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大搖大擺的向望江樓走去。 飛速門口的店小二急忙上前行禮。
“李公子,你可真是大好人啊,樓上請,小的給您帶路。”
一樓大廳的客人見李衛來到酒樓紛紛向他行禮,好人無論在哪裏有會受到人們的尊敬。李衛含笑一一回禮,彬彬有禮的樣子跟知書達理的貴族子弟一般。加上相貌不俗,惹得酒樓用餐的女子紛紛向李衛抛媚眼!這使得李衛的虛榮心空前的滿足。
不過,酒樓中的客人并非全部都向他施禮,有幾名男子滿臉疑『惑』,不時還用手『揉』『揉』眼睛。
就在李衛剛來到二樓,一名白衣漢子走了過來,“公子,我家主子有請,”
說完,白衣漢子不容李衛反駁,做了一個有請手勢。
李衛剛要說話,感覺有道目光正在注視自己,随後向目光看去,隻見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含笑看着自己。此人相貌氣度皆是不凡,一看便知是個有身份的貴公子。
李衛對着身邊的白衣漢子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就是你家主子吧!”
“不錯。公子請!”
李衛也不客套,晃着腦袋向貴公子的飯桌前走去。剛走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題,“小二,去弄一桌上好的酒菜,伺候好我這幾名弟兄。”說着,李衛掏出一錢銀子遞給小二。“這是爺賞你的。”
小二接過銀子,笑的花一樣像,連忙道謝。
“謝謝李爺打賞,公子放心,小的絕對伺候好幾位官爺。”說完,小二帶着二名衙役向傍邊的房間走去。
李衛來到貴公子面前互相恭維了幾句。自我介紹一翻,貴公子自稱姓馬名振,是過往的商人。李衛當然不相信眼前貴公子的話,這初次見面是誰都會有所提防,留個心眼,這都是跑江湖必須會的!
二人入座後,站在一傍白衣漢子上前倒酒。李衛向打量了一下白衣漢子,臉『色』突然一變,眉頭緊鎖。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幾名白衣護衛,心說莫非對面的貴公子就是微服私訪的欽差!
酒桌對面的貴公子發現了異常,“李公子,你這是?”
李衛被驚醒,“沒事,隻是在想剛剛的事,哎現在馬上就要入冬。如今災民到處都是,真爲他們擔心啊!”
李衛說完,一臉凝重之『色』,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馬公子。隻見馬公子放下手中的酒杯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那神情很是沮喪難過,似乎被說到了心中的痛處。
“馬公子,對不住。掃了您的興緻。在下真不該提起這些事,在下自罰三杯!”李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頗爲豪爽。
“李兄說的極是,這還有三個月就要入冬了,災民卻沒有得到朝廷的安置,隻怕……”說道這,馬公子突然閉口不言,思考了一會,“來喝酒。”
李衛一開始将話匣子打開,一會又避而不談,而馬公子欲說還休,想說又不敢說。此時的氣氛有些壓抑!
“哎!你說朝廷怎麽放任這些災民不管不問呢?難道朝廷連這點銀子都拿不出嗎?”李衛又将舊事重提,這是他心中的疑『惑』。
馬公子苦笑了一下,“如今朝廷用兵不斷,西平國與淩雲國虎視眈眈,常年攻打我大齊國邊境。現在國庫空虛,又逢上天降下災禍,吾皇下令省吃儉用,朝廷大員俸祿減半,這才籌齊了百萬年兩銀子救濟災民。無奈災民并未有妥善安置。哎”
說完,馬公子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一陣搖頭歎息,神情極其難過,略帶有一絲自責。
李衛一聽此話,在心中盤算起來。看樣子皇上并不是無道昏君,如今天下内憂外患,看這形勢不久天下就要大『亂』,那老子雄起的日子不遠了。有道是『亂』世出枭雄!即使當不上陳咬金,老子怎麽滴也要混成個杜月笙!
“其實啊,這災民說好安置也好安置,說不好安置也不好安置。”李衛搖頭晃腦的說着,他賣了一個關子。
馬公子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急忙問道:“李兄有何高見。”
李衛談談一笑道:“高見談不上,俗話說有錢好辦事。這揚州有錢人多了去了,拉拉贊助,讓那些有錢人都捐點,獻愛心!”
馬公子何嘗不知,問題是有錢人一個比一個摳。俗話說無『奸』不商,無利不早起。想讓這些有錢的商人心甘情願的拿出銀子捐給老百姓比登天還難!
