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完這句話,張飛就脫力暈了。
“将軍!”
張郃感覺到張飛失去了氣力,連忙吼道,可是不見張飛回應心中大急,怒拍戰馬疾奔大營而去。
并州軍見到張飛二人逃走,紛紛對着幽州軍大吼,似乎發洩着之前的憋屈,而幽州軍卻有些喪氣,畢竟二打一都沒有戰得過,落荒而逃了。
“張将軍是口渴了,爾等軟蛋還不知道嗎?”
幽州軍中突然傳送出一聲吼叫,頓時幽州悍卒嗷嗷大叫,猛然醒悟還真有可能,畢竟張飛此前大罵費了些口水,而且在與呂布對戰之中也不見有什麽大的劣勢。
“吼吼吼!”
幽州軍并沒有失去士氣,威猛依舊。
“将軍明智,這樣士氣就未失了!”
白掙面前一個将軍如是說道,衆将也都很敬服。
原來白掙一看到張飛二人撤回本陣,就猜到了這些,連忙派人在幽州軍中準備應變,果不其然方才大吼的人便是白掙派遣的人,軍心未去。
白掙點頭,随即問道:“徐盛已經出發了嗎?”
“将軍,徐盛将軍已經率軍前去伏擊!”
白掙這才點頭,他已經沒準備再和呂布戰下去了,他要獻給秦峰一份大禮,因爲斥候來報秦王已經離此不遠了,本想自己親手和呂布較量一番,可是這機會似乎已經失去了。
“走吧,命令周欣準備好,随時實施策略,不得有誤!”
“諾!”
“将軍,不好了,張将軍暈了過去!”
白掙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張飛原本就受傷,連番大戰呂布想必早就承受不起了,所以連忙帶着一衆将領前去看望,張飛現在可不能有事,否則問題就大了。
此時,戰場上的呂布恨的咬牙啓齒,可是張飛的确是跑了,而幽州軍這一戰明顯是默認輸了,沒有辦法呂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戰馬,走向本陣,并州将士們用他們最崇高的禮節歡迎呂布,因爲呂布爲他們赢回了驕傲!
“主公神勇!”
“主公神勇”
“主公神勇!”
呂布沒有多開心,點了點頭便走了,他此戰并沒有勝,可以說還敗了,因爲他的戰馬死了!
張遼看着有些失意的呂布,走上前去道:“主公,敵将卑鄙,主公不必與小人一般見識,落了身份!”
呂布這才眼神一亮,看了眼張遼點點頭。
“文遠說得對,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并州軍斥候來到張遼身邊,耳語一番,張遼卻臉色大變。
原來張遼看到幽州軍後方煙塵滾滾,心中便有了不安,最後實在難以釋懷便派遣斥候前往邺縣,通知留守的将士,随時準備接應,隻不過斥候發現幽州軍似乎也在向邺縣進發。
張遼心驚,面對幽州軍的布置有些慌了。
“文遠,出了什麽事?”
張遼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把事情說與呂布的好。
“主公,幽州軍有人馬前往了邺縣,目的不知!”
“什麽!”
呂布瞪大了眼睛,此時的邺縣可是他的老窩,妻兒家人都在城中,可出不得事。
“快,準備回城!”
呂布當時就急了,連忙下令。
張遼臉色大變,這時候撤軍那才是滅頂之災。
“主公,萬萬不可啊,幽州軍數十萬虎視在我軍,要是我們鬥将不戰而退,那到時候可就慘了!”
呂布臉色陰晴不定,他擔心城中家小,可是又不能撤軍,氣得呂布差點暴走。
“爲什麽,幽州軍這麽久都在圍城不進攻,可是現在爲什麽要出兵邺縣,爲什麽!”
呂布嘶聲大吼,衆将驚懼。
可是,張遼腦海中卻一道閃電劃過,呂布的話猶若洪鍾大呂讓他清醒了。
不好!幽州軍的目的是主公!
張遼終于明白了,幽州軍的最真實的目的竟然是呂布,出兵邺縣,拿下呂布的家小,他們都知道呂布對家小看得比什麽都中,要是爲了得到呂布這樣的神将,幽州軍說不定就會用呂布家小威脅呂布投降1
不得不說張遼的确不同凡響,隻不過隻猜對了一半,幽州軍并不想要收服呂布,而是要把他趕出北疆三州,讓他霍亂中原諸侯們去。
可是不論怎樣,現在張遼知道了并州軍的生死存亡就在眼前了。
“主公,他們的目的是你,現在主公出了邺縣,正合了他們的意啊!”
呂布一愣,目的在自己?
“文遠這是何意?”
張遼急切,連忙将自己的猜測說與了呂布與衆将。
“什麽!”
呂布驚怒不已,沒想到自己這次莽撞出兵竟然是給幽州軍送菜的,呂布此時有些惱羞成怒,但是心中又無計可施,急的有些冒汗了。
“文遠,此時又該如何是好?”
