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與謝雅娜則一臉喜『色』,靜公主、秋香、葛欣三人聊着天。 飛速無非就是談論李大官人的風流韻事,可她們得到的答應,險些把她們吓昏過去。靜公主等人口中的李衛,那裏是風度翩翩飽讀詩書的才子,分明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棍。
那江蘇第一才子付飛豪,見一群男男***在一邊叽叽喳喳,那個叫李衛在一邊看得怡然自樂,似乎沒自己什麽事了。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文采相當自負,方才見李衛炫耀文采,他面子上過不去。急忙道:“魏小姐,那我們便到詩院中去吧。”
魏秋雨急忙贊同道:“正是,正是,靜公主,上面還有好多姐妹等着我們呢。”
幾個女子便相攜踏台階而上,一群才子便跟在她們身後,隻有李大官人走在最前面,和女孩子談話他『插』不上嘴,和才子談話也是對牛彈琴,幹脆一個人沖在最前,也落得清靜。
上到台階之上,遠遠看見一個園子,園子旁邊是一間精舍,入了進去,頓時叫李衛吃了一驚。原來這精舍之中,聚集着數十個女子,看那穿戴模樣,俱是富貴之家,想來都是些官家的千金小姐。一時之間,莺莺燕燕,歡聲笑語,絡繹不絕。
這些女子都是些詩詞愛好者,個個都認得付飛豪,不斷的向他們打招呼,其中也不乏一些膽子大者,偷偷的向付才子暗送秋波,看得李衛渾身的雞皮疙瘩往下掉。
魏秋雨連忙對諸位好友介紹李衛,而當他們得知李衛便是京城詩仙,無不是驚得嘴巴大張,一時無法合上。
付飛豪見狀,強忍心生怒火,心情陰霾,怎奈自己名氣遠不如京城詩仙響亮,而李衛側有意無意的沖着他炫耀,簡直快憋屈死了。
李衛與這些才女們談着談着,便談情了國情,李衛十分欣慰,看來才女們并非天天舞文弄墨,還是有點責任心的。
而李衛奉旨擔任籌款欽差,專門負責弄銀子救急災民,而這些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個個都是大财主。
“諸位美人有所不知,本官雖有小有名氣,但家境着實清貧,奉皇上旨意擔憂籌款欽差,本官爲了災區百姓,不辜負皇上信任,願将祖産變賣救濟災民,即使如此,離所需銀子還差很遠。哎!想起無家可歸的江南父老,本官心如刀割,夜不能寐啊!”李衛悲傷的說道。
“李大人爲國爲民,真乃我輩楷模。我等雖是女子,不便過問政事,但願盡微薄之力,報效國家,以示心意,我捐五百兩!”城南馬員外之女馬豔敏說道。
“李大人心系災區百姓,又以身作則,我也捐,一千兩。”
有人帶頭,其餘之人紛紛承認捐款,今日參加詩會之人,大多是富貴人家子女,不少女子比男人捐的還多。不過,大多數人捐款并非同情災民百姓,他們才沒有菩薩心腸,無非就是爲了讨好李詩仙,讓其爲自己作詩,以滿足私欲。
李衛連忙道謝,滿心竊喜,今兒這詩會沒白參加,還沒出京城,就大賺了一筆。
李詩仙呼籲大家獻愛心,一時之間整個《縱橫書院》熱鬧了起來,至于切磋詩詞,暫時放在一邊,拉上橫幅,擺上幾個大箱子,有人自發擔任記賬官。
最後李衛拿的不好意思了,承諾爲心底最善良的人作詩一首,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原先獻過愛心的人有他媽獻了一遍,還有人銀子帶少了,吩咐随從回府拿錢,還有人跑去京城各大書院、茶館宣傳。
魏秋雨無奈的搖頭苦笑,今年的賽詩大會徹底黃了,成了李大官人集資籌款的大會了。
聞之消息的人絡繹不絕趕來,李衛看着一沓沓銀票與一箱箱銀子樂的牙都碎了。他笑嘻嘻來魏秋雨身邊,賤兮兮的問道:“秋雨妹子,你這詩會多久開一次啊。”
“一年!”魏秋雨看都沒看他,冷冷的說道。
“不行,時間太長,影響大家互相學習,無法調動大家學習的積極『性』,不如這樣,一個月開一次。你看如何?”李衛舍不得來錢這快的好事。
魏秋雨譏笑道:“死了這條心吧!”
李大官人見狀,撇撇嘴,不屑道:“秋雨妹妹,你說我如果請求皇上下旨讓你嫁給我,你認爲皇上會答應嗎?”
“你……”魏秋雨輕搖嘴唇,指着李衛怒不可斥,“你若敢這樣做,秋雨唯有一死。你也是熟讀聖賢書之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說到這,魏秋雨又白了李衛一眼。道:“我朝曆代棟梁,皆是飽學之士,琴棋書畫,治國方略,樣樣精通。而你卻言語粗俗,氣質也蠻,自認有幾分才學便目空一切,我與你這自負粗鄙之人談起,憑地辱沒了斯文!”
呵!小娘皮,盡然教育起我來了,自以爲是讀了兩本破書,被别人恭維幾句才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
“言語粗俗,氣質野蠻乃本『性』也,我李衛乃『性』情中人,甯做真小人不作僞君子,看起來道貌岸然背地裏男盜女娼,這樣的人少嗎?我李衛不屑。”
老子真本『性』還沒完全暴『露』,若是換個場合,老子非與你玩一次戶外『色』狼。
“至于你說的什麽治國之道,就更加可笑了,沒有我李衛精忠報國,解決皇城之圍,他何來國可治?你又何來衣食無憂在此大放厥詞,隻怕早日淪落亡國之奴!我呼籲大家捐款,并非爲了私利,而是爲國爲民,但所謂的治國之士呢?一朝天子一朝臣,治國之人卻是随時可以更換,那些擁有技能的先人,則無人能夠替代。這便是根與葉的區别。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樣的典故,想必魏姑娘比我要熟的多吧。”
魏秋雨臉『色』越發難看,想要繼續反駁,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見她眼圈發紅,似乎快哭了。
“若要治國,先要認清國之根本。先賢早有訓示,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若是以爲隻有做官才是國之棟梁。那便是大錯特錯了。魏姑娘,你這聖賢之書,還要再讀啊。”
李衛這最後一句,說的甚是嚣張,不過,以爲京城詩仙的名頭,教訓這京城第一才女要繼續讀書,傳出去,也并非不可。偏此時廳中寂靜。竟無人發笑,李衛的這一席話,振聾發聩,讓廳中的這些自認的才女們深思。
魏秋雨愣了一下,恍然的記起了自己地身份,我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精通詞畫,與這他粗鄙之人争吵,恁地是辱沒了斯文,爲了挽回面子,魏秋雨冷哼一聲道:“我今日便不與你這粗鄙之人争吵,以後我們互不相識,告辭!”
魏秋雨惱羞成怒,轉身而去。靜公主想上前勸說,但被李衛一把抓住,當魏秋雨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李衛一眼,眼中除了晶瑩剔透的淚珠落下,還有無盡的委屈與不甘。
“哎呀……放開我,秋雨姐姐……”靜公主一跺腳,追了過去。
李衛來到書案前,提筆寫了幾首詩,并交給錢緊,捐款最多的人,每人一首,然後,李大官人帶着葛欣、秋香,還有幾大箱銀子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