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大人不好了,很多部落都要撤退,不打了!”
轲比能一聽,霍然起身臉上猙獰不已,怒喝道:“誰敢撤軍?”隻見轲比能提起戰刀,就沖了出去,身後閻柔同樣不明所以,跟着走了出去。
此時,異族大營就好似菜場一樣,混混鬧鬧,亂七八糟。
所有的部落首領都齊聚在了一起,轲比能黑着臉,冷聲道:“到底怎麽回事,丘力居你自己說!”
所有的人立即看着丘力居,他們的部落也都混亂了起來,勇士們吵吵着要回去,不要打仗了,現在是冬天,不是打草谷的時候。
丘力居臉色難看,可是卻不得不說。
“公孫瓒進攻了我的部落,現在我的族人岌岌可危,我必須回去!”
“什麽?”
丘力居一說話,不止小部落的人,就是轲比能都驚詫不已。
“怎麽會是公孫瓒,他不是幽州的人,怎麽會北上進攻你的族人,再說之前他不是在遼東嗎,怎麽會在遼西?”步度根同樣充滿了驚訝,連聲呼道。
當初進攻南方的時候,遼東有漢人見過自己,說起過公孫瓒,還說不足爲慮,他會解決的,可是現在怎麽會出現在北方,之前那漢人已經欺騙了自己一回,現在又被騙了嗎!
步度根怒不可遏,青筋暴起,似乎要殺人的模樣。
可這個時候,誰都知道,聯軍此時不能散,否則到時候他們就完蛋了,浪費了這麽多資源,現在無功而返,他們将面對最嚴酷的考驗。
“哼,無論如何,我都必須離開,否則我的族人一定會被公孫瓒屠殺的,我絕對不會容忍這件事情發生!”丘力居陰沉着臉,堅定不移。
可是轲比能卻知道,現在要是丘力居離開了,那他們就真的得散了。
“不行,這個時候誰都不能離開,漢人城池就在眼前,隻要攻破這座城,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到時候所喲的一切損失都能從漢人身上拿回來!”
匈奴人不同意,轲比能也不同意,就是步度根現在都知道此時退兵是最壞的決定。
可是面對堅定不移的丘力居,他們不知道如何處理了,要知道丘力居此次可是帶了三萬騎兵而來,算得上聯軍的強大臂力,要是失去了丘力居,那到時候那些小部落絕對會毫不猶豫撤軍。
“要是你們,你們會怎麽做!”
丘力居大怒,可是面對這些部落的首領,他卻不敢太過生硬,面的得罪所有的人,可身後的族人需要自己,丘力居也不能不顧及,否則如何服衆!
“總而言之,你不能撤軍,否則聯軍就亂了,我們再一起進攻城池,就不信攻不破!”
匈奴單于最終下定決心,所有的人一起進攻,就不信這城是鐵皮鑄造的,就算是,他們十五萬人也一定能鑿一個洞出來,漢人是擋不住的!
丘力居眼見如此,隻能點頭,道:“好,那我就等上一日,要是再不行我必須帶着兒郎們回去遼西!”
就在衆人達成一緻的時候,轲比能卻又迎接了滔天大怒。
“轲比能大人,不好了,忽裏耗大人帶領的五千騎兵全軍覆沒,我們隻找到了他們的屍骨,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就是漢人的影子都沒有啊!”
鮮卑遊騎驚恐不已,他實在不敢相信當時所見的一幕。
到處都是屍橫遍野,流血萬裏,甚至他還看到了那一座座由人頭築起的小山,讓所有的鮮卑騎兵恐慌不已,震懾的頭顱小山猶如魔咒。
轲比能大驚失色,渾身一軟退了幾步。
“怎麽會這樣,忽裏耗呢?”
“大人,全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漢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啊!”
鮮卑遊騎臉色慘白,瞳孔之中全部都是畏懼,之後顫顫巍巍從懷裏掏出白色的血書,轲比能疑惑的接了過去,可是當看到那一個個血色大字的時候,轲比能暴怒了!
“該死的漢人,我要殺光他們!”
步度根眼見着白色血書掉在地上,他明顯看出了那是漢人的字,他也認得。
“犯我幽州者,這就是下場!”
“帶我前去,看看漢人都做了些什麽!”
轲比能怒不可遏,可是他十分想知道漢人到底有什麽手段,能在這遼闊的草原之上全殲他所有的鮮卑勇士,五千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
其餘諸族的人也都十分疑惑,但是那幾個血色大字卻實打實震懾住了他們,而閻柔才一聽到這消息,頓時驚詫不已,心道一定是秦王到了,否則幽州無人能有這樣的能力。
寒風呼嘯,在草原的一個地方卻有一座突兀的小山。
轲比能策馬狂奔,遠遠就看到了那座山,隻不過心中詫異,可等他到了之後。
那山竟然是,那一個個滿臉驚恐,充滿恐懼的頭顱鑄成的,鮮卑勇士的頭顱,全部都是!最上面的一顆赫然就是忽裏耗的頭顱,鮮血淋淋!
震撼!血腥!冰冷!
所有的異族都被這座後世才會出現的有名京觀震懾,鮮血淋淋的人頭山就這麽突兀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心底怎麽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漢人做的!
如此狂暴的殺人方式,如此暴虐的人頭山!
“呃啊啊啊!”
轲比能仰天狂嚎,面對這樣的人頭山,就是他都不能直視。
所有的人心頭都被蒙山了一層厚厚的陰霾,這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國度嗎,他們不是禮儀之邦,不是隻知道之乎者也,隻知道給他們說好話嗎!
這是什麽!
丘力居瞳孔之中無限放大,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王庭之上,那裏也出現了一座這樣人頭山,甚至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最上方的人頭竟然是自己最小的兒子,難樓!
沒有人不被這人頭的小山震撼,那鮮血淋漓的模樣,讓這些見慣了殺戮,甚至以漢人爲兩腳羊的草原異族心中膽顫,現在的漢人已經變了!
轲比能紅眼大吼,猶似孤狼一樣在草原之上。
這個時候沒有人說什麽,所有的人都默默回到了連軍營寨,他們有的在憤恨,有的在躊躇,有的在想方設法退出去,更有人現在已經慌了,怕了!
“漢人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所有的草原人腦海之中都在響起這件事,他們在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