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芝和李恺随後跟了進去。
将木盒放在床上,李焱長籲了1口氣。
盒子是陳家遺寶裏3個盒子之1,裏面放的是那道狀元聖旨。
李焱小心的打開木盒,露出裏面的卷軸,還有1個絨布袋子。
“隻歸還這兩件,合适嗎?”劉鳳芝小心的問道。
到現在,以李家的身家,“陳家遺寶”已經引不起劉鳳芝的重視了,不過幾百萬而已,樂家家連鎖超市任何1家店,每個月的利潤都不止45萬,近百家分店,1個月就能掙出來1套,更何況還有勵肅運輸和勵肅倉儲,這還不算艾務華那邊的股份分紅。
但李恺執意隻歸還這兩件有陳家傳承的物件兒。
“沒什麽不合适的,那些東西是咱家憑本事發現,老天爺賞的,蒼天賜,不可辭,辭則招禍。要不是我們先找到,也就不會要那套舊宅子,過不了幾年等宅子落到别人手裏,再發現它們,未必有個好歸宿。”李恺振振有詞。
“我看你就是小氣,舍不得。”
“呵呵……”
李恺不是小氣,救贖常大龍,陳宅尋寶,盡孝5爺,是李恺重生歸來後最先做的3件事情,見證了他的重生,所以他真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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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開始的時候也沒想到陳家還有人在世,那些東西也動了不少,比如送給黎安若和韓澤奇妻子幾件小首飾,劉鳳芝身上也戴着幾件;那對滿綠的翡翠手镯,1隻孝敬了李恺姥姥,将來是要傳給弟妹黃小敏的,另1隻送給了李恺的小姨劉鳳鳴。
而金條,也動了1些,當初與潘得福合作拿下塑料廠改建冷庫時,李家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取了2十根金條出售給銀行,換取到5萬元的資金。雖然後來李家富裕了,又補齊金條,但那都是現代貨,樣子上有差距。
所以,根本就做不到“完璧歸陳”,索性撿重要的歸還吧。
“老爸,這兩件東西都是有陳家傳承的,明天陳老會去伴山屯整理那些載滿回憶的舊磚瓦,您專程回去1趟還給他。就說這是房子改造時在牆壁夾層裏發現的,原本想着捐給國家,如今既然陳家還有傳人,自當奉還。别說漏了。”
“嗯。”李焱點點頭,“對了,我明天會回來晚1些,找過陳老後,我要下鄉1趟。”
“下鄉?這大冬天的,去做什麽?”劉鳳芝問道。
“4萬畝果林項目年後開展,需要考察責任區的落實工作。”
“哦,鄉下冷,注意要保暖。”
“自己開車去,冷不到哪兒。”
“孫哥不在嗎?怎麽你自己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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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孫的母親住院了,這兩天請假。‘民豐飲品公司’會派代表陪同。畢竟這個項目關系到民豐公司以後的産品原料資源,而且他們公司還要在評估後支付1部分補助款。”
“哦……”
……
同1個時間,
機械廠家屬院,
薛妍家。
“我放冰箱裏啦。”薛啓明拎起桌子上的“鹿肉”。
“等等,我再瞅瞅。”吳敏阻攔道。
“還瞅,能瞅出花兒來啊,放心吧,人家不會在肉裏下毒的,吃不死人。”薛妍接話道。
“這孩子,說什麽呢?你媽是想着掂量掂量重量,将來也好還禮,是吧,媳婦兒。”薛啓明打着圓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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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吳敏不置可否的應了1聲兒。
曾經對李家的嫉妒和怨恨,如今在吳敏心裏已經所剩無幾。差距太大了,千萬身家的家庭,再加上個正處級的國家幹部,李家已經将薛家碾壓的無所遁形。如果還有怨氣,也是針對自己的丈夫,爲什麽就不如人家優秀,不然自己也能揚眉吐氣1番。
回濱海,妹妹埋怨她目光短淺,明明有跟着“得道”的機會,卻棄若敝履,如今哭都找不到牆根兒。做副區長的妹夫更是用可憐又可笑的目光審視自己,還告誡說,兩年時間,從1文不名的普通工人,跳躍式提升至正處級實權幹部,要說後面沒有背景,個人沒有能力,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種人家盡量不要得罪。
人家就是低調,習慣泯于群衆之中,韬光養晦,厚積薄發而已。
現在有機會,人家不裝了,結果飛黃騰達了吧。
吳敏不後悔,隻是怨恨蒼天不公。
李家再強勢,薛家的女兒也是你們可望不可即的“寶貝”。
隻要女兒足夠優秀,不愁将來找不到好婆家。
