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地上的震動越來越大,南華狠狠地瞥了一眼秦峰,怒道:“都是你小子惹得!”這叫秦峰有些不明所,就連蔡邕父女都是一樣,有些疑惑的看着南華。
蔡琰本來對南華剛才的事就有些氣惱,此時南華有說秦峰,蔡琰便努着嘴道:“前輩,這怎麽會和峰哥哥有關系呢,他不是剛到這裏嗎?”
“啾啾啾啾!”
聲若雷鳴,又如馬嘶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猶如九天而來,響徹屋内,蔡邕父女相視色變,這究竟是什麽怪物發出的聲音,而秦峰卻神色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激動道:“老師,是奔雷嗎?”
南華沒好氣道:“不是那畜生,還有什麽東西能這麽鬼叫。”
如果說南華的氣急敗壞讓蔡邕父女二人不解,那南華含憤說的話就叫他們真的迷惑了,眼睛不由的盯向面露喜色的秦峰,蘊含詢問之意。
蔡琰走到秦峰面前,柔聲道:“峰哥哥?”
秦峰拍了拍蔡琰的小手,随後走出了門,顯得很是激動。
茅屋内三人相視一眼,南華瞥了一眼蔡邕酸酸的說道:“都是這小子惹的禍,你的好女婿的玩意兒。”說吧,也不理會迷惑的蔡邕,徑直出了門。
身後留下蔡邕父女,也跟着出去想要看個究竟。
一出門,他們就看到了一匹駿馬如風掣電閃一半,踢踏着大地迅捷而來,威風凜凜,猶如洪荒猛獸,躍林而出,那猶如雷鳴般的吼聲竟然是它不斷的嘶鳴而成,果真是異獸,天賦異禀。
奔若雷電,更奇怪的事他們幾乎都能從這嘶鳴之中感受到異獸的歡快和高興,這人的情感居然從那神駿的異獸嘶鳴中感受到了,南華顯然早就知道了,見怪不怪。
但是,身後的蔡邕卻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充滿了不可置信,轟雷般的馬蹄聲竟然隻是一匹異獸踏出的,一馬抵千萬,何其神異,蔡邕活了這麽久,也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倒是身後的蔡琰美目中閃閃生輝,俏臉漲得通紅,因爲她看到了她的峰哥哥居然閃電般迎了過去,踏地而起,騎上了異獸的背。
“啾啾!”
異獸絲毫不以爲怒,相反也更加顯得興奮,好像見到了多年不見的朋友,一下子便停了下來,急速停滞,卻絲毫沒有一點不适,就連秦峰都沒有絲毫沖出,如在平地,這下就連南華都有些詫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而且秦峰的武藝似乎已經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境界了。
不過他心中還是驚異,聖皇坐騎果真非同尋常,秦峰真的是天命之人,能得到這種異獸的認可,并且還能這般親熱,南華眼中都泛起了熱芒。更别說蔡邕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雖然不是軍中的人,但是君子六藝他還是會的,騎馬這種事情就算現在麽有親自做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從來沒有人能如秦峰這樣。
而蔡琰眼中更加興奮,猶如谪仙落塵,美目泛濫。
秦峰沒有再想其他,輕輕撫摸着奔雷,這可是他兄弟一樣的存在,曾經在颍川書院猶如喪家之犬的小馬駒,幾近餓死的奔雷,誰能想到就是眼前神異的它,驚踏天下,猶如神獸,要是讓颍川書院的人知道了,想必會悔到腸子都青了。
秦峰把臉放到下,手一直撫摸着它的鬃毛,光滑柔軟,猶如蜀錦絲綢,秦峰的臉上也是似乎在享受一樣,自從幾年前将它留在這裏,秦峰就離開了,沒想到這家夥還沒走,居然在今天回來了。
秦峰在奔雷的耳邊呢喃道:“小家夥。你還好嗎?沒想到這沒就沒見,長這麽大了,神駿了許多啊!”
奔雷享受着秦峰的撫摸,親昵的用馬頭觸碰秦峰的臉,似乎是在回應,鼻子中發出“噗噗”的聲音,似乎對秦峰的女兒狀十分不屑,把頭擡得高高的,志氣高昂。
秦峰笑着拍了一把馬頭,笑道:“小東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啊!”
奔雷“啾啾”兩聲,心道開玩笑,本馬風流倜傥,天縱神武,馬中之王,獸中帝皇,難不成不帥,這一片不知道有多少異獸母馬追求我呢,本馬都忙不過來了。
奔雷耍着性子,活蹦亂跳,讓秦峰好不快活,在在他的背上大笑不已。
突然,本來把眼睛盯着南華,鼻子中噴着白氣,前蹄一揚,對着南華就沖了過去,快如九天神雷,一閃而逝,不遠處的南華見狀,臉都黑了,眼睛中泛着怒氣,大喝道:“小畜生,還敢來搶!”
