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雲,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飛速我苦讀聖賢之書,豈會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君子坦『蕩』『蕩』,即使上公堂我也不怕!”青年書生似乎看出來一些門道。氣的滿臉通紅,極力辯解。
“好,小老兒今天就随你上公堂,望各位街坊鄰居好心人幫小老兒做個證。”說完,坐在地上的老者看了一眼衆人。
“好!我提你作證,我親眼看見讀書人撞倒在這位老者,沒有想到這位讀書人竟然如此不堪,真給讀書人丢臉。”壯漢又跳出來指責讀書人,冷冷的看着青年書生,一臉鄙視之『色』。
圍觀的人群一見有人帶頭替老者作證,也有幾人看着老者很可憐,紛紛拍了拍胸脯擔保。
“你們胡說,我沒有,你們冤枉我”青年書生氣的渾身顫抖。指着壯漢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會想磕到都早不到硬地。
“走,我們去公堂,讓青天大老爺爲我們做主。”說着,壯漢一把抓住青年書生的胳膊,生怕他跑了。“各位街坊鄰居,大家随我去公堂,讓青天大老爺爲我們主持公道。”
“你們我乃讀書人,士可殺不可辱!我要以死還我清白!”大齊王朝,有的讀書人把自己名節看的比命都重要。不巧,這位青年書生正好就是這樣的人。
壯漢一臉譏諷之『色』,冷哼一聲道:“想死沒那麽容易,撞了人不敢承認,現在又死相『逼』,我看你的聖賢書是白讀了。你就是僞君子、真小人、假道學。随我去見縣太爺。到時是死是活就看縣太爺怎麽判了。”
“你明明強詞奪理,欺人太甚了!你羞辱斯文,我要以死還我清白。”青年書生奮力掙紮,想掙脫壯漢的手臂。無奈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會是這壯漢的對手。
就在這時,“望江樓”上有五名客人正在打量吵鬧的人群。爲首的是一名年輕公子,衣着華貴,器宇不凡。而傍邊站着四名仆人打扮的漢子,各個滿身精悍之氣,分明是修爲不俗的護衛。
“四爺,您看是否爲這名讀書人解圍。”一名白衣漢子站在四爺身邊小聲的說道。
四爺一聽,回頭看了一眼漢子。“不用急,你看,衙役已經來了,說着,指了指李衛身後的四名獄卒。葛林,你說江都縣令馮月清會如何判這個案子。”
白衣漢子姓葛名林,揚州綠箭營的千總,正六品武官。
葛林猶豫片刻,道:“奴才也隻是聽說,馮月清雖然爲官多年,但卻是一個糊塗官。”
說完,葛林雙手垂立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四爺一眼。四爺面『色』平靜的點點頭,看着樓下混『亂』的人群。
“讓開,讓開。”四名獄卒嚣張無比的推開圍觀的人群。圍觀的人群見官差來了,紛紛讓道。
四名獄卒站在兩邊,李衛一步三晃的向人群中走去。那傲慢無比的神情嚣張的沒法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府台大人來了。
圍觀的百姓都不知道這位青年人是誰,但可以肯定此人身份高貴,縣府衙役開道這樣的排場除了縣太爺親臨到此,在也沒見誰在江都縣擺這麽大的譜!
中年壯漢一見有人來此,急忙上前訴苦。“公子,你要提這位老人家做主啊,”說着,向坐在地上的老者看了一眼,又指着身邊的青年書生道;“就是他撞倒老人,我親眼看見。他居然死不承認,反而以死相『逼』,這種人簡直就是讀書人中的敗類!”
