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峰卻發現薊縣的氣氛有些詭異,而且周瑜和趙躍也沒有來找自己,秦峰有些不好的感覺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峰知道這個時候最容易亂動。
于是接連下達幾份命令,宣榜安民,軍隊不得擾民,否則殺無赦,百姓不得随意肆動,不得趁機作亂,否則抓起來送進大牢,街頭混混更是不得出現,一下子薊縣變得風聲鶴唳。
而秦峰又帥着燕雲騎直奔幽州王府,對于劉虞此人,秦峰還是有一些好感的,雖然沒有大志,卻有大才,幽州百姓對此人也很尊敬,可是現在畢竟是敵人,還是得掌控在自己手中。
本來應該兵荒馬亂的薊縣,在秦峰的命令之下,卻沒有士兵趁機作亂,就連一些宵小之輩都被兇煞的燕雲騎震懾,不敢露面,百姓們窩在自家中不敢出來,靜靜等待着風聲過去。
可是還是有很多百姓偷偷看那些燕雲騎,神秘的燕雲騎也似乎沒有傳言那麽邪惡,甚至他們還在保護百姓不受傷害,有些宵小本來還想乘亂作壞,可是燕雲騎的彎刀很快就架在了他們的頸脖之上。
不過,對于燕雲騎就是大秦皇族後裔手中的士兵,百姓們本來還有些忐忑,可是有想象秦峰下的命令,和布出的宣告,很多膽子大的人開始壯着膽兒向燕雲騎詢問。
可是燕雲騎摘下面具之後,同樣變得和煦常人,沒有什麽不一樣,這一下子傳開了,人們對于未知的恐懼消失,對燕雲騎的畏懼沒了,隻有崇拜。
而且,經過打聽他們證實了他們的确是屬于大秦皇族後裔的軍隊,而且他們的主公竟然是秦峰,那個當初名震于外的神童天才,甚至他們還知道了幽州的軍隊也沒有被屠殺,而是都回來了,不但如此,他們還都成了秦峰的軍隊。
一時間,這些消息像蝗蟲一樣傳遍了薊縣,所有的人,無論世族還是平民都知道了秦峰的身份,除了驚詫,還是驚詫,沒有誰能料到事情會成這樣子。
幽州王府,并不是真正修建的幽州王府,因爲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而且劉虞也沒有準備真的修建,畢竟修建王府對幽州百姓并沒有太多的益處,甚至會加重百姓負擔。
所以所謂的幽州王府隻是州牧府改成的,而此時的州牧府已經被兵馬重重包圍,一隻蒼蠅都難飛出。
秦峰策馬而來,胯下奔雷昂首闊步,不時嘶鳴一聲,聲若洪雷,讓人驚詫,而這家夥還洋洋自得,被秦峰數次教訓依舊不改炫耀模樣,後來秦峰也不再管它,由着它去。
劉和還在摔東西,可是卻被慌慌張張的下人闖了進來,氣得六合大怒想要殺人。
可是,等下人顫顫巍巍把事情說完之後,劉和就想全身被抽光了氣力,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吓得下人急忙扶起劉和,不斷呼救。
劉和隻是呆滞的重複“他們怎麽還不來,怎麽還不來!”
吓人不知道劉和說的是什麽,還以爲少爺傻了,連忙向内院跑去禀告劉虞,現在幽州王府隻有劉虞能主事,劉和已經沒有能力了。
秦峰下馬站在門口,雖然不是真正修建的王府,可是這府邸卻也是雄健宏達,比之他們颍川秦家的秦家大院要大得多,也要雄偉磅礴的多。
門前還有幾個府中下人,顫顫的看着周圍的士兵,他們不敢想象有誰敢把軍隊開到這兒,包圍幽州王府,要知道他們身爲幽州王府的人,出去都昂首挺胸的,可是此時面對這些兵哥哥,他們退縮了。
因爲,地上躺着的一個人告訴他們,那些兵器不是吃素的,會見血!
秦峰同樣也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人,眉頭一皺,詢問道:“怎麽回事?”
立即就有一個燕雲騎騎士上前回答道:“主公,此人膽大妄爲,想要與我等厮殺,傷了一個兄弟,那兄弟一怒之下殺了此狂徒,還請主公贖罪!”
秦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兵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其實想想秦峰就知道了,應該是這人仗着是幽州王府裏的人,顯擺威風,與燕雲騎起了沖突,之後被殺的,搖了搖頭,秦峰便不再管這事,現在燕雲騎面前無理取鬧,那就是生命的代價。
“府裏的人都在嗎?”
