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風沙肆虐,千裏荒涼。這裏的大山峰高勢偉,地理環境獨特,峰頂的最低氣溫常年在零下三四十攝氏度。山上一些地方常年積雪不化,冰川、冰坡、冰塔林到處可見。
尖刀營五千将士在向導李東的帶領下埋伏在連綿千裏的山脈之中,他們埋伏的地點距離大齊國虎口關一百多裏。由于山上氣候惡劣,尖刀營又是南方人士,無法抵擋北方的寒冷,一夜之間,以有百名将士身患重病。耳鼻、手足皆有不同程度的凍傷。
“***巴子,這該死的鬼地方,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董亞看着打擺子的部下,說的最多話莫過于這一句。
“大帥,我們不服,朱薛明明擺着排擠我們江北大營,這才過了一夜,已有這麽多弟兄快不行了。這仗叫我們如何去打,我看,用不了多久,我們全都要凍死在這裏。”參将紀偉抱怨道。
董亞***了***臉,看向紀偉談談的說道:“兩天,如若淩雲國還未炸開通道,我們就回去。這要命的差事,說什麽老子也不幹了。”
“嘿嘿,大帥,有您這句話卑職就放心了。”紀偉慶幸的笑了笑。
“去吧,告訴弟兄,在堅持兩天。”
“卑職遵命!”
紀偉走後,董亞叫來李東詢問。
“李東,我問你,爲何沒有聽到爆炸聲,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董亞疑『惑』,朱薛明說淩雲國每天都在炸山,爲何自己來了卻聽不見爆炸聲。他有種被騙的感覺,看着李東不悅的問道。
李東猶豫了片刻,想了想道:“這個小的真不清楚,十天前小的來此,的确聽到山對面轟隆隆的炸山聲,這十天過去了,小的……小的猜想是不是已經炸通了。”
此話一出,董亞大驚失『色』,或者山道真的已經炸通了,那他們爲何按兵不動?董亞想了想,臉『色』越發難看,擔心的說道:“很有可能啊,李東,你熟悉地勢,速帶三百弟兄搜山,一定要找到通道入口。
“是!”李東拱手退下。
董亞擔心淩雲國已經炸通了通道,之所以沒有派兵偷襲鎮北大營,估計是時機尚未成熟。不過,淩雲國随時都會對鎮北大營發起偷襲。
淩雲國十萬大軍和周天霸的五萬大軍駐紮在虎口關十裏外,大軍主帥哈巴爾指揮全軍作戰。周天霸對此極爲不服,他有勇有謀,行軍打仗多年,也算得上一代名将。而哈巴爾則有勇無謀,一介武夫,打仗除了強攻硬打便無良策。但是爲了攻破大齊邊關,占領大齊江山自立爲王,周天霸隻好忍氣吞聲。
大帥營帳之中,大軍主帥哈巴爾正吃着烤全羊,他身披主帥戰袍,豹頭環眼,燕颔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那兇悍的樣子跟張飛有的一拼。
“報!軍師傳來密函。”一名傳令官跑了進來,單膝下跪雙手捧着一節細竹筒。
“呈上來。”哈巴爾聞言一喜,連忙放下手中的羊腿。
傳令官起身上前,恭恭敬敬呈給哈巴爾,然後退了出去。
哈巴爾取出竹筒裏的信件,打開一看,揚聲大笑:“哈哈哈……太好了,來人,傳本帥将令,全軍将領速來本帥大帳議事。”
“得令!”
傳令官急忙向外跑去,通知軍中将領前來議事。
周天霸接到通知,心生疑慮,自從哈巴爾統領大軍之後,行事極爲自負,幹什麽都不與人商議,今日突然升帳,是何用意?
周天霸想不通,但是可以肯定有大事發生,他懷着疑『惑』的心情向主帥大帳走去。
來到大帳,周天霸看了看其他将領,見衆人互相議論,一臉疑雲,便知道這些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周天霸隻好又将目光投向大帥哈巴爾,他面前大案之上擺放着一盤烤全羊,他此時正啃着羊腿,根本沒有把帳内之人放在心上,周天霸搖頭苦笑,暗罵哈巴爾就是一吃貨。
消滅完一隻羊腿後,哈巴爾打了一個飽嗝,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
見衆人疑『惑』的看着自己,哈巴爾哈哈一笑道:“人都來齊了,老子就不廢話了,全軍備戰,今晚三更,對鎮北大營發起總攻。”
衆人聞言一驚,怎麽說總攻就總攻,連個計策都沒講,未免太草率了。
周天霸眉頭一皺,上前拱手道:“大帥,我軍一月以來對他們的進攻從未停止過,鎮北大營已是強弩之末,末将斷言,一月之内,鎮北大營将不戰而敗,棄城而逃。大帥,若我軍貿然強攻,我軍必然傷亡慘重。請大帥三思!”