青年書生面對壯漢的惡言已經無力反駁。就算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隻是怒氣沖沖的瞪着壯漢,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壯漢冷眼一瞥,根本不在乎。
“公子,小老兒今日進城買『藥』。這個年輕人從身後将我撞倒,我胳膊都已經擡不起來了。請公子爲小老兒做主。”老者滿臉痛苦之狀,虛弱的說道。
李衛見此,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看向壯漢,“你剛剛說這位書生将老者撞倒,你還親眼所見。可有其他證人。”
“回公子的話,我确實親眼所見。至于其他人是否看到,我就不得而知。”壯漢向李衛拱了拱手,平靜的說道。
李衛搓了搓下巴,談談的說道:“老人家你可認得這位壯漢。”
老者一聽,擡頭看了壯漢一眼,随後搖搖頭。
李衛含笑看着壯漢。“兄弟,你可認得這位老人家。”
“不認識,我隻是經過此地。無意間看到老者被人撞倒,我好心出來作證,爲老者打抱不平。”壯漢義正言辭道。
李衛滿意的點點頭,扭頭對身後的獄卒吩咐道:“老劉頭,麻煩你們調查一下看他們是否居住在一個地方。”
圍觀的衆人很不解,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四名衙役雖然不解,但随後應了一聲,上前詢問老者與壯漢的住址。
不一會,老劉頭就将他們二人的地址弄清楚了。
“公子,按照他們提供的地址的确不在同一個地方,老者名叫劉正海家住劉口村,中年漢子名叫朱有才家住紅州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距很遠。”
李衛點點頭,對着圍觀的人群道:“各位鄉親父老,剛剛老者與壯漢都說互不相識,當然也不可能同住一個地方。那這樣就好辦了,我現在就命令衙役去他們家裏調查一下,如果他們二人說的屬實,這位老者的醫『藥』費我李某人全部承擔。”說到這,李衛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如果不是,那就别怪李某人不講情面。”
此話一出,老者與漢子臉『色』一變,心中有一些後怕。二人互看了一眼,一臉爲難之『色』。
“公子,小老兒這會已經沒有事了,我還要去抓『藥』,告辭了。”老者劉正海從地上爬起,正準備向人群外走去。
“慢着,你老剛剛被人撞倒在地,身子骨一定受了傷,來人啊!請這位老人家去縣衙坐坐。”李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壯漢朱有才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暗叫糟糕!“公子,我隻是路過此處。既然老人家已經無礙,我家中還有一些急事等着我去處理,告辭!”
碰瓷二人組見事情敗『露』,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李衛一個箭步,上前抓住朱有才的手臂,“别啊,你好人啊!大大滴良民!一塊進去坐坐,說不定縣太爺還給你頒發獎項。”
就這此時,圍觀的人群似乎看出來了一些名堂,這二人原來是故意演的這出戲,騙取善良百姓的同情心,以做來敲詐勒索他人錢财。
“騙子,他們是騙子,”人群中一人率先開口喊道。
“是啊,這種人真無恥,冤枉善良的路人,該殺。”
“公子是青天,如果沒有公子秉公辦案,隻怕我們這些人全被這兩個騙子給欺騙了。”
圍觀的人群紛紛贊揚李衛,大有把李衛當做包青天。其實李衛很看不起這樣的騙子,甚至可以說是仇恨,記得前世就發生過這麽一出。好心人将摔倒在地的老人扶起并送往醫院,誰成想,老人倒打一耙,冤枉把他扶起的好心人,一個該死的法官判了一個糊塗的案子,結果這事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不良影響。導緻老人摔倒無人敢去相扶的局面,不是不想扶,而是不敢去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古人雲。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而如今卻是,出入自保,事不關己,閑事莫管。
青年書生見自己洗淨冤屈,激動的熱淚盈眶。跪在李衛面前,“多謝恩公還我清白,在下姓吳名遠山,此等大恩在下銘記在心。”
吳遠山知道自己貧困,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東西送給李衛。也不敢當衆許諾,隻等自己有朝一日飛黃騰達在報此恩。
李衛急忙上前攙扶。“不必如此,快快請起,你乃讀書人習君子之道,望你持之以恒做一個君子。”李衛這番話句句發至肺腑。
吳遠山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堅毅之『色』,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李衛心情大好,做了一件心中一直想做而又沒有機會做的事。
“大家都散了吧!好人有好報,望大家多行善事。”
衆人紛紛向李衛施禮,李衛也一一回禮,人群漸漸散去,但贊揚李衛的話隐約還能聽到。這就是做好事給人帶來的快樂,是永無止境的。
待圍觀的人群散去,李衛看了一眼“碰瓷”二人組。走到他們面前,壞笑道:“兄弟啊,這拍花、仙人跳、碰瓷,外加『逼』良爲娼。老子比你們熟的很,你們有什麽不會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啊,我是内行人士。”
碰瓷二人組一聽此話,頓時傻了眼,碰見行家裏手了,心中暗罵該死的!這會算是關二爺門前耍大刀班門弄斧沒戲了。
碰瓷二人組垂頭喪氣,萬念俱灰,怪隻怪流年不利碰見了一個比他們更大的混混。
“老二,老三,你們兩把他們帶到牢裏,快去快回,老子可不等你們開飯啊!”李衛調笑道。
獄卒聞言哈哈大笑,見李衛輕而易舉的識破騙子的把戲,着實有幾分真本事,李衛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上升了一個高度。老二,老三帶碰瓷二人組向縣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