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正午,付遠征率大内侍衛來到虎口關。李衛率所部出城迎接,而王遠征卻當即主持軍事會商。可以說,沒有給李衛留一點面子。
“『奶』『奶』的,巴不得老子早點走吧。”李衛暗罵付遠征不是人。
“皇上豈會派這種人來邊關主政呢?”朱薛明感覺付遠征有些不妥,但不敢罵出聲來,隻能心裏滴沽着。
唐勝、錢江祥、董亞、董劍等人,你看我,我看你。
李衛拉過紅蓮坐下。
付遠征見紅蓮是女的,且滿臉風塵,喝道:“女人出去。”
“你不是女人生的?”紅蓮大怒,柳眉倒豎。
“哈哈哈……”衆将大笑。
付遠征漲紅臉,氣得說不出話。
李衛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心說:此人莫非真不知道老子的秉『性』,竟敢當着老子的面,數落老子的女人,***……
紅蓮怒瞪付遠征,李衛見狀,捏了捏她的手,附耳道:“先回房,相公給你出氣。”
“戰事緊張,你卻隻顧與女人磨蹭,成何體統?”付遠征見狀,又朝李衛怒喝一聲。
“啪!”李衛拍案而起,指着付遠征罵道:“你娘的拿着雞『毛』當令箭,你個***想死了吧!老子給你幾分面子,你他媽竟然蹬鼻子上臉,來人……”
“啪!來人!拿下李衛”付遠征也拍案而起,怒視李衛,不甘示弱。
大内侍衛一擁而上,圍住李衛。
唐勝、錢江祥、董亞、董劍等人紛紛拔劍擋在李衛身前。
“哈哈哈……”李衛揚聲大笑,道:“我李衛爲劉家江山做了這麽多事,卻落得這個下場,好啊,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沒想到我李衛也有今日。也罷,紅蓮,赫飛、錢緊帶着咱們的弟兄,回家……”說完,李衛扒開面前的人,率先向外行去。
禮部侍郎韓一本見狀,急忙上前勸說道:“李大人,莫要動怒,莫要動怒……,付大人初到此地,尚不清楚情況,望李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呸!姑『奶』『奶』拼死拼活,換來的卻是你這句鳥話?相公,咱們走!哼!”紅蓮朝他唾了一口沫,罵了一句,甩袖而去。
“來人,拿下這潑『婦』!”付遠征幹拍案而起,喝令侍衛抓捕紅蓮。
“王八犢子,給老子拿下他!”李衛動了肝火,指着付遠征罵道。
“刷刷刷……”錢緊、赫飛等人紛紛拔劍相向。
“且慢!”韓一本急忙勸阻,可已經遲了。
兩名侍衛已朝紅蓮撲去,出手就是兇殘的擒拿手。
“殺了他,”李衛喝一聲,錢緊等人沖向大内侍衛。
“大膽,爾等想造反?”付遠征沒有想到李衛敢下令殺他,他本是奉皇上之命故意試探李衛,看他是否有有謀反之心,隻是他做法不得體,将李衛徹底激怒了。
“王八犢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沒有老子浴血奮戰,爾等早就淪落亡國之奴了。還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慚,今兒,老子就替你主子好好教訓你一下。”說着,李衛又大喝一聲,“綁了!”
“砰砰……”兩名擁上來的大内侍衛,被摔出丈餘遠,登時頭破血流,腿斷臂折。
“韓大人,拿尚方寶劍來。”付遠征一驚,急退兩步,而後又朝韓一本大喝一聲。
室外狂風怒号,室内氣氛緊張。
“付大人,皇上欽點李大人回京。本官現送李大人出關。”韓一本将尚方寶劍遞與付遠征,然後拉了拉李衛的衣袖,小聲道:“李大人,請以大局爲重。”
“媽的……”付遠征氣呼呼地直拍案桌,卻又無可奈何。
李衛面無表情,拉着紅蓮向外行去。
“大帥,我等誓死跟随大帥。”朱薛明揚聲道。
“大帥,我們都願意……”衆将紛紛拱手示意跟随李衛。
李衛聞言,停下腳步,仍然沒有回頭,道:“跟着我李衛沒有前途可言,諸位将士還是再此鎮守邊關吧。”說着,李衛邁步而去。
付遠征冷冷一笑道:“李大人,請你好自爲之。”
“哈哈哈,姓付的,老子記住你了,咱們以後走着瞧。”李衛大笑而去。
付遠征眼望李衛等人離去,便轉身揚了揚寶劍,示意衆将坐好
“全都坐好,你們想抗旨不尊?”