聞言騎士回道:“主公,沒有一個人出來,我們也沒有進去,等主公前來。”
秦峰點點頭,走上前去,門口的吓人根本就不敢擋秦峰的路,因爲他身後一群騎士緊随其後,刀槍林立,明晃亮眼,卻又那般冰寒刺骨。
一進大門,秦峰就看到了一位老者站在院中,淡淡的看着自己,身後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人,隻不過眼中有些驚恐和害怕,秦峰身後的燕雲騎一哄而上,圍住了幾人。
老者面不改色看了看周圍的騎士,随即把目光轉向秦峰,笑着疑問道:“燕雲騎将軍?”
秦峰踏步上前,揮了揮手,周圍的騎士随即後退幾步。
拱手行禮之後,秦峰才道:“秦峰見過老大人了。”不卑不亢,似乎沒有什麽變化,隻不過稱呼老大人便值得尋思了,沒有稱呼幽州王,而是以長者相稱。
其實秦峰已經猜到了,這個人就是幽州王劉虞,大漢皇室宗親。
劉虞側目凝眉想了想,笑着道:“颍川有一個秦峰,天縱之姿,聰穎過人,少時便有賢明,師拜鄭大家,可惜秦家卻是叛逆,被朝廷圍殺,而秦峰也消失在了世人面前,天妒英才,不知将軍了知道此人?”
秦峰一蹙眉,接着便道:“是嗎,那倒是可惜了,我有幾個疑問想要請教長者,不過就站在這兒嗎?難道這就是長者待客之道,亦或是幽州王的待客之道?”
劉虞不以爲意,笑道:“到是我失禮了,有貴客到訪,還請入内!”伸手請秦峰入内,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似乎真的把秦峰當做了貴客。
秦峰笑笑,制止了身邊騎士的規勸,率先走入其中,身後的騎士們隻能跟随,而且已經把整個府院控制,一隻蚊子都飛不出。
劉虞跟随其後,進了大廳,上了主位,随後吩咐道左右請茶,隻不過劉虞若無其事,那些下人卻已經驚呆了,吓得神遊物外,竟然沒有注意到劉虞說的話。
不過秦峰卻是打斷道:“不必了,秦峰隻有幾個問題請教,說完就走。”
劉虞老臉上扯了一扯,不過随即安然,說道:“但有所問,本王知無不言!”劉虞用上了本王之稱謂,可是秦峰不以爲然,而且聽了之後秦峰的嘴角還翹起了一絲詭笑。
“第一,既然王爺說到了那秦峰之事,正好我與之同名,便想要問問,秦家何罪?竟然遭受誅殺,還是滿門誅殺?”秦峰瞧着劉虞,緩聲問道。
似乎沒有想到秦峰會問這個問題,劉虞頓了一會兒才道:“朝廷之事,本王不便言說,隻能告訴你秦家大逆不道,陛下下令誅殺,可是似乎那時秦家已經離開颍川,若是心中坦蕩,大可不必逃匿,可見秦家絕對有不道之事,所以陛下之後派軍圍殺此賊。”
秦峰一笑而過,并沒有什麽變化,讓劉虞有些摸不準。
“好,那第二個問題王爺這個王到底是哪家給的?”
本來臉色如常的劉虞一下子變了,一雙濁眼之中精芒暴起,盯着秦峰,隻不過卻是一閃而逝,但是秦峰還是感覺到了,嘴角的詭笑愈強。
呼了口氣,劉虞不知道怎麽回答,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上當了,而且還是自己跳下去的,看着秦峰淡定自若的模樣,再回看自己兒子的驚恐之态,劉虞心中幾分凄苦。
看到劉虞就不言語,秦峰戲谑笑道:“王爺,難道這個問題很難?”
雖然知道秦峰是故意的,可劉虞卻沒有半點辦法,歎了口氣,才緩緩道:“漢家江山分崩破碎,大漢天下颠覆難回,我本是漢室皇親,有志欲重振漢室,怎奈天下群雄四起,野心勃勃,各鎮競相割土封王,劉虞不得已之下爲保幽州安甯,将來以圖大事隻能從賊,悲呼奈何!”
劉虞并不直接回答,如是說道,隻不過将自己說的可憐,又占據道德高義,可惜秦峰依舊視而不見,對于他的話心底是嗤之以鼻,誰都知道了張寶奔逃青州封王天下,可是劉虞卻不這樣說,閃爍其詞。
黃巾起義奪了漢室江山,如今黃巾天國頹敗,正是群雄四起的的烽煙時代,可是劉虞卻不爲枭雄,終将被淘汰,自己的到來隻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秦峰輕笑一聲,對着劉虞道:“王爺,怎麽我聽說這時因爲前天國皇帝張寶大肆封王天下,之後的呢,難道我的消息不準确,或者說這隻是謠言?”
劉虞面對秦峰的直言不諱,有些憤怒,可現在人強我弱他也隻能挨着。
看到劉虞沒有想解釋什麽,秦峰接着道:“王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王爺爲我解惑,不知可否?”一雙星目緊緊盯着劉虞,看得劉虞渾身發毛才轉移目光。
看着劉虞點點頭,秦峰才肅然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借了東西,是不是該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