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榮見狀,受寵若驚,急忙起身,拱手道:“李大人,時候不早了,下官已經府上擺好酒宴,爲王爺千歲,欽差大人,二皇子殿下接風洗塵。 飛速”
“哎呀……”李衛一聲驚呼,滿臉驚愕,扭頭看向八王爺道:“蘇大人府上的廚子手藝十分了得,就連皇宮禦膳房都比不上他府上的廚子,還有,據說蘇大人尤其喜愛收藏古玩,收藏珍品無數,天下奇珍異寶多半出自江南地區。八王爺,您對收藏之道研究多年,正好可以與蘇大人切磋切磋。”
李衛一開口,魏家父女及二皇子恨不得扭頭看向别處,心說,又來了,又來了……一路上,李衛與八王爺唱了無數次雙簧。
“嗯!”八王爺聞言微微點頭,捋了捋胡須,道:“蘇大人,請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下官略懂皮『毛』,王爺指點下官才是,不過,府上的确收藏了一些,請王爺鑒賞。”蘇榮後脊梁骨直冒冷汗,這才剛見面就要東西,未免有點太心急了吧。
其餘官人見狀,互相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無非就是打聽誰手上有什麽好玩意沒有。若能得到王爺歡心,那升官發财指日可待。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明,見王爺喜愛古董,便打算四處購買巴結八王爺這顆大樹。
李衛笑了笑,又看向蘇榮,歎息一聲。“唉……”
蘇榮見狀,眉頭一皺,好奇問道:“李大人前程似錦,位極人臣,因何事歎息,下官不才,願盡微薄之力。”
李衛上前一步,十分欣慰的拍了拍蘇榮的肩膀,又走到衆位官員面前,搖頭歎息道:“本官也是飽讀詩書之士,按說也應該喜愛古玩字畫,可我呢,卻對真金白銀情有獨鍾,哎,諸位大人,你們說說,我是不是很無情趣。”
“不,絕對不是……”
衆人紛紛搖頭,極力否認李衛之話。
“大人,您有所不知,古玩字畫雖得風流雅士喜愛,但不可一概而論,人有差異,喜好也是如此,古人雲,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那些自視清高的人說真金白銀乃有銅臭之氣。荒唐!荒唐之極,試問天下間離開真金白銀何以度日。那将國不成國,家不成家。大人,您的境界之高,我等望塵莫及啊。”一位年紀五旬的老者搖頭晃腦一番陳述。
“荒謬,荒謬之極,李大人境界之高,絕非我等常人所能及,真金白銀乃國之貨币,那些自視清高度過幾本書的閑人豈會知李大人憂國憂民之心。我等對李大人敬仰猶如黃河泛濫之水,滔滔不絕連綿不斷。”
李衛一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好家夥,都誇上天了。這些兩榜進士果然沒有浪費滿腹經綸!
魏家父女和二皇子等人見狀,心裏那叫個很啊,恨不得當場革去這些人的官職。大齊國之所以無法振興,正是因爲官員**,而李衛和八王爺卻放縱這些官人貪污**,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
一群官員如衆星捧月般跟着李衛等人來到巡撫衙門,酒宴、歌姬早已備好,李衛和八王爺坐在一桌,而魏家父女則與二皇子,朱胖等人坐在另一桌,因爲他們早已習慣這樣的安排,若讓他們聽見李衛與那些志同道合的官員談論男盜女娼,恐怕早已沒了食欲,最可氣的是,他們盡然十分推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的荒謬說法,然而,當他們對女人評頭論足一番之後,便集體留宿煙花場所。
李大官人與諸位志同道合的官員口無遮攔的聊起閨房之樂,千奇百怪的招式聽的在做之人無不是瞠目結舌,大有拜他爲師之意,而傍邊那桌酒宴早已人走茶涼,弄的原先給魏知白、二皇子陪酒的官人十分尴尬,隻好又跑來李衛身邊聆聽他征戰歡場的“英雄”事迹。
李衛有當說書先生的潛質,口沫橫飛,滔滔不絕,衆人聽的面紅耳赤,不斷梗咽口水,那副『摸』樣早已急不可耐想找個女子一試其招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群官員借着朦胧的醉意晃晃悠悠來到江蘇最爲着名的風流場所《百花豔》招『妓』!招『妓』人數之多破了《百花豔》有史以來的客流量最高記錄,而卻還是清一『色』的官員,大齊國開國以來聞所未聞,百官夜不歸宿,留宿青樓,着實令人乍舌。
而馬三則留守京城調查散布謠言之人,嘯天這幾天可沒歇着,幾乎動用了龍虎堂所以力量尋找那夥面具人。
京城西景街頭有一處宅子,整座宅子裝飾很普通,但裏面卻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幾乎看不到仆人與丫鬟,一切都靜悄悄的,仿佛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宅院。但園中鮮花芳豔正盛,枝頭上朵朵粉紅花兒宛如少女清晨搽過脂胭的臉蛋兒,迎着微風輕輕來回搖擺,分明便是與情人初會時的低眉淺笑,自有情韻,美不勝收。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人的腳步聲打破了宅院甯靜的氣氛,此人一身文人雅士裝扮,好種花,喜佩劍,每每日落之時,便要擺上一壺酒,自斟自飲,然後安坐花前撫琴奏曲。
此白衣公子姓鍾,名兆憶。據說花奉玉琴技極高,定居此地不久,便名聲大噪。方其興起彈奏之時,無論平民狀元還是達官老僧,無不聞其琴而淚下,衆人對他的身份來曆極其好奇。多方打探,才得知他并非中土人士,而是來自關外。
與往常一樣,鍾兆憶坐在花前卻無心撫琴奏曲,他眉頭微皺,右手托着下巴,目視眼前花兒發呆。
他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卻因一事困擾至今,就是前天樹林中那場驚心動魄的場面。他沒想到小鳳仙竟然把嘯天給引到那地方,若不是平時行事謹慎小心來了一招調虎離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嘯天。
嘯天成名已久,他劍神的名号對于江湖上的老一輩人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鍾兆憶雖定居京城不久,但也在江湖中人口中了解了一些關于劍神嘯天的往事。
當時他并沒認出那老頭就是大名鼎鼎的嘯天,車中那名蒙面女子身份地位不在他之下。他本以爲那名護衛加上車夫和小鳳仙,完全能擊殺了跟蹤的老頭,沒成想三人聯手都不是人家對手。
今日一早,青衣女子便派人傳來消息,因跑的快才未落入嘯天之手,當然,至于青衣女子對嘯天說的話,她隻字未提。從信中,鍾兆憶才知道昨晚對付他的人是嘯天。
他長這麽大,還從沒像今天這樣感到心神不甯。昨晚的事他覺得有點後怕,萬一嘯天當時發現了他并痛下殺手,恐怕沒人能阻止住嘯天的擊殺。那種情況下沒人會顧忌他的身份,更何況對方是劍神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