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李家軍”直奔南京城的消息傳入周天霸耳中,登時,他心裏咯噔一下,立即召開會議,把自己手下大将統統叫來。“李衛這王八羔子向來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十萬大軍出城,攻打南京城城的卻隻有四萬人馬,諸位将領,有何看法?”周天霸位居大堂首首座,環視堂下将領。
“大帥,李衛這厮竟然隻派四萬人馬,實乃蔑視大帥,末将請命出戰,率五萬人馬出擊“李家軍”。滅了李衛這小兒的嚣張氣焰。”大将熊元泰拱手出列,請命出戰。
另一個文官卻持反對意見,上前道:“熊将軍勇猛,天下皆知,但是這李衛陰險狡詐,擅于使詐,記得川蜀一戰,李衛憑借二萬人馬就滅了泰龍數萬大軍,導緻大帥……”
“蘇大人的意思,本帥明白了。熊将軍,出戰之事等下再議。”
周天霸聞言老臉一黑,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我兒慘死李衛之手,如今卻拿起這事來說。
“探子來報,李衛一直留在索月城,領兵來犯之人是唐勝、錢江祥二人。此二人原是朱薛明的部下,久經沙場,爲齊國鎮守邊疆,可以說屢立奇功。曾今在塞北與淩雲國多次交戰,罕逢敵手。但是他們二人僅僅隻率四萬兵馬就像拿下南京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本帥擔心李衛率領六萬兵馬躲在後面,一定有所圖。”周天霸分析道。
衆人無不是點頭贊同,恭維周天霸幾句。
周天霸滿意的點頭示意,道:“依本帥之見,暫時不用去管他們,隻有他們不來攻打南京城,我們也不要去招惹他們。試想淩雲國也想看着我們損兵折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先保住實力,才能有立足之地。你們意下如何?”周天霸又道,周大帥都這麽說了,誰還敢跟他頂着幹,除了熊元泰臉『色』不好看之外,其餘人都喜盈盈的。
他們心說:這下放心了,總算可以過上幾天太平日子了。
衆人離去,周天霸将親信喚來,來人年紀二十上下,書生打扮,氣質儒雅。
周天霸拿出一封信交給他,并且一再交代,信中的内容一定不會讓外人知曉。
熊元泰心情不佳,回到府邸大發脾氣。他是泰龍的徒弟,急着爲師傅報仇,而大帥周天霸卻不允許,他心裏憋屈,甚至懷疑周天霸因懼怕李衛而不敢出戰。一路上越想越氣,回到家裏大發雷霆,吓的府上下人直嘀咕。
“乖乖哩,不好了,又要喝『奶』了。”
小妾聞之此事,紛紛趕來,一見熊元泰吹胡子瞪眼,便知道他***病又犯了,需要敗火。
三個小妾将下人打發走後,關上客廳大門,她們悠然轉身,媚眼如絲,春、情上臉。随即寬衣解帶,芊腰盈盈軟軟,風擺柳枝一擺,搖曳生姿地走向熊元泰。
“相公,來,消消氣……”說着,三個小妾來到熊元泰面前。
熊元泰一見六隻『奶』,嘴巴一撇,怒氣未消道:“不吃!”
三個小妾聞言,捂嘴嬌笑,她們都知道熊元泰有個癖好,不管他發多大的火,隻要吃一口『奶』,馬上煙消雲散。據說這個『毛』病是熊元泰小時候留下的,因從小家窮,娘親沒好多東西吃,下不來『奶』,也沒辦法喂飽熊元泰,過了幾年,家境不錯了,熊元泰卻一直沒有斷過『奶』,凡是生氣耍痞,他娘親總會對他說。“孩兒,來,吃『奶』,吃吃『奶』不生氣,媽媽的好孩子……”
就這樣,落下了『毛』病,一生氣就要吃『奶』。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府上之人都清楚。
熊元泰『舔』了『舔』嘴唇,雙手一握,張開大嘴開吃。
“嗯……”小妾***了一聲,抱住他的頭,下巴上揚,香唇微張,一臉的享受之『色』。
唐勝、錢江祥率四萬大軍駐紮在七台山下,距離南京城有百裏之遙。
“錢将軍,你說李大人讓我們駐紮在此,到底何意啊?”唐勝不解。
“不清楚?”錢江祥眉頭一皺,随後歎了一口氣道:“李大人智勇雙全,讓我在此駐紮,必有用意,或許等待幾日,李大人便有指示。”
“報……營外有人求見,說是從南京來的。”帳外親兵來報。
“南京來的?”
