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縣衙,李大官人與朱胖二人喝的昏天暗地,坐在桌子底下,一個喊兄弟,一個喊姑父。 飛速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誇誇其談,雖然兩人東拉西扯,胡攪蠻纏,但是他們卻十分開心。
朱胖傻笑道:“姑父啊,你啥時候和我姑媽成親啊?”
李衛拍了拍朱胖的肩膀,打了一個飽嗝,喃喃道:“兄弟,我給你說啊。謝雅娜絕對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想想她那妖娆的身段……嘿嘿。”
“哇咔咔……姑父好眼力!我……我也喜歡……”說着,朱胖倒地不醒人事。
“喂,兄弟,這就不行了,我也不行了……”李衛趴在住胖的身上呼呼起來。
山間小道,錢緊、宋浩等人押着五十萬兩黃金緩緩向柳風縣行去。
錢緊警覺的留意四周的情況,走着走着,錢緊臉『色』越加嚴肅,擡手一揮,示意車隊停止前行。
宋浩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錢緊,狐疑道:“錢大人,爲何不走?”
“有情況!”錢緊低聲道。
宋浩聞言一怔,随即笑道:“錢大人,您太緊張了,這條路直通鐵爐溝,平時根本無人經過,錢大人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錢緊回頭看向宋浩,正『色』道:“宋大人,錢某奉李大人之命押送這批東西,萬一出了事宋某可擔當不起,你看,這周圍樹林密集,又無鳥獸啼鳴,試想林中一定藏有人。”
“呵呵,錢大人所言甚是,那依錢大人之見,又該如何?”宋浩眸中狡黠的神彩一閃,輕聲問道。
錢緊聞言擡頭看了看天,道:“今夜夜黑風高,無星無月,錢某以爲因打道回府,明日天亮在啓程。”
宋浩聞言一驚,心說:此人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看來今晚的行動要失敗了。
“錢大人,可是李大人說要盡快,倘若延遲一天,讓李大人等久了,這要怪罪下來,宋某也擔當不起啊。”宋浩頗爲爲難地說道。
“此事錢某會向李大人如實禀明,即使李大人怪罪下來,錢某一人承擔便是。”錢緊心意已決,不願冒險。
宋浩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再說吧。”說着,他調轉馬頭,揚聲道:“回府!”
錢緊看了看宋浩的背影,嘴角微微動了動。
日次一早,柳風縣衙公堂之上,傳了一個男人的尖叫聲。
李衛猛的驚醒,定神一看,隻見身下之人竟然是朱胖,并且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那委屈的樣子跟要上吊似的。
“哭了球子!老子對你沒有興趣,大爺的,小蚯蚓也敢跟大蟒蛇決鬥,活的不耐煩了,”說着,李衛腰間一挺。朱胖肥碩的身闆不禁一哆嗦,驚恐萬分的看着李衛。
李衛慢吞吞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了***眼睛道:“錢緊昨天沒有回來嗎?”
朱胖目光呆滞,搖了搖頭。
“麻痹的,這都一夜了,該不會出了事吧。赫飛呢,赫飛也沒有回來嗎?”李衛自言自語道。
朱胖雙手環抱胸前,一臉怕怕之『色』,諾諾地說道:“你……你昨天沒有對我那啥吧!”
李衛白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再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就爆了你的菊花。”說着,向外走去。
“來人啊,來人啊……”李衛雙手掐腰站在前院正中,扯着嗓子嚎叫。
衙門内的衙役聞之,紛紛趕來,一個個左看又望,不知道李大人這是犯了什麽病。
“大人,您召小的來,有何吩咐?”鋪頭呂成昊躬身拱手道。
“今日叫你們來,是因爲昨天夜裏宋大人一夜未歸,想必出了什麽事,爾等帶着家夥事跟本官一同尋找宋大人。”李衛揚聲道。
此話一出,衆人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縣太爺不見了,這可是一件大事!