張遼思前想後,突然眼睛一亮。
“主公,繼續鬥将!”
“什麽?”
“繼續鬥将?”
不僅衆将不解,就是呂布都瞪大了眼睛,鬥将計已經無用,爲什麽還要浪費時間。
“文遠,此時我們爲什麽還要浪費時間,要某說,直接提兵殺出去,某可不信幽州軍能拿住我呂布,即使他有千軍萬馬,某都要殺他個天翻地覆!”
呂布兇威赫赫,手中捏着方天畫戟大聲道。
衆将頓時心中熱烈,目光灼灼看着神勇如戰神的呂布,他們相信呂布有這樣的絕世戰力。
張遼深知呂布的性子,所以連忙道:“主公,若是如此,我并州數千精銳可就所剩無幾了,到時候并州難保不說,身困邺縣就是活命都困難了。”
呂布氣急,卻無計可施。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都将又能起什麽作用?”
張遼趁機說道:“主公,這次鬥将,主公可以邀戰!”
“邀戰?”
呂布一愣,随即高興道:“好,我一定要殺了張飛那匹夫,某要邀戰張飛。”
張遼急了,他要的可不是殺了張飛啊,看着呂布就要出去邀戰,張遼連忙攔住道:“主公,不是邀戰張飛,是白掙啊!”
呂布大怒。
“張飛數次辱我,不殺之難洩某心中之恨!”
張遼見到呂布難以納言,心中更急了,大聲道:“主公,張飛隻是一小将,殺之無用,隻要主公殺了白掙,區區張飛又能如何,更何況隻有殺了白掙我們才能趁亂脫身啊!”
呂布和衆将看着張遼,很是困惑,張遼見到衆将聽了進去,連忙說道:“白掙是幽州軍主帥,要是殺了白掙,到時候群幽州軍就算再悍勇,群龍無首的他們卻難以發揮正常的戰力,我們就可以乘亂脫身了!”
“就這樣?”
呂布疑惑道,張遼點頭。
“可以成功?”
張遼看到呂布不信,急忙道:“主公想想,并州軍若是沒有了主公,戰力就會下降,和幽州軍一樣的啊,沒有了白掙主持,幽州軍必定難以拖住我們!”
呂布想想,還真如張遼所說,隻有他呂布的率領下并州軍才連戰連勝的,所以呂布大手一揮道:“好,就依文遠之計,若是回到邺縣,某必定重賞!”
張遼這才籲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心中還是很不安,卻又想不通到底爲什麽。
“主公,一定要陣斬了白掙才行,不能讓他逃脫啊!”
想了想,張遼還是冒着得罪呂布的危險進言。
呂布因爲張遼獻計,并沒有因此事放在心中,反倒是寬笑了幾聲。
“走,随某邀戰白掙,來個将對将!”
呂布再次提起長戟,跨上了将士們早就爲他準備的戰馬,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陣斬白掙。
張飛的營寨中,此時張飛已經醒了,隻不過很虛弱,此戰消耗太大了。
“翼德将軍感覺怎麽樣了?”
白掙見到張飛醒來,很高興地問道。
張飛睜開了眼睛,發現衆将都在看着自己的窘态,止不住老臉一紅,讪讪道:“俺老張鐵打的,沒事,你們都回去吧,真的。”
白掙心道張飛大戰未愈,而且此時戰事未知,正準備令衆将離開。
張飛卻一下子拉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老白,俺們關系好吧?”
白掙一愣,不知打張飛唱的什麽戲,機械的點點頭。
張飛一喜,連忙說道:“好兄弟是不是應該互相幫助?”
白掙點頭。
“好,我現在有難了,你是不是要幫助我?”
白掙再次機械的點頭。
張飛大笑道:“太好了,老白,主公是不是要到了?”
白掙很疑惑張飛到底要說什麽,隻能回答道:“沒錯。”
“老白,你知道的,主公要是知道老張這的事情,俺老張就完了,你一定的幫我!”
白掙一愣,随即便知道了張飛擔心的是什麽,可是這種事情他怎麽幫。
“翼德将軍,這,我怎麽幫你啊?”
張飛連忙道:“到時候主公肯定會想你們詢問我是怎麽受傷的是吧?”
衆将點頭,白掙也點頭。
“那就好,你們隻需要說我是連夜行軍,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的就好了,其他的都别說,那樣主公不就不知道我這次的事了,隻要躲過這一劫,俺老張請大家喝酒!”
衆将啞然,沒想到張飛這麽怕主公。
“張将軍,那邺縣城前射斷敵軍大纛的事兒?”一位将軍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飛一下傻了,這件事情怎麽辦?這可是大事兒啊,不能丢了功勞,張飛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樣吧,你們就說我是從床上掉下來的,這樣就好了是吧?”
嘭!
衆将士和白掙都差點一頭摔死,哭笑不得,這算什麽點子,頂級武将居然從床上摔得自己重傷!這就算是鬼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睿智的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