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漢人就在前面!”
忽裏耗正在春秋美夢,沉迷在戰敗漢人,享受榮光的時候,聞言大喜,道:“勇士們,和我沖啊!”
大漠草原之上,鮮卑騎兵瞬間奔騰了起來。
隻見,不遠處一杆漢人旗幟,在寒風中呼嘯,忽裏耗全身沸騰不已。
“殺光漢人!”
張郃在遠處看着鮮卑人接近,嘴角挂起一絲冷笑,大手高高舉起,一揮!
隻見那杆幽州軍的旗幟開始奔逃的模樣,随即命令将士們騎上戰馬,彎弓搭箭,準備出擊,是鮮卑人厲害,還是幽州鐵騎悍勇,此戰不勝則亡,他們要拼命了!
“哈哈,漢人想逃,快殺上去!”
忽裏耗見到那杆旗幟正在遠離,頓時大叫道。
所有的鮮卑騎兵瞬間熱血噴發,加大力氣催促戰馬疾馳而去,他們相信漢人是一定戰不過他們的,在草原上他們才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原以爲很快就能追得上,但是事實是他們追了很久,就連人影都沒看到,隻看到了一杆旗幟在不斷揮舞,忽裏耗頓時大怒不已。
“卑鄙的漢人,就知道跑!”
可是等他話音一落,那杆旗幟卻突然不見了。
“人呢?”
失去敵軍蹤影之後,忽裏耗怒目圓瞪,咆哮道。
“大人,在那裏!”
突然,在他們東方又出現了旗幟的影子,忽裏耗見狀心中才穩定下來,要是在草原上就這樣把漢人追丢了,那他就沒有臉回去了,鮮卑人的臉都會被他丢完。
“殺過去!”
沒有絲毫猶豫,忽裏耗隻想盡快抓住漢人的尾巴,殺光所有的人,以洩心頭之憤,聞令的鮮卑人立即調轉馬頭,朝着東方而去。
這一次一定要抓住漢人,碎屍萬段!
忽裏耗心中怒火萬丈,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依舊追不上漢人,氣得忽裏耗破口大罵,随即吼道:“紮馬臀,一定要追上漢人!”
鮮卑人幾乎從來沒有這麽幹過,戰馬就是他們的親人,可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被近在天邊的旗幟勾起了火氣,随着忽裏耗的命令一下,鮮卑騎兵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一大截。
隻不過戰馬卻遭了秧,眼見着旗幟越來越近,忽裏耗興奮極了,揚起手中的大刀嗷嗷亂叫,其餘的鮮卑人随即應和,猶如狼王出行,肆無忌憚。
“該死的漢人,我看你怎麽逃!”
忽裏耗緊緊盯着那杆黑色大旗,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可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那杆黑色的大旗竟然又不見了,沒有一點征兆,就那麽不見了,忽裏耗咬牙切齒,大聲吼道:“漢人怕了,丢了戰旗,殺過去啊!”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北方西方竟然又出現了一杆大旗,一模一樣的大旗。
“大人,旗在西邊!”
忽裏耗回身一看,還真的在西邊!
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了事情沒這麽簡單,漢人不可能這麽快,一會兒西邊一會兒東邊,可是此時的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追上漢人,誓不罷休。
“回頭,殺過去!”
張郃站在草原之上,看着草原人被逗得東奔西走,冷笑不已,這些草原人不但不知禮義廉恥,甚至愚蠢的可怕,但這才是他希望的!
“傳令,準備出兵!”
張郃身後隻有三百五十騎,其餘的人各有安排,但是就憑着這三百多騎,他竟然要和草原人拼殺,要是傳了出去,真的不可思議,可事實就在眼前。
幽州鐵騎的将士們面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諾!”
所有的人都上了戰馬,背後背負着裝滿了箭矢的箭夾,此戰非萬不得已不近殺,爲遠攻,讓草原人吓碎狼膽,看看幽州鐵騎的赫赫雄威。
忽裏耗紅着眼睛,誓死要追上漢人,可是方才戰馬受到傷害,速度激增之後,現在戰馬已經不堪極速,甚至比不上正常沖鋒的速度了。
“大人,戰馬受損嚴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忽裏耗身邊的一個鮮卑騎士,好不容易追上了忽裏耗,急匆匆道。
現在鮮卑騎兵速度都降了下來,他們不可能再追得上漢人了,再說要是被漢人伏擊,那他們這五千騎兵可不一定能活着出去,之前鮮卑數千人的覆沒還在他們心中回蕩。
忽裏耗聞言,止住了沖鋒,看着鮮卑的勇士們。
雖然心中無奈,但是他說的卻是事實,戰馬已經不堪勞累了,在這樣下去隻會累死戰馬卻依舊追不上漢人,可要是這樣灰溜溜回去,不但漢人沒見着,還損傷了戰馬,轲比能會放過他嗎?
“大人,此戰我們已經驅逐了漢人,可以回去了!”
聽到這一句話,忽裏耗才堪堪臉色轉好了一點,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更甚,面對這樣抓不住,見不着的敵人,空有滅世之力卻無用武之地,實在憋屈。
“準備,回······”
忽裏耗沒有說完,但是神色突然之間猙獰了起來。
“是漢人,卑鄙的漢人出現了!”
