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誓死效忠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瞬間董卓面前齊刷刷的跪下一群人,效忠死命的誓言排山倒海,董卓的臉上挂滿了得意,終于在也沒有忍住,仰天大笑不止,高聲道!
“衆将士都起來吧,西涼軍歡迎你們,你們的未來摧殘光明!”
随後,對着牛輔到。
“牛輔聽令!”
“諾!”
“令你立即帶領白虎營回軍營,一切事物盡快辦好,等某回來,若有差池,兩罪并罰,定不輕饒!”
“末将得令!”
然後,董卓笑意盎然地走到劉岱面前,瞬間語氣冰冷。
“劉州牧大人,走吧,找盟主公斷吧!”
可是劉岱這厮還在沉浸在适才董卓的話之中,愣是沒回過神來,他始終不敢相信白波這樣的人就這樣投降了,就這樣放棄了自己的野心,甘做董卓的走狗,他更不敢相信,董卓居然敢放任白波,不但讓他做了董卓帳下爲數不多的中郎将,甚至還另置一營,收留白軍!
他自認他是沒有這樣的魄力,也不敢做出董卓那樣的選擇,這次真的是虧大了,本來還以爲撿到便宜了,可是白波這麽一叛逃兖州,他一切的算計全落了空。
“哼!劉岱,你還想大戰不成!”
看到劉岱無視自己,董卓頓時發飙,大吼一聲,将劉岱拉回現實。
“這,董将軍何出此言啊?”
董卓怒氣大增,轉頭就走,留下一襲披風幻影,劉岱這才完全回過神來,看了眼白波,臉色一黑,跟了上去,身後的兖州軍也緩緩回營而去,隻留下白波與他的白軍,不對,現在已經是白虎營了。
“白将軍,走吧!”
白波笑了笑,抽出自己的戰刀入鞘,感激道。
“多謝牛将軍,大恩不言謝,今後但有差遣,白波萬死不辭!”
牛輔立馬拉着白波的手,并肩走向軍營。
“都是袍澤,說那些幹嘛,快去軍營,整頓好之後,我們不醉不休!”
“敢不遵從!”
肅殺戰場,隻留下鮮血染紅的土地,還有一群早就伺機而動的鹧鸪。
骠騎大将軍府,後院。
劉焉負手而立,愣愣地看着西方,而他身後站着劉備默默不語。
“玄德,你是說除了徐州陶謙,其餘那些諸侯們都走了,丁原、馬騰、劉表,就連劉虞、公孫瓒都走了?”
劉焉咬牙切齒,顯然十分憤怒。
“主公,确實如此!”
“那劉岱和董卓莽夫呢?”
“他們大戰一場,之後就不得而知了,估計也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玄德,那你說我們該如何?”
“撤軍,回益州!”
劉焉猛地轉身緊緊盯着劉備,可劉備不爲所動,鎮定自若,終于,劉焉無力地歎了口氣。
“好吧,傳令,整軍回益州!”
“主公英明!”
說完,劉備轉身離開。
董卓怒氣沖沖,策馬向着骠騎大将軍府而去,身後劉岱已經趕了上來,陪着笑臉。
“董将軍勿惱,是岱的不是,這就向将軍賠罪了!”
董卓冷眼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麽,讓劉岱很惱火看,又無計可施。
“報,主公!”
突然,前邊一騎士策馬本來,到了董卓面前立即下馬。
“何事?”
“啓禀主公,其餘諸侯盡皆離開,此時已經整頓兵馬,已經拔營撤軍了!”
本來不着痕迹的董卓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喝道。
“究竟是怎麽回事?”
“主公,我們一直監視諸侯聯軍,可是主公離開沒多久,諸侯們就都離開了盟主那兒,之後回營整軍,此時已經埋鍋做飯,估計不多時就會離開洛陽。”
聽完士卒的話,董卓陷入了沉思,可劉岱卻臉色狂變,要是都走了,隻留下他和董卓兩路諸侯在洛陽,那董卓說不定就會把他也吞并了,剛剛兖州君和西涼軍才打過一仗,這時候兖州軍士氣全無,又損失慘重,而西涼軍雖說亦有損失,可後來白軍的加入,那損失就微不可計了。
“報!”
這時,又一個西涼士卒策馬而來,看見董卓立馬回報。
“啓禀主公,益州軍在整頓兵馬,似乎要離開了。”
董卓停了下來,轉身就策馬而回,什麽話都沒有留下,兩個士卒也立即上馬,跟随而去,隻留下面面相觑的劉岱與身邊親衛,劉岱沉思許久,突然道。
“回營,撤軍!”