“小的遵命!”鋪頭呂成昊說完,又轉身看向衆位衙役道:“兄弟們,回去準備,一會跟着李大人去尋找宋大人的下落。”
“本官在衙門口等待諸位兄弟,快去快回。”說着,李衛走向大門口。
衆位衙役聞言,紛紛離去。
沒過一會,三十名衙役手持官刀,規規矩矩站在衙門外。
鋪頭呂成昊牽着馬來到李衛面前,道:“柳風縣三十名衙役集合完畢,請李大人指示。”
“鐵爐溝,出發!”李衛擡手一揮,翻身上馬。
“大人……等等……”赫飛氣喘籲籲跑了過來。
李衛一見來人是赫飛,心中一喜道:“走,随我去鐵爐溝。”
赫飛氣還沒喘勻,道:“昨天,昨天夜裏,那個商人……”
他還未話說,李衛接口道:“昨天的事路上再說,趕快去找些弟兄。”
“大人,你這事?”赫飛詫異道。
“昨天夜裏宋浩與錢緊一夜未歸,估計出了事,你趕快去找些人手,一起去尋找他們的下落。”李衛焦急地說道。
“哦!好的。”說着,赫飛從腰間掏出一個圓柱體的竹筒,竹筒底部有跟白線。李衛見狀,心頭一喜,這就是傳說中的信号彈。
李衛急忙下馬,笑眯眯從赫飛手中搶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指着那根白線道:“赫飛,是不是一拉這根線,就行了。”
“是的。”赫飛正『色』道。
李衛呵呵一笑,大喝一聲道:“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嗖……砰!”
一道紅光直沖雲霄,天空之中閃現出一朵紫『色』的花朵,十分妖異。
李衛昂頭望着虛空,美滋滋地說道:“這玩意不錯,很好看,以後沒事放煙花玩。”
赫飛聞言,額頭上滑下兩滴汗珠,道:“大人,昨天那位姓陳的商人住在貴橋縣令猴靜離府中,行蹤極其可疑。”
“恩,派人盯着就行了,他隻是一條小魚而已,現在我們去抓大魚。”李衛神秘的笑了笑,翻身上馬,揚鞭道:“兄弟們,出發。”
赫飛卻不敢離開,他要留在此地等候來趕來的黑龍衛。
鐵爐溝,宋家寨,錢緊正在檢驗箱中的黃金,宋浩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
過了半柱香。
面對錢緊這種極其不信任的态度,宋浩冷笑道:“錢大人,五十萬兩黃金可否對數?”
錢緊點頭道:“不錯,分文未少。”
“那現在是否啓程!”宋浩又問道。
“恩,不急,在等等!”錢緊擺了擺手道。
宋浩聞言,驚詫不已,心說:昨天急着走,今天卻推三阻四,『奶』『奶』的,錢緊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錢大人,這又是爲何?”宋浩狐疑道。
錢緊聞言一笑道:“呵呵,宋大人莫要着急,請大人放心,即使李大人怪罪下來,錢某一人承擔,絕不會牽扯宋大人。”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昨天急着走,今天又怎麽不……”宋浩被錢緊弄的暈頭轉向,不知他到底适合用意,昨天夜裏爲了安全起見,走到半路又打道回府,當天說好了清晨啓程,天不亮就把人都喊了起來,說是要檢驗箱中黃金,檢驗完了之後,又不走了。錢緊這番舉動,不禁讓宋浩十分費解。
“唉!大家昨夜都沒休息好,總不能在讓諸位弟兄空着肚子趕路吧,宋大人,請爲諸位兄弟預備早餐,錢某着實餓的很啊。”錢緊敷衍道。
宋浩歎了一氣道:“行,宋某這就去辦!”
錢緊伸了一懶腰,搖搖晃晃向自己的房間行去。
宋浩來到後院,看了看四周,見四處無人這才走到房前,擡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公主,奴才有事禀報。”宋浩輕聲道。
“進來吧,”屋内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宋浩輕輕推開房門,生怕弄出響聲驚擾了此間房子的主人。
進入屋内,宋浩輕輕關上房門,躬身站在門邊,靜靜等候此間主人問話。
“出了什麽事?”挂鏈後面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此女子名叫冷月夢,曾與李大官人有過**一刻,她抱着環中的嬰兒,俏臉之上挂着母『性』的柔和光輝。芊芊玉指輕輕撫『摸』着嬰兒胖乎乎的小臉蛋。
這剛滿月的嬰兒因該是李衛與她的結晶。
宋浩拱手道:“回公主,錢緊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細了,昨天夜裏,就在我們事先埋伏好的地方,錢緊忽然提議回府,今日一大早又檢驗黃金,現在又不打算走了。奴才以爲,他這是在等李衛派人前來接運。”
“恩,這五十萬兩黃金不能讓李衛拿走,倘若他真的來了,讓他來見本宮。”冷月夢堅定地說道。
“奴才遵命!”
“吩咐下人,熬點姜湯,天氣這麽冷,也不知官人的穿戴是否保暖?”冷月夢柔聲道。
“是,奴才告退!”宋浩拱手退下。
待宋浩離去,冷月夢甜甜笑道:“小寶貝,你爸爸來看你咯,他要是不答應媽媽的條件,就讓他一輩子都不到他的親生兒子,不但如此,小寶貝長大了,一定要幫媽媽殺了這個負心漢。”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