所有的理智在看到張郃等人那一瞬間,全部化作了飛灰,忽裏耗眼中隻有漢人的影子。
“哈哈,勇士們,殺光漢人,殺啊!”
忽裏耗沒有絲毫猶豫,沖鋒陷陣不在話下,說話之間便已經迫不及待沖了過去,他一定要将這夥漢人誅殺殆盡,否則他就絕不回去!
和忽裏耗一樣,鮮卑騎兵面對漢人都是驕傲的,尤其是北方這懦弱的漢人,聞言全部失去了理智,嗷嗷亂叫猶如群狼聞腥,狂暴而動。
“該死的漢人,終于出現了!”
“哈哈,漢人不行了,殺光他們!”
“殺啊!”
面對出現的漢人,他們所有的人充滿了興奮,揚起手中的戰刀,似乎被鮮卑騎兵吓傻了,漢人竟然一動不動,眼見着鮮卑騎兵靠近。
三箭之地!
兩箭之地!
一箭之地!
“戰!”
張郃冷着臉,怒吼而出。
三百多幽州鐵騎将士們猶如磐石,但是随着張郃一聲令下,瞬間奔騰了起來,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動若脫兔,開始沖鋒了起來。
“哼,現在才想逃,晚了!”
忽裏耗冷笑不已,而且他已然看清了漢人的人數,區區數百人,竟然妄圖和他數千人争鬥,實在是不知死活,他已經能想象得到自己屠戮漢人時的肆意場面了。
“勇士們,告訴漢人,什麽才是勇士,殺!”
鮮卑騎兵自然也看到了漢人人數不多,所以特别的興奮,可是漢人不多也意味着戰功不多,他們都用盡了氣力想要追上漢人!
張郃策馬在前,回身看着鮮卑人正在窮追急趕。
“抛射準備!”
随着張郃命令,所有的幽州鐵騎紛紛張弓搭箭,對準了天空,“吱呀”的聲音令人生寒。
“射!”
張郃一箭而出,随之所有的将士們都将自己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忽裏耗見到漢人竟然敢放箭,可是等他看到這些漢人竟然朝着天上放箭時,頓時大笑不止,諷刺的吼道:“漢人懦弱,竟然吓得連弓箭都不會了,勇士們殺光漢人!”
“哈哈哈!”
鮮卑騎兵們見狀,紛紛諷刺不屑地笑了。
幽州鐵騎将士們聽得到笑聲,但是依舊準備着,箭矢朝天。
“射!”
張郃冷笑着,一群無知的人,總會有夢醒的時候。
“不好,是漢人的箭矢!”
就在這時,鮮卑騎兵的後部遇到了,從天而降的幽州将士射出的利箭,隻來得及呼喊一聲,就失去了性命,隻不過在萬馬奔騰之時,誰能聽得見。
尤其是鮮卑人都已經紅了眼睛,不追上漢人誓不罷休。
你追我趕,鮮卑人在後面死命地追,而幽州鐵騎在前面不斷放箭,除了那些死去的人,竟然誰都不知道鮮卑人已經死傷過千了。
北風呼嘯不止,草原之上一群狼正在追一群披着羊皮的猛虎。
“大人不好了!”
就在忽裏耗臉色鐵青,卻依舊追不上漢人時,終于有人發現了異樣。
“什麽事?”
“大人,我們後部勇士們死傷慘重,我們中計了!”
本來連頭都沒回的忽裏耗聞言一愣,回身才發現怎麽人數少了很多,而且他還看到天空之中一波箭雨從天而降,瞬間鮮卑勇士門死傷不少,頓時大喝道:“到底怎麽回事?”
“大人,是漢人,是漢人啊!”
那個騎兵已經吓傻了,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漢人竟然還可以這樣做,這事怎麽辦到的,難道是天神相助嗎,他們是不是惹惱了天神?
忽裏耗正想說什麽,突然感到頭頂冰寒一片。
擡頭一看,才發現天空之中竟然有無數箭矢,吓得他亡魂皆冒,大喝道:“快,快閃開!”
鮮卑騎兵已經有些混亂,此時更顯得不堪其擾,好在漢人沒有多少人,爲數不是很多的箭雨很快就結束了,可現在鮮卑人已經折損一千多人了。
不知不覺間竟然損失了一千多人,忽裏耗突然之間感到渾身寒蟬,漢人神乎其神的詭計讓他遍體生寒,看着惶恐不安的勇士們,忽裏耗心道不好,立即大吼道:“勇士們,我們中計了,不過現在不用怕,他們隻是幾百人,我們一定要殺光他們,報仇!”
“大,大人,可是漢人實在太厲害了啊!”
忽裏耗聞言一巴掌扇了過去,怒喝道:“你們都是鮮卑族的勇士,是轲比能大人的勇士,你們戰無不勝,懦弱的漢人怎麽打得過我們,全部分開一些,這樣就不怕了!”
急中生智的忽裏耗這樣想的确不錯,可是這一次注定讓他絕望,他隻想到了開始,卻沒有想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