馬公子的希望一下子又破滅了,苦笑的搖了搖頭,繼續喝着杯中的酒。
李衛見馬公子無精打采,笑道:“這一般人想從這些『奸』商手裏扣出錢,就算把頭磕破了也休想拿到一個子。如果是欽差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哦!此話怎講!”馬公子來了興趣,急忙追問道。
李衛神秘兮兮看了一眼四周,對馬公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馬公子對着站在一傍的護衛使了一下眼『色』,護衛紛紛後退數步,轉身背對着他們。
“現在可以說了。”馬公子低聲道。
“來,附耳過來,”李衛依然是那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弄的馬公子大感疑『惑』。馬公子不願放棄這次機會,起身來到李衛身前,彎下了他高貴的腰。
李衛在馬公子耳邊一通嘀咕,隻見馬公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而李衛聲音卻越說越大,說到高興的時候還發出陣陣的賤笑聲。
“啪!”馬公子一拍桌子,酒桌上的酒菜紛紛灑落一地。
“大膽!”馬公子怒聲喝斥。
不遠處的護衛見自家主子大發雷霆,“唰!”四名白衣護衛紛紛拔出腰刀指着李衛,就等主子一聲令下,勢要将李衛剁碎了不可。
而這時,不遠處的老劉頭見此大叫一聲,“兄弟們,抄家夥事!”
原來老劉頭見這幾名外地人都不是善茬,故而躲在遠處時刻留意這幾人,萬一自家兄弟李衛被人欺負了自己也好趕過去幫忙。
“唰!”四名獄卒抽出佩刀與四名護衛拉開陣勢。就等着李衛一聲令下,砍他個人仰馬翻!
李衛一見這架勢,哈哈大笑,心裏得意的很。這幾個兄弟沒白交,時刻關心老子的安危,以後老子發達了說什麽也要好好的提拔他們一下。
李衛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這四名兄弟,“各位兄弟,你們好樣子,至少氣勢沒有輸給他們。”
“兄弟你放心,有老哥在誰也不敢動你!誰敢動李衛兄弟,老子砍死他!”老劉頭氣勢洶洶的白呼道。
馬公子冷冷的看着李衛,擡手一揮,“退下!”
四名護衛一聽,紛紛收刀站在馬公子身邊,那眼神流『露』出強烈的殺氣。
李衛也擡手一揮,笑道:“各位兄弟,把家夥事收起來吧,别把人家吓着!”
四名獄卒兇神惡煞的站在李衛身邊,他們長期拷打犯人,身上的殺氣本就很重,盡然與四名護衛氣勢不相上下。
“李兄,想到不到你是官府的人,不簡單啊!不知令尊大人官居何職!”馬公子端起茶杯,談談的問道。
“唉!有一碼說一碼!老子可不是什麽官府的人,不過,我對做官還真幾分興趣。”李衛也不在多加掩飾自己,刀都拔了。幹脆『露』出本來面目,拿出一副江湖混混的架勢。
“好,很好,我看你的面相是個做官的料。不知你剛剛說的事,你可敢做!”馬公子含笑問道。
李衛雙手搓了搓臉,“那啥剛剛酒喝多了,說什麽都忘記了,”說着,看了一眼滿桌狼藉的酒菜,“咿!你看看這麽好的酒菜居然就這麽浪費了,就算不吃施舍給那些災民也很好啊,浪費是犯罪啊!告辭!”
說完,還未等馬公子有所反應,李衛起身向外走去。四名獄卒大搖大擺的跟在後面,酒樓的客人紛紛給他們讓道,酒樓老闆更是吓的要命。連結賬的事都忘了,心說這刀都拔了,還好沒有弄出人命,這官差要是死在我的酒樓裏了,那豈不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酒樓老闆擔心是對的,如果兩方人馬真的幹了起來,縣衙裏的衙役沒死還好,如果死了,抓不到兇手。這酒樓的老闆就成了冤大頭。這樣的事經常發生,好比李衛隻是打劫失敗,卻被判了一個謀反罪,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馬公子看着李衛漸漸消失的背影,一臉陰沉,雙手握拳。看樣子氣的夠嗆。
“四爺,那小子就是一個混混,對主子不敬,是不是把他……”葛林說着,眼中冒出一縷殺氣。
四爺回頭冷冷看了葛林一眼,冷聲道:“我說過要怪罪他嗎?”
葛林吓了一跳,撲通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這也是爲主子着想!那小子……”
“住口!此事不得再提。此人是個人才,日後必有所用,如果有誰敢違抗我的命令,殺無赦!”馬公子冷哼一聲,向酒樓後院走去。
“奴才遵命!”四名護衛齊聲道。
雖然葛林看不出李衛有過人之處,但是主子的話不得不聽,垂頭喪氣的跟着四爺向酒樓後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