朱薛明白了付遠征一眼,冷聲哼一聲,拂袖而去。
唐勝、錢江祥、杜爽見狀,默默跟了出去。
董亞、董劍、姜宇、彭珊等人不敢再吭聲,乖乖落坐,聽他将話。
“淩雲國揮兵南下,殘殺吾國百姓,現已攻占京城,本帥來時,周天霸正率兵攻打河北,淩雲兵攻打靖州,全國将士誓死抵抗,我等因分兵南下,橫掃逆賊周天霸及淩雲兵。”付遠征呷了口茶,鎮靜下來,分析當時關外形勢。
他既無遠略,又無膽識,将之前的戰事說得一無是處。
衆将本是饑寒交迫,聞言更是喪氣。
“娘稀屁,老子早知如此,跟着李大人走算了。”董劍無精打采,甚是苦惱。
韓一本當即建議,道:“大帥,得虎口關,不能守也,獲罪滋大。不如重關設險,衛虎口,何以衛京師?”
付遠征聞言,喜道:“畫地築牆,建台結寨,造營房,分兵列燧,守望相助。”
“哈巴爾雖已率兵南下,但兵力不足,久耗不起,不足爲慮,倘若分兵南下,虎口關一旦失手,淩雲兵長驅直入,又該如何。”董亞聞言,當即起身道,
“下去吃飯吧!”付遠征不聽,朝他擺了擺手,便拂袖而去。
“唉……”衆将仰天齊歎。
李衛走出大廳,便對錢緊、赫飛、朱薛明、唐勝、錢江祥、杜爽吩咐事情。
“錢緊、赫飛你們二人傳令下去,炮營、投彈營待命,即日起程。”
“是,大人。”錢緊、赫飛二人拱手退下。
“朱将軍,爾等不可擅自離開,皇上下旨讓我回京,卻沒有讓你們一同回去。你們的心意我都明白,還是留守邊關吧,付遠征此人胸無大志,不是帥才,爾等若跟我一同離去,邊關必定失手,到時遭殃的還是我們齊國百姓。”李衛語重心長道。
“大人,此人蠻橫無理,胸無點墨,分明就是一廢材,這叫我等如何……”
“好了,不必再說了。倘若實在無法相處,那就先将他拿下,綁了再說。”李衛壞笑道。
此話一出,衆人眸中狡黠的神彩一閃,皆笑了笑。
天空又飄落雪花。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李衛一行人黯然離開了虎口關,當李衛帶着自己的炮營出城的時候,卻招到了付遠征的阻攔,韓一本也好言相勸李衛,留下炮營,以大局爲重。
李衛怎會将自己的心血留在此地,供付遠征使用。好言相勸無果,付遠征下令拿下李衛等人。可讓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朱薛明等人聞言,拿出繩索将付遠征給綁了起來,韓一本大驚,吓的癱坐在地上。
而李衛這笑眯眯将他扶起,且說道:“韓大人,時候不早了,回京複命吧。”
還未等韓一本說話,杜爽便将他綁了起來,往糧車中一丢。就這麽,不可一世的付遠征與戶部侍郎韓一本被制服了。
李衛一行人并未直接趕往川蜀,而先回了一趟山東。
山東,濟南府百姓聞之李大官人回來了,紛紛夾道歡迎。肖家之人,紛紛出城迎接。當然,肖家的七仙女集體出動,坐在轎中張望心上人。
濟南府不少漢子都參了李家軍,又因“李”家軍與民秋毫無犯,有時還救助窮困百姓,凡是家裏有人在“李”家軍中當兵,倘若家境貧寒,沒有了糧食,可先去軍中預支糧食食用。
此舉深得民心,窮困家庭,紛紛讓家中兒子參軍。
李衛攬着紅蓮,含笑走下馬車,與衆人揮手示意。當肖家的七仙女見李衛與一名女子如此親熱,心中難免有一絲酸味。大男人三妻四妾,在這個時代,在平常不過。
當天李衛與馬三、虎大彪等人商議了一下事情,又寫了一封書信交傳給遠在江蘇的王平如、李安份。而後又趕到肖家赴宴,他知道該給肖家付利息了。
酒宴之上,李衛來者不拒,一口氣喝了斤把酒。
“李大人啊,您看,濟南府的“李家軍”兵強馬壯,裝備精良,糧草無憂啊。”肖東升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李衛連忙起身對肖東升拱手道:“多謝嶽父大人,小婿能有今日,全憑嶽父大人鼎力相助。”
此話一出,肖東升咧着嘴,笑傻了。
肖太公含笑捋了捋胡須,看李衛都是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摸』樣。
“好,今兒李大人,不,李……,我去去就來……”肖東升高興的語無倫次,笑呵呵向外跑去。
他來到女兒廂房,擡手敲門,“咚咚咚……,美兒,快開門,大喜啊,大喜!”
“哦,大半夜的,有什麽喜事啊,”肖美兒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道。
肖東升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今兒是你的大喜日子,今晚李大人要來你房中留宿。哎呀,不跟你說,我去叫你娘來教你。”說着,肖東升屁颠屁颠的向自己房中跑去。
“老婆子,老婆子,快起來。你趕快去美兒房中,告訴她閨房之樂,今晚李衛要留宿咱們家了。”肖東升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賤妾這就去……”說着,肖東升的老婆向美兒房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