倒是丈夫薛啓明,越看越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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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吳敏怒從心頭起,“收吧收吧,1點兒破鹿肉,算得什麽好東西,也值得大驚小怪。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市民。”
薛啓明知道妻子是在說自己,但又不想反駁。女兒上高中這半年,兩口子拌嘴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挺沒意思的,差不多還是退1步吧。
回到自己房間的薛妍,悶着頭繼續刷題,未來隻能靠自己,以爲的助力,不成爲絆腳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撫摸着李恺給她的習題冊,薛妍委屈的鼻子發酸,眼圈兒發紅。
十2月2十4日,按西方國家的說法兒,叫平安夜,據說這1天,天使,也就是天兵天将,來到了人間,把1個叫耶稣的孩子要降生的消息通過幾個牧羊人傳揚了出去。
其實這種愚民的傳說,在華夏大地幾千年曆史長河中,屢有傳頌,都爛大街了。比如孔子出生時瑞氣紛呈,紅光漫天,有獨角麒麟撞入其母懷中,遂孔子得生。再比如秦始皇,其母懷胎十2月,産時紅光滿室,百鳥飛翔;始皇生的豐準長目,方額重瞳;口中含有數齒;背項有龍鱗1搭。啼聲宏大,街市皆聞。
這些都是居心叵測,有不可告人目的之人編的故事,扯得犢子,誰信誰棒槌。
不過學生們天真幼稚,愚昧無知,裏面的棒槌很多。
安城所有中學都沒拿這個當回事兒,畢竟再過幾天就是元旦,那才算中外都認可的節假日。
李焱很忙,匆匆和陳老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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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帶着孫女正在老宅收拾,李悰那裏有鑰匙,進入倒也方便。
找了幾個木箱子,不僅将門頭、木闆、青磚收攏起來,其他1些有歲月痕迹的磚瓦也都放了進去。
看到李焱帶來的東西,陳繼财是老淚縱橫。陳家的狀元聖旨他是見過的,小時候每年除夕,父親都會帶着哥哥陳繼富和他1起,祭拜這份傳家寶和祖先靈牌。經曆過幾十年動蕩時代,本以爲這東西已經損毀,誰想到不僅依然存在,而且保存完好。
至于那枚印章,陳繼财沒有印象,但聽過李焱的解釋後,也能确認就是陳家祖先緻遠公之物。
“得到這些之後,本想着獻給國家,但小恺分析了那塊青磚上的塗鴉小人兒,冥冥中總感覺陳家還有人健在,所以才決定再等兩年看看,也多虧了這1等,不然今天可要費些氣力了。”
“緣分啊,這就是我們陳家和你們家的緣分,萬分感謝……”
“不勞謝的,隻可惜,令兄1家是在特殊時期沒的,遺骸葬于何處已無從考證,即使陳家的祖墳……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理解,已經收獲頗豐了。不虛此行,也多虧了有此1行。”
兩人又寒暄了1番,李焱的“大哥大”響起,“民豐飲品公司”分公司籌建處的代表到了,于是李焱向陳繼财告辭。
“民豐飲品公司”的代表李焱認識,是嚴祿。
身
嚴祿雖然1直以李恺家的“教頭”自居,但李恺1直在培養他其他方面的能力。在運輸公司和倉儲公司鍛煉1段時間後,恰好民豐飲品公司安城分公司籌建,缺1些熟悉本地情況的人,于是李恺向韓澤奇推薦了嚴祿。
當初調查南柔佳的事情時,韓澤奇與嚴祿打過交道,所以欣然同意,于是嚴祿就成了“民豐飲品公司”安城分公司籌建處副經理。
“李叔,咱們要去哪裏考察?”
“先就富陽山看看,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也以權謀私1把。”李焱笑着說道。
“都聽您的,你指哪兒我打哪兒。”
“那就走着。”
李焱又給李淼打了個電話,約好在富陽山的果樹林區見面。
凡是核桃林、山楂林、杏樹林、棗樹林,每畝地安城市财政給4十塊錢補貼款,同時“民豐飲品公司”還會給5十塊錢預售貨款,等秋天的時候按市場價用果品沖抵。
因爲現在富陽山已經屬于“勵肅旅遊公司”,所以考察起來很簡單,不1會兒就估算的差不多。
“李叔,下1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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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1站?去‘李家屯’吧。”
李家屯是楊靜父親楊成剛的老家,當初楊安結婚的時候大家都去了,鄉下人樸實憨厚,現在有了好事兒,自然要照顧1些。
“那行,走着?”
“走着,開1輛車吧,冰天雪地的,兩輛車事兒多。”
“聽您的,那就開您的,您的車地盤兒高,走山路得勁兒。”
“那你開,正好兒我歇歇。”李焱揚手甩出車鑰匙。
“好嘞。”嚴祿伸手接住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