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時,以米國爲首的多國部隊轟炸伊克首府巴達,海灣戰争爆發。
抛開戰争的正義性不談,“海灣戰争”是米軍自越國戰争後主導參加的第一次大規模局部戰争。在戰争中,米軍首次将大量高科技武器投入實戰,展示了壓倒性的制空、制電磁優勢。
所有人都以爲“海灣戰争”可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争,結果,隻用了十六天的時間,多國部隊就将伊克幾十萬軍隊徹底擊潰。
“技術決定戰術”,華夏的軍方高層,也第一次公開承認軍事技術的重要性,在此之前軍事技術的重要性是被有意回避的,爲此,他們還刻意的批判“唯武器論”。
總之就是,“海灣戰争”很快就會結束的,當然,這些隻有李恺這個重生者知道。
米國石油期貨市場在戰争開始前,一直是上漲态勢的,油價最高是在1990年10月份,每桶達到41米元。到1991年1月份的時候,已經下跌了很多,戰争爆發前一日是每桶32米元。
如李恺所料,1991年1月17日,米國石油期貨市場在最初兩個小時沖高到每桶35米元後,開始一路下滑。
除了盛華公司的兩千兩百多萬米元,蘇博林還集合了萊卡爾投資公司能調動的所有流動資金共計兩千九百萬米元,兩家公司共計五千多萬米元,于16日“殺”入期貨市場,做空石油期貨。
截至1月17日收盤,WTI原油跌至每桶20.63米元,日内跌幅達35.5%,在十倍杠杆的加成下,當日獲取純利一億兩千多萬米元。
這筆錢如何使用,蘇博林和韓澤奇都咨詢李恺的意見。經此一“戰”,蘇博林對李恺這位妹妹的“代言人”,已經是深信不疑。而韓澤奇是早就服了氣,具體操作這位大侄子可能還年輕,經驗不足,但就投資眼光而言,無人能出其右,說是随随便便掙點兒“小錢兒”,結果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就進賬五千多萬米元的“小錢兒”。
韓澤奇有些後悔,其實盛華公司賬面上還趴着将近四個億的“閑錢”,再稍微籌措一些,起碼能翻個番,要是也投入到“期貨之戰”?
韓澤奇不敢想了,想起來都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一天啊,就一天,兩倍多的利潤。
不過也不能怪他,一來國内的米元外彙不好兌換,二來也是李恺極力阻止,怕數額太大,引起米國政府的注意,萬一它們再臨時立個什麽“法”,讓你這錢抽筋扒皮的回不來多少。
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米國絕對做得出來。
五千多萬米元的利潤,加上兩千多萬的本金,分成三部分處理:
兩千兩百多萬米元的本金,回款給華夏銀行,兌換回人民币。外彙增加國家的銀行儲備,人民币增強盛華公司資金儲備,爲公司的下一步發展做準備。
抽出兩千萬米元的利潤,調回國内,以盛華公司的名義,購買1991年國家發行的債券,共計兩億六千萬人民币,支持國家發展,擴大盛華公司在魔都政府的知名度。
兩筆外彙,四千多萬米元,韓澤奇成了四大銀行魔都分行的“VIP中P”。
剩餘的三千多萬米元,一半由蘇博林幫忙其在米國成立投資公司,投資目标地設定在瀛國;另一半在華夏成立投資公司,投資目标地設定在維聯。
維聯解體迫在眉睫,分解之後的各個國家都要謀求自己的發展之路,而這些國家在很多方面都有領先世界的科學技術,比如莎彼宛的激光技術,黑格蘭的發動機技術,白羅斯的光電技術和重型卡車技術,這些技術在世界上都是非常先進的。
提前進場,這些國家在剛解體時肯定會有諸多困難,這時施以援手,可以給華夏牽線搭橋,引進先進技術。
引進不了就買,買不來就那啥,總之就是“趁你病,拔你家大蘿蔔”。
至于瀛國,也是同樣的目的。瀛國正在爆發經濟危機,房地産泡沫破滅後,多家銀行破産,牽連着很多企業破産,民衆生存都出現困難,很多擁有多處房産的富裕家庭,一夕之間被打落塵埃。
但是瀛國和華夏無論在政治上還是經濟上,甚至包括民衆認知上,一直都處于敵對狀态,這些都是曆史遺留下來矛盾。不過瀛國對待給它投了兩顆原子彈的“幹爹”米國,卻是又愛又怕,一副“舔狗”的樣子。所以李恺才要求在米國成立投資公司,以便深入到瀛國,開展“資金技術聯合”的工作。
