴放在眼裏。
“喲!小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城裏的名門望族、達官貴人來到這裏都要禮讓三分,我看你小子吃多了,撐得沒事找事啊!”龜奴見狀,惱怒道。
薛成聞言一怔,依然冷言冷語道:“小爺不跟你廢話,趕快叫你們老、鸨子出來,若耽誤了我家老爺的大事,小爺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破樓!”
他乃李衛府上的下人,身份自然比一般達官貴人府上的下人高的多,沒有必要與這人客氣。
“丫丫呸!知道幕後莊家是誰嗎,濟南城中的肖家!小子,識相的趕快滾!”說完,龜奴轉身就走,懶得理會薛成。
他本意是薛成爲知難而退,誰成想,薛成不但沒有走,反而大聲喝道:“肖家來人了也不行,快叫你們老、鸨子出來。”
“你……”龜奴大怒,氣的滿臉通紅,見他語氣強硬,心有餘悸,想了一下,快步而去。
沒一會兒功夫,打二樓走下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那『婦』人一副沒睡醒的樣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薛成乍一見『婦』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吞了一口吐沫,隻見那『婦』人雍容華貴,身形凹凸有緻,頗有幾分姿『色』。尤其是那胸前的衣服扣子還未扣好,隐約可以看見分紅肚兜。
『婦』人冷眼一瞥,道:“小哥是來找誰啊。”
薛成一愣,随後輕聲道:“小的是将軍府的下人,有要緊之事禀報我家老爺!請老闆娘行個方便。”
“哦!原來是?奴家這就去喊。”『婦』人一驚,有急忙向二樓走去,又來到那間她剛走出的來的廂房,輕輕推開門,看了一眼一絲不挂躺在香床上的男人,見他還未睡醒,于是悄悄走了過去。
“爺,府上又人來找!”『婦』人輕聲道。
躺在床上那位爺恩了一聲,繼續睡大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婦』人眉頭微皺,趴着他耳邊,嬌聲嬌氣道:“爺。快醒醒!你府上來人了,您塊起來吧!”說着,輕輕推了推床上的李大官人。
“哦!什麽事啊?”李衛不耐煩的說道。
“您府上來人了,說有要緊之事!”『婦』人膩在李衛懷中,柔聲道。
“壞了!忘記正事了,快給爺更衣!”李衛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
『婦』人乖乖的服侍李衛穿衣,并且含情脈脈的看着李衛,道:“爺,奴家會想您的!”
李衛聞言,哈哈一笑道:“昨天上瘾了吧,吃飽了吧!小心肝,爺有空回來喂你的,放心吧!”
得到李衛的答複,不禁想起昨夜的瘋狂,『婦』人臉上泛起兩朵桃花,媚眼如絲,春、情上臉。
李衛『淫』笑道:“爺還真舍不得你……”
李衛又占了幾下便宜,過足手瘾,這才放開『婦』人,快步走下樓去。
薛成一見李衛下來,急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禮道:“老爺,『婦』人手持長劍,坐在府門口等着你呢!”
“什麽!還不肯善罷甘休,麻痹的,反了天了,走,回府,老子看她能奈我何?”李衛無名火大起,心說,一家之主是我李衛,『奶』『奶』的,打今兒起,要立家規!死不能做“妻管炎”,這女人寵不得,越寵越上臉……“大人!今兒一大早朱将軍就來府上了,看他樣子很急,最後不知道你的下落,有走了。”薛成跟着李衛身後,邊走邊說道。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夫人,就說老子不回去住了,讓她好好想想爲***子,該做些什麽事!”說着,李衛上了馬車,吩咐道:“去城東!”
濟南城,東門外,十裏處,一眼望去,淩雲兵營帳連綿百裏,帥旗迎風飄揚,氣勢澎湃。
李衛站在城頭,神情凝重,心說:淩雲兵這是傾全國之力攻打濟南城,這一戰勝敗難料!
“大人!城中多處河溝皆被投毒,時間一長,污染了水源,另開水井都于事無補了。”朱薛明匆匆趕來,對李衛說道。
李衛眉頭一皺,沉思了片刻,看向朱薛明到:“實在不行,棄城出海!”
“出海?大人,這麽多将士,短暫時間内無法制造出這麽多船隻啊,如何出海?”朱薛明問道。
“麻痹的,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三天後出城迎戰!老子還不信了,淩雲兵能有多大能耐!”李衛道。
朱薛明一怔,随後一想城中的處境,也沒有别的辦法。隻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李衛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隻能出城一戰,總比在城中渴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