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華夏,是一種幸運,多去發現這個偉大國度的閃光處,讓自己能由衷的喜歡她,熱愛她,慢慢的你會發現,她其實真的很可愛。
以後不要再叫我‘恩人’,能幫到你,隻是恰逢其會,而且湊巧我有這個能力,如果沒幫上你,我反而會懊悔,所以當不得謝,也算是我的自我救贖吧。
希望經過這件事後,你不要糾結這些許灰色陰影,能更加珍惜那些真正愛你的人,并且不斷強大自己,強大到無畏那些龌龊。如果将來有了富裕的愛和能力,不妨分給需要幫助的人。”
李恺和虞婧沒交流多久,虞婧騎上自行車離開時,腦海裏還盤旋着李恺的話。
“走遠了,已經看不見了。”範瑤看着着目送虞婧遠去的李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這麽熱心,不會是看上這個小妞兒了吧,長得也就那樣,還不如你那兩個小青梅呢。”
喬娜和薛妍,與李恺青梅竹馬在一個大院裏長大;冉玥,開局位置就高,李恺母親的幹女兒,比不過這幾個人,範瑤還能接受。可剛來一中就有人“插隊”,叔可忍,嬸不可忍。
因爲今天中午的事情,範瑤對李恺的那些小心思又有所回升。
畢竟英雄救美之後,美女都是要以身相許的,何況李恺長得唇紅齒白,也就不用等到下輩子了。
李恺無奈的看着範瑤,“别鬧,大姐,人家我還隻是個孩子,哪有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說完李恺向校園裏走去,不再理會走路貌似一瘸一拐的範瑤。
今年的氣溫屬于“秋老虎”,已經接近“秋分”節氣,校園裏還是裙子與短袖體恤的天下。
範瑤的這身連衣裙已經連續穿了三天,隻因爲是那天李恺給她買的。
“一會兒有大雨,而且今天大幅降溫,你這麽穿,小心着涼。”規勸範瑤的是她的同桌,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女生,名字也很萌,叫丁彤,大家都親昵的叫她小叮咚。
“沒關系,我身體好着呢,這點兒風雨,能奈我何。”範瑤嘴硬的回道。
此時外面刮起了狂風,校園裏的楊樹和柳樹被狂風吹的“奴顔媚骨”,紛紛俯下了腰身。一些“意志”不夠堅定的樹葉,也沒出息的叛變了“組織”,脫離開樹枝,被狂風卷上了天空,提前結束了它還帶着色彩的生命。
好在這個年代狂風肆虐能卷起的隻有樹葉和沙塵,沒有那些塑料的或者紙質的包裝袋,所以天地間雖然一片灰蒙蒙的,卻不讓人感到惡心。
天越來越黑,下午第一節課,教室裏卻不得不打開所有的照明燈。如果沒有這些燈管發出慘白的光,教室裏都有些陰森的感覺。
“咔嚓”,一道閃電劈開窗外的黑暗,緊接着又是一聲炸雷,很響,教室裏配合的響起女生的尖叫聲。李恺對她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反應嗤之以鼻,再過二三十年,等到了二零一幾年,那時候的閃電和驚雷才叫恐怖,李恺這個純爺們兒都覺得膽戰心驚,那時候也很少有“小雨”或者“小到中雨”,開局就是“暴雨”甚至“大到暴雨”,還會衍生出一個新名詞---“城市内澇”。
現在的自然環境還好。
“珍惜吧。”看着窗外瞬間下起的傾盆大瓢雨,李恺喃喃自語。
坐在他左前方位置的薛妍,面色凝重,眉頭輕皺。左手捂着胃部,右手攏在胸前,身軀伏在課桌上。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爲寒冷還是因爲恐懼造成的。
同桌的冉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薛妍身上。
“不用不用。”薛妍輕微的扭着身體閃躲。
“穿着吧,我比你有資本。”冉玥說着,揪了揪自己胳膊上Q彈的小肉肉。
就身材而言,冉玥确實要比薛妍豐滿一些,但這也隻是一個謙讓的借口而已。
薛妍适時地打了個寒戰,也就不再推讓。緊了緊外套,換右手捂在了胃部的位置。
“胃不舒服?”冉玥低頭小聲問道。
“嗯,不嚴重,一點點痛。”薛妍也小聲回道。
“中午咱們一起吃的飯,應該不是午飯造成的,我們都沒事兒,應該是着涼了。忍一忍,下課我去灌熱水,你捂捂就能好點兒。”冉玥指了指課桌上的塑料水壺
“嗯嗯。”薛妍點着頭。
沒等到下課,薛妍的胃一絞一絞的越來越痛,身體不由自主的趴在了課桌上,臉變得煞白,疼的流出了眼淚,幹燥的嘴唇不住地哆嗦,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雖然在竭力的壓制,但還是驚動了老師和其他的學生。
“冉玥,薛妍同學是怎麽了?”張雲将手裏的木尺放在講桌上,問正在幫薛妍揉腹部的冉玥。
“她胃疼,看起來有點兒嚴重,疼的厲害。”冉玥回答道。
李恺快步從後面走到薛妍她們這裏。
“是胃痙攣,着涼了,再加上中午吃的菜太辣,刺激性強。”李恺隻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說道。
和前世同樣的數學課,同樣的場景,隻不過前世薛妍同桌不是冉玥,也沒人幫她揉肚子。
“你怎麽能肯定?”冉玥不放心的問道。
“我猜的。”李恺輕描淡寫的回答,因爲确實無法解釋。
“送校醫務室吧。”張雲趕緊說道。
“恐怕不行,”李恺從冉玥手裏接過紙巾,給薛妍擦了擦滿頭的虛汗,“如果是胃痙攣的話,王校醫治不了,他也就能看個蟲吃鼠咬什麽的;如果不是胃痙攣,那就更麻煩了,他都看不出什麽病症來。出校門左轉一公裏左右就是市三院,直接送那裏吧。”
“那我去找其他老師來幫忙?”張雲向教室外走去。
“不用麻煩了,我來吧。”李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