眼前李恺這裏最迫切需要的是冷藏運輸汽車的壓縮機技術,他不僅僅隻想開一家單純的運輸公司,他想要自主生産冷藏運輸汽車,而這方面瀛國的技術在世界上是領先的。
依舊是能買則買,買不到就換取,換取不到就“竊取”,不但要挖技術,還要挖人。盛華公司在華夏成立技術研究所,“引進”多國技術人才。瀛國現在正是最困難的時節,本着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替他們照顧些“普通人員”,善莫大焉。
蘇博林也将萊卡爾投資公司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放在了投資技術和“招攬”技術人才方面,目标地是米國和歐洲。雖然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不想回國,不希望和華夏有太多牽扯,可是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爲了一名“愛國華僑”。
“您好。”大早晨的又是電話。
“小恺,忙什麽呢?”韓澤奇在電話裏樂呵呵的問道。
他昨天從米國飛到了瀛國,準備開展“拔蘿蔔計劃”。
“三叔好,我準備去學校呢,今天期末考試。”李恺回答道。
“那你去忙吧,考試是大事兒,可不能耽誤。你爸在嗎。”韓澤奇趕緊說道。
除了投資方面,學習現在是李恺的大事情,韓澤奇可不敢影響到他,不然四哥四嫂,還有林頌北黎安若,現在又得加上蘇博林,這幾個人會把自己“撕”成碎片。
“您等會兒,”李恺把電話筒放在桌子上,打開門叫李焱。
李焱正在小屋吃飯,兩個孩子今天要進行期末考試,所以沒有去便民店吃早飯,劉鳳芝早晨把油條豆漿雞蛋“買”了回來,便民店早上亂哄哄的,怕影響了兩個孩子考試的勁頭兒。
李恺再聰明,現在也還是名初中生,依舊是個孩子,孩子容易受到外部環境的影響。而且這段時間老大在學習上有多拼命,兩口子都是看在眼裏的。聽說兒子想拿個滿分的安城市期末統考“狀元”,倆人是又激動又興奮,還帶着一絲忐忑,生怕哪個細節沒注意到,對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咋了?”李焱嘴裏叼着油條,問道。
“電話,三叔找你。”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林頌北成了二叔,黎安若成了二嬸,韓澤奇也成了三叔,再加上蘇博林這個“老舅”,總之大家越來越像一家人。
“嗯嗯……”李焱放下油條,喝了口豆漿,起身去了大屋。
“咋了?”
“四哥,你知道我在那兒呢嗎?”韓澤奇故作神秘的問道。
“不是說在瀛國嘛,昨天聽小恺說了。”
“哦,知道啊。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受到了瀛方公司代表的熱情招待,嘿嘿,”韓澤奇樂不可支的說道,“飯後還帶我去了那什麽‘風俗店’,着實享受了一把。‘風俗店’知道嗎,就是瀛國女人專門招待男人的地方。把我伺候的那叫個舒服……”
“就這事兒,沒正事兒挂了。”李焱不屑地說道。不就是逛了個瀛國“窯子”,至于嗎。
“别别,四哥,你聽我說……”
李焱懶得和他聊這些,看到進來收拾被褥的劉鳳芝,随手把電話遞給了她,然後自顧自的回去吃油條。
劉鳳芝莫名其妙的的接過電話,聽裏面在說些什麽。
“你聽我說,四哥,這瀛國娘們兒伺候人的手段,那可是不一般。既溫柔又聽話,态度上那是恭恭敬敬,溫情脈脈的像個小綿羊。還特别放得開,啧啧啧,我都沒法兒跟你說。改天,改天我必須帶你來體驗體驗,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還得說是人家瀛國女人,那叫……”韓澤奇得意忘形的啧啧不停。
“好啊,就這幾天吧,你四哥随時有時間。”劉鳳芝慢條斯理的說道。
“四……四……四嫂,我……我……這電話怎麽沒聲音了,聽不見,斷線了。”韓澤奇慌忙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