此話一出,衆人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心裏贊成周天霸的意見,但是,他們也不敢反駁大帥哈巴爾。隻好将目光投向哈巴爾,看他意欲如何?
“哼!”哈巴爾冷冷瞥了周天霸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伊魯,本帥命你率五萬兵馬越過虎口關,埋伏在城邊,以我軍總攻爲号,同時發起進攻。”
“末将得令。”伊魯接過兵符領命而去。
哈巴爾再次将目光投向周天霸,冷聲道:“周天霸聽令,本帥命你率五萬将士攻打城池,第一時間給我沖上城牆。”
周天霸心頭一顫,一張老臉立即黑了下來。“末将得令。”
“好,今晚第一仗就看你周将軍的。”
衆人看着周天霸,眼中『露』出幸災樂禍之意。周天霸何嘗不知,這是讓他去當炮灰,順便消減他的軍隊。可是他卻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下來,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筆賬他暗暗記在了心裏,等來日得勢,必十倍償還。
大齊國國都,京城之中,百姓人心惶惶,得知皇帝南下的消息,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氛,此時,早已沒了往日的繁華景象,店鋪、民宅、衙門通通緊閉大門,街道上兵荒馬『亂』,百姓、商賈、紛紛舉家搬遷,太平日子沒了。
整個京城無論大小官員紛紛舉家搬遷,除了哪些窮人,實在沒地方可去,這才留在京城。哪些大戶人家跑的一個比一個快,他們知道敵軍來了,他們的萬貫家财一定會被搶劫一空。與其這般,不如跟着皇帝南下,至少能保住身家『性』命。
說來也怪,整個京城有錢有勢的老爺們都忙着逃命,可我們的李大官人根本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李府大門前,緊接着,車廂中走出兩位衣着華貴的女子,這兩名女子正是靜公主和七公主劉軒兒。
門衛見狀,急忙下跪施禮。“草民拜見公主。”
“起來吧,李大人傷勢可有好轉?”
“回公主,大人經神醫診斷,已有好轉。”
“軒兒姐姐,我們進去吧,免得讓你等心急了。”靜公主拉着劉軒兒向府内行去。
劉軒兒一想馬上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臉蛋一紅,不禁有些害羞。
自從郭建紅給李衛解毒之後,李衛心裏對他的怨恨便沒以前那麽大了,但是,要讓李衛就此放過郭建紅,那是不可能的,當他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别人他們走了。說完之後,又昏了過去。
錢緊和馬三怒氣沖沖找到郭建紅等人,便沒了以前的好臉『色』,随即下令将他們軟禁在府上客房中。
大白天在房中行魚水之歡,七公主尚未出閣,初聞此等香豔場景。早已面紅耳赤,懷裏跟揣着小白兔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靜公主雖然不是處子之身,但見李衛又與别人歡好,除了害羞,還有帶有一絲怒氣。冷哼一聲,拉着七公主向自己廂房行去。
李衛躺在浴桶之中,小蘭正在幫他***澡,十幾天沒有洗澡,身體惡臭難聞,再加上郭師爺給他解毒之後,身體分泌的黑『色』物體,他跟從茅坑裏爬出來的一般,絕對能把人熏成支氣管炎。
小蘭花氣喘籲籲的擦了一把汗,含笑道:“好了,已經洗了三遍了。”
“别啊,在洗一會兒。”
“不要,洗一下午了,人家手都累酸了。”
“那好吧,把錢緊叫進來,你回去先休息。”李衛憐惜的望着小蘭花,溫聲道。
“嗯!”小蘭花含笑而去。
李衛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裏又在想龌龊的事。
過了一會,錢緊走了進來,面帶尴尬的把李衛從浴桶裏抱了出來。李衛赤『裸』『裸』的被一個大男人抱着,并沒有絲毫的不适,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外面什麽情況?”
錢緊把李衛平放在床上,然後俊臉微微一紅,道:“城内百姓、官商都忙着搬家,還有三日,成德便移駕川蜀了。”
“恩,我們也該走了。”李衛談談的說道。
“大人,我們去哪?”
“山東!”李衛想了想又道:“明兒讓馬三帶着小蘭花先回川蜀,按計劃行事。”
“是!”說完,錢緊拱手退下。
錢緊剛走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一位風華絕代的紅衣女子,李衛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