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作業,也不用複習,小夥伴們約好吃過飯後一起去玩。
蘇博林招招手,讓李恺再走近些。
“我聽你父親說,你在伴山屯布置了兩個商業計劃?”
李恺一愣,然後點點頭,“有這回事兒,不過‘富陽山計劃’的商業因素不是很濃,當然,盈利肯定是盈利的,但是不會太多,而且前期投入很大。至于‘新農村計劃’,基本上就是政績工程,主要是爲我三伯打造的,也是爲了完成五爺爺的一個願望,到時候收益主要是歸到伴山屯,實現村民們集體富裕。”
“他五爺爺就是當年的大隊長,我們都叫五叔。”李焱插嘴解釋道。
蘇博林點點頭,“舅舅給你投資怎麽樣。富陽山計劃,我投資一百萬,米元,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如果不夠,後期還可以追加,不封頂。”
“這個……”蘇博林的參與,打亂了李恺原本的想法,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沒關系,你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咱們慢慢商量。”蘇博林微笑的看着李恺。
“也不是有什麽想法,原本的計劃裏,是要伴山屯村委會占一部分股份,村民那裏也預備給他們一些股份,讓他們集資。”
“哦,”蘇博林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富陽山計劃’,股權就不要分散了,股東多了将來會很麻煩。我雖然對現在的華夏國情不了解,但是他們如果占了股份,會認爲公司有他們一部分,針對我們這些‘外人’,可能就會亂插手,不服管,甚至幹預決策。
你們可以在‘新農村計劃’裏分散部分股權,這兩個計劃是兩條路,各走各的,合作而不融合,将來分得清楚。”
李恺想了想,“老舅,您想入股我當然舉雙手歡迎,不過确實和原來的想法有些沖突,具體操作可能要變一下。”
“你放心,‘富陽山計劃’,我隻出錢,具體的操作和管理我不參與,依舊是你們李家的産業。”蘇博林先表明态度,自己隻是單純的想支持李恺他們。
“謝謝老舅,咱們晚上再仔細商量。”
“富陽山計劃”,李恺開始是想從韓澤奇那裏借錢開發,現在雖然打亂了些,但根本上沒有什麽沖突。至于村委會和村民的股份,原本就是給不給兩可,當初是爲了能和村民們友好相處,避免沖突,現在李淼在村裏已經站穩腳跟,威信倍增,所以不給也行。
晚上在李焱家,李恺父子和蘇博林經過反複讨論,最終達成了初步的計劃。
由李焱出面成立安城市勵肅旅遊開發有限公司,經營範圍:旅遊資源開發和利用;餐飲、住宿、索道、景區交通運輸、廣告設計和制作。
由米國萊卡爾投資公司對安城市勵肅旅遊開發有限公司投資100萬米元占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法人李焱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安城市勵肅旅遊開發有限公司承包伴山屯所屬富陽山部分,進行旅遊開發。承包期五十年,一次性支付承包費三百萬元。
這三百萬元可以用于伴山屯村進行“新農村計劃”。
伴山屯村民可以用責任田或者現金在村委會入股,占整個計劃的百分之四十。
……
李焱還會找到安城市人事局副局長張慶昌,由他牽線“促成”萊卡爾公司的項目投資。現在引進外資是非常顯著的政績,這個功勞算在他身上,說不定就能讓他早幾年爬上一把手的位置。
爲了加大政績,萊卡爾公司還會在張慶昌的“撮合”下,投資三十萬米元,引進米國設備,建立安城市最大的冷藏冷儲基地,地址就選在原來的安城塑料廠。
三人商量到十二點多,蘇博林才被李焱送回了安城賓館。
第二天是禮拜天,與李淼約好了下午去談計劃後,李焱開車帶着李恺和江霞去了“回春堂”,取回李恺定制的“安宮牛黃丸”。