說罷,南華一把抓住酒葫蘆,迎着奔雷就是一拳,奔跑中的奔雷看到南華居然還敢欺負自己,一尥蹶子就跳到一邊,淘來了南華的一拳,背上的秦峰不明所以,詢問的看向南華,又看了看奔雷,發現奔雷眼中似乎有着一絲狡黠,秦峰心驚,這家夥真成精了啊。
南華見到這樣,臉色更黑了,對着秦峰呵斥道:“這畜生和你一樣,死不要臉!”
秦峰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麽叫這畜生和你一樣啊,混蛋老頭子這是在罵自己是畜生,雖然不知道奔雷到底怎麽得罪了老頭子,似乎有着很大的仇恨一樣,也顧不得一旁的蔡邕了,秦峰惡狠狠道:“老頭子,你可把話說清楚,我和畜生一樣,那你就是畜生的老師,老畜生!”
南華氣急敗壞指着秦峰,哆嗦得說不出話來,一邊的蔡邕雖然對南華的說法眉頭皺起,但是秦峰的話卻叫他忍不住呵斥道:“子風,你說的什麽話!”
蔡邕怒氣而發,秦峰一下子清醒過來,不知道說什麽好。
此時南華卻道:“伯喈,不用如此,我和子風都習慣了,山外遊民不必在意這些,逍遙山林間何必在意俗禮,随性而爲方是養生之道,尊重是放在心裏的,子風爲人我了解得很。”
蔡邕不解,正要辯解,可是南華卻制止了他,指着奔雷道:“隻是這可惡的惡獸,三番五次搶偷我的酒,實在不可饒恕!有幾次失敗被我趕走了,今天看到子風回來,這滑頭一定是來報仇的!”
蔡邕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指着奔雷道:“仙翁,你說他偷酒喝?”秦峰和蔡琰也被南華的話愣住了,蔡琰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喝酒的馬,感到不可思議。
而秦峰卻不敢相信的盯着奔雷,随即拍了一巴掌奔雷的頭,大笑道:“你這家夥可以啊,能耐見長!”秦峰聽出了南華的言外之意,有幾次失敗了那意思就是說還成功了不止一次,這讓秦峰很詫異。
奔雷喝酒不是怪事,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居然能從南華那兒偷到不說,還敢搶,從剛才奔雷的做法上秦峰也知道,南華所言非虛,不過秦峰卻是知道南華對自己的酒保護的那麽好,自己都不一定能弄到,可這家夥卻能,好家夥,這家夥真是碉堡了,秦峰不禁側目。
看着奔雷,秦峰跳了下來,對着南華道:“老師,不是吧,它能搶到你的酒?”
蔡邕父女也側耳傾聽,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馬竟然如此通靈,不僅會喝酒,還這麽聰明,竟然能從南華仙翁這裏偷到酒,天下還有這等奇聞。
說到這個南華就生氣,又看到奔雷一副委屈的模樣,更加氣憤,指着奔雷道:“它不僅敢搶,偷起來也一點都不留情,直接喝光啊,甚至有一次将我所有的存貨都喝完,自己醉倒在地,真、真是氣死我啦!”
南華說着真是哭笑不得,憤恨不已,而一邊的三人也是哭笑不得,看着奔雷的委屈模樣,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極品,喝酒把自己喝醉的人他們見過,可是喝醉的馬誰見過!
秦峰還是有一點疑惑,要是南華把酒藏起來,或者挖個洞,那奔雷怎麽偷得到,所以秦峰雖然心虛,但還是問了出來。
“老師,你如果把酒藏起來,那奔雷怎麽找得到?”
是啊,三雙眼睛盯着南華,藏起來一匹馬還怎麽找得到。
可是說到這兒,南華的臉上更加凄慘,喪氣道:“我還能不知道藏起來?可是根本沒有用啊。”
“啊?”
南華苦笑道:“我都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我的克星,你們不知道啊,不管我的酒藏到哪裏,它總是能聞得到,然後乘我不注意悄悄偷喝,那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我甚至曾經把酒埋到地下,這樣它都能找得到,誰告訴我,這還有沒有天理啊,簡直是一匹喪盡天良的馬!”
秦峰愕然,看向奔雷。
而蔡邕、蔡琰也是一樣,滿臉不可置信,人世間還有這樣的極品馬嗎?這是妖怪嗎!
似乎感受到了幾人的眼光,奔雷垂着頭,似乎很不好意思,甚至他們還能感受到奔雷最後看了南華一眼,充滿了幽怨,而南華卻狠狠瞪着它。
秦峰終于接受了現實,道:“老師,難怪你現在把酒葫蘆一直帶在身上,而且今天好久沒喝酒了,難道你每一次都隻拿幾個葫蘆裝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