之後馬匹狂奔,劉岱帶着親衛策馬而去,直撲兖州軍營。
聲勢浩大的十路諸侯彙獵洛陽,可是卻連張寶的影子都沒有碰到,黃巾主力猶存,張保等人繼續逍遙青州,坐觀諸侯勾心鬥角亂鬥,轟轟烈烈開始,十數萬兵馬齊聚洛陽,煙塵遍布,驚起千層巨浪,天下眼光。
不知有多少人以爲黃巾天國此劫難逃,滅亡是其唯一的結果,可是事實告訴所有的人,野心勃勃的陰謀家、天下諸侯不是好心人,他們僅僅是爲了各自的利益,人人喊打的黃巾繼續爲禍青州,氣焰嚣張。
古來征戰幾人回,可這一次的諸侯會獵,幾乎無損兵力!不是史無前例的勝利,不會以勝利寫入史書,這是巨大的失敗,聲勢浩大卻毫無作爲,勞民傷财不說,更加打擊了天下人的漢心。
揠旗息鼓,旌旗都不在那樣張牙舞爪,就這樣,比之原本曆史上十九路諸侯讨伐董卓更加不堪,沒有一場血戰大戰,諸侯們就撤軍了,甚至唯一一場血戰,都還是聯軍中兖州軍與西涼軍的自相殘殺!
人走茶涼,洛陽帝都最後隻剩下陶謙的徐州軍,徐州已經大半被拿下,可以說他們随時都可能無家可歸了,可是後來一封書信叫陶謙放棄了洛陽之地,直奔徐州而回。
洛陽這個香饽饽,這個時候卻成了無主之地,盜匪橫行,兵災人禍,肆意淩辱着漢王朝曾經的帝都,就連皇宮都差點被一把火拿下,若不是一股神秘勢力突然之間的插入,以血腥手段震懾而宵小,否則洛陽就毀了,隻是這股勢力似乎隻守住了洛陽城,周圍的郡縣不管不理,任其作爲。
導緻司隸之地紛争不斷,百姓難以爲繼,不得不拖家帶口逃離這火坑,餓殍滿地,了無人煙,往日的中原腹地,卻成了幾乎無人區,實在不可想像,經曆四次遭難,黃巾、亂軍、諸侯聯軍、盜匪殘賊,猶如犁地一般,洗劫,緻使往日的繁華,今後的數年都難以恢複!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董卓撤軍幹脆,沒有再和兖州軍對戰,此時天下局勢詭異,不知道爲什麽,所有的人都感到他們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下,一切都像一隻隐形的巨手在推動。
劉岱的兖州軍與陶謙的徐州軍合并一處,南撤而回,到了谯縣劉岱才松了口氣,不過接下來的兖州内亂讓他目不暇接,黃巾将領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野心,開始逼迫劉岱,兖州陷入了戰火!
陶謙率兵直奔彭城、下邳一線,本來徐州是要完全被揚州袁術拿下的,怎奈天不遂人願,袁術回軍的時候,被豫州黃巾大敗,急于奔命回到揚州,沒有援軍的揚州軍前方面對着堅城,後有黃巾虎視眈眈,隻能作罷,不在攻城略地,轉爲防守,徐州一分爲二!
陶謙回到彭城的時候,徐州上下才松了口氣,若不是紀靈沒有多少腦子,又剛愎自負,徐州曹豹等人又不願意臣服,世家大族也不想要袁家入主徐州,說不定徐州已經易主。
有了陶謙帶回來的精銳士卒,揚州軍隻能龜縮防禦,畢竟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徐州,還有神秘的江東,豫州的黃巾,甚至還有荊州劉表,手中兵士不足,袁術隻能徒呼奈何。
誰都不知道,此時的洛陽雖然破敗,也還是被人盯上了,那人就是馬騰父子,他們在諸侯聯軍之中勢弱兵少,不敢有大作爲,諸侯群豪兵強馬壯,他們不敢輕捋其鋒。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終于忍不住熱衷已久的土地,幽州劉虞、并州丁原都被草原人牽制,無暇洛陽,而公孫瓒雖然有精兵在手,卻無力抗衡衆諸侯,就連馬騰都不行,沒有劉焉的支持,他不敢留在洛陽,所以早早就回軍遼東,那裏有他的根,隻有那裏才是他馳騁的地方。
漢中被張魯割據,劉焉急于收複失地,不顧劉備勸阻,直入漢中,卻沒有想到被張魯設計,大敗而回,甚至差點失去了老命,吓得劉焉再也不敢狂妄,帶着殘兵敗将灰溜溜的回到益州舔傷口去了。
張魯原本是想一舉進軍益州,可是他的謀士閻圃勸阻了,陳之以利害關系,益州險阻,而又兵強馬壯,士卒強悍,不是一朝一夕可破,而且西涼董卓撤軍而歸,虎視眈眈,若有不慎,就會爲之所乘,得不償失,張魯才作罷。
至于劉表、劉岱等人都無暇洛陽,馬騰父子決定出兵了,出乎意料的是此次出兵十分順利,除了一些不知死活的蟊賊之外,馬騰軍勢如破竹,毫不費勁就得到了司隸一州之地,就連皇宮都糊裏糊塗的拿了下來。
至此,中原數分,天下群雄割據之勢已成,戰國的時代已經來臨,鹿死誰手,誰堪擎鼎神器,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