“梁神醫”特意找的京城百年老字号“同樂堂”制作的這批藥丸,他這裏有幾年不做成藥了,李恺又要求原料都要用“極品”,所以他這裏做不了。“同樂堂”是老字号,藥材全,東家又是梁神醫的朋友,所以隻能麻煩他們了。
李恺不僅定制了“安宮牛黃丸”,還要了不少的頂級“犀牛角”和“虎骨”,1993年之後,這兩樣東西都會被禁止入藥,民間買賣也屬于違法。
隻要保存得當,這些東西留上個二三十年沒問題。
有人說隻要保存得當,一輩子都不會壞。這話李恺不敢信,有個三十來年就行了,能保證父母一輩子夠用就行,等自己老了,有錢還是能買到的,國内不行可以去國外。
“你知道這麽個小東西要多少錢?五十五塊錢,就這麽個小玩意兒,要五十多塊錢一丸!這也太貴了,醫院裏才二十多,這都貴一倍了。”一進家李焱就開始跟劉鳳芝抱怨,剛才在“回春堂”他不好意思說,憋一路了。
“那能一樣嗎,咱們的藥是定制的,藥材都是最好的,用的是犀牛角不是水牛角,用的天然牛黃和天然麝香,在過去隻有皇上才吃的到,五十五塊錢還便宜着呢。讓你享受享受你還不樂意,有錢都不會花。”李恺不服氣的頂撞。
“可我這沒病沒災的,也用不到啊,你還買了這麽多。咱們不能有點兒錢了就亂花啊,九千多塊錢啊,半個月白幹了。”李焱心疼的直嘬牙。
“安宮牛黃丸”李恺定制了一百丸,加上“犀牛角”和“虎骨”,這一趟花了九千出頭。就算是家裏富裕了,也不差錢,一次性買藥花掉這麽多,李焱還是心疼。
“非得有病了才吃啊,咱們要預防。你和我媽,每年的驚蟄、夏至、霜降、冬至都吃上一丸,預防腦血栓。”
“我……現在快被你氣的腦血栓了。”
“老大,爲什麽在這四天吃個藥丸子就能預防腦血栓啊?”劉鳳芝沒管價錢,她對李恺說的四時預防倒是更感興趣。
“這裏面學問大了,我也說不清,你問‘度娘’去。”李恺不耐煩地揮揮手。爲你們好不知道啊,老爸你再有一年就可能被“栓”住,我操這麽多心還不是爲你好啊。
這半年多,吃降壓藥血壓就平穩,停上兩天又回升,整天提心吊膽的,不給你預防能行嗎。再說了,真要是發病了,趕緊灌上一丸,沒準兒就有奇效呢。
爲你好都不知道,就知道心疼那幾個錢。
李恺發現不光是自己父母,好多人都是這樣,有病才吃藥,平時不知道預防,總覺得“厄運”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有的人甚至病了也舍不得吃藥,能忍就忍,忍不了就抗,抗不過就等死。
“‘度娘’是誰啊?”
“‘度娘’?我說‘度娘’了嗎,你聽岔了吧,我說的是‘老梁’,梁神醫。”李恺吓了一跳,這嘴飄了。
“是嗎?”劉鳳芝回憶了一下,感覺不像。
“是。”李恺肯定的回答。
“淨胡說,‘老梁’也是你能叫的。”李焱照着李恺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你怎麽總打孩子啊,打傻了怎麽辦。”劉鳳芝趕緊把李恺拉過來,輕輕地揉着他的後腦勺。
李焱近來以“暴力”李恺爲“樂”,其實也不是真打,就是覺得兒子越來越出息了,可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能“呼”上兩下子,感覺特有榮譽感。
你再“厲害”也是我兒子,我随時都能管教你,久而久之,順手了。
“就是,他這是家庭暴力,是不對的。還是媽媽好,”李恺窩在劉鳳芝懷裏,假模假式的用哽咽的聲音唱着,“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了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劉鳳芝撇着嘴皺着眉頭把李恺提溜起來,推向了李焱,“還是打一頓吧,唱的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