唐勝、錢江祥聞言一愣,互看一看,不明白這人的來意。
“請進來……”
親兵退下,不一會兒,帶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此人二十上下,書生打扮,折扇輕搖,頗有儒雅氣質。
唐勝拱手相迎,問道:“先生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那書生并未回答,含笑看了看身邊的親兵。
唐勝見狀,明白了。“爾等統統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親兵退下。
錢江祥道:“先生可以說明來意了。”
書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家主子讓我帶一封信轉交給兩位将軍,我家主子說了,看了信就知道了。”說着,他掏出信封雙手呈上。
錢江祥接過信封,并沒有立刻打開觀看,笑道:“先生既然來了,那就小住幾日,也好讓我以敬地主之意。來人,把他押下去。”
親兵聞聲而進,押着書生便往外走,書生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很配合的跟着親兵走出帳外。
唐勝來到錢江祥身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問道:“打開看看……”
“好!”說着,錢江祥拆開信封,打開一看,臉『色』聚變。随後又将信遞給唐勝。
“此事必須馬上轉告李大人,”錢江祥皺着眉頭道。
“不錯!”唐勝點了點頭,收起信件,而後又道:“就是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萬一上了别人的全套,那麻煩可就大了。”
“你意思……先不轉告李大人。”錢江祥詫異的看着唐勝。
“不,連人帶信一起轉交,是真是假由李大人明斷。錢兄,實不相瞞,李衛要稱帝,我等于他關系再好,卻始終是他的手下,以後我等爲人處事也該改變一下了……”唐勝語重心長道。
錢江祥道:“是啊,以後這種事能推就推,免得日後與我們秋後算賬。”
唐勝、錢江祥經過幾年的變故,感慨頗多。有道是同甘共苦容易,有福同享難!他們也怕自己落下把柄在李衛手中,雖然現在犯錯,李衛不會立即處置他們,但誰有保不準李衛不秋後算賬。
二人一合計,不管這信中内容是真是假,原封不動送給李衛,讓他自己去拿主意,遭了别人的算計,也不怪遷怒與唐勝、錢江祥身上。
派了一隊騎兵親自押送書生趕往索月城。那囚車之中的書生聞之要去索月城,登時大驚,嘶聲咆哮,甚至以死相『逼』。與先前溫文爾雅的樣子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唐勝、錢江祥二人十分詫異,爲何去不得索月城,幾番詢問之下,方知城中有人能認出他來。
唐勝、錢江祥二人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隻好把他裝入袋中,免得會人認出。這就這樣,書生勉強同意了。
李衛帶着索月城可沒有閑着,一邊忙着訓練新兵,一邊忙着弄錢糧。
索月城中有錢之人,來來回回被李衛召喚了十多次,一些小财主見李衛是條喂不熟的狗,隻好舉家搬遷,不跟李大官人玩了。
那些大财主則天天唉聲歎氣,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讓李衛弄敲詐走了,弄的家中妻妾成天要死要活,上吊懸梁之事屢見不鮮。
最苦『逼』還得算知府孫雲,這家夥差點沒喝『藥』『自殺』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衛如此不近人情,貪得無厭。忍痛送上祖傳寶物,又想法設法幫他弄糧草,辦完一切之後,平靜了三天。接下來李大官人不但沒有滿足,反而變本加厲敲詐他的錢财,起初他不想給,結果被李衛派兵炒了家。
其實他家中并沒有什麽值錢東西,炒家隻不過是作爲那些有錢的商紳看的。可孫雲當真了,不知道那哪裏弄來了一整箱金子,還有一些珠寶,連夜給李衛送了去。
不送還好,一送讓李衛更加不願意放過他了。
“喲呵,這小子竟然還有私房錢,不得了不得了,看來身上油水還有很多。”
如今的索月城,隻要聽見“李衛”二字,這些商紳均冷汗連連,雙腿打顫。李衛在他們心中如同地獄來的“索命鬼”冷血無情。按照他們私下議論,“狗、娘養的李衛,比周天霸還狠,比淩雲國還毒。”
索月城中“李家軍”人數已達七萬,每日開銷用度十分太大,李衛養不起這些人,下了一道命令,大軍整裝待發,偷襲三百裏外的“廣通城”。城池已被二萬淩雲兵占領,廣通城較大,物質充盈,有錢人也多。
李衛打算幹一票,搶了城中的錢娘,以做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