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知道孫策一直都和秦峰在一起,怎麽會現在一個人,頓時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不測,趙忠也是一臉蒼白,心急之下抓住小孫策詢問緣由。
之後孫策一字不露說完秦峰的事情,口幹舌燥時才發現,眼前兩個老人居然一臉喜色,異口同聲吐出兩字。
“天意!”
之後秦肅等人又怕秦峰得知他們事後,又有了前往夷洲的意思,才隐瞞下來。之後,秦肅在趙忠的帶領之下在南越諸寨走動,頂着始皇後裔的名頭,把當初所有的老秦後裔集結了起來。
這些老秦人後裔都繼承了祖輩的熱血,祖輩的希望,都希望有朝一日那個神一樣的男人能帶給他們指示,重回中原,拿回屬于老秦人的一切,再說上次秦峰來這裏,其餘寨子都知道了,對秦峰的來頭很清楚。
所以這些老秦後裔們沒有多說什麽,一聲令下開始集結。
趙忠這個宿老是諸寨都公認的大佬,也是老秦後裔中輩分最高的,對他沒有人不尊敬。于是趙忠在和秦肅商量之後,決定先下手爲強,兵出南越山林,進入了揚州地境,并且一舉奪下會稽及其周圍的地界。
憑借風衛,黑鷹劍士,以及黑冰台的配合,再加上揚州也在鬧黃巾,揚州牧袁術剛來揚州,還沒有站穩腳跟,計劃出奇的順利,并且由于老秦後裔們戰力驚人,而漢軍不堪一擊,人數又相差巨大。
在趙忠和諸位寨主的商量下,策劃了一個簡單卻大膽的方案,乘着漢朝不穩,袁術又初來乍到,沒有足夠的實力接手整個揚州的時候,拿下江水以南所有地區,這方案不可謂不大膽。
但是秦肅也是興奮異常,不滿足于現狀,接受了這個建議,開始率領老秦後裔們征戰江水南岸。
或許是運氣使然,也或許是張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或許這是天意。
秦肅等人一路披荊斬棘,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沒怎麽損失兵力就取得了江水以南,贛水以東,豫章、丹陽、吳郡盡皆被拿下,至此老秦人複出,首戰功成。
不過他們的運氣似乎也用完了,由于黃巾作亂,到處都是流民,山賊以及數不清的盜匪,老秦人後裔雖然善戰,但是拿這些人卻沒有絲毫辦法,直接拖到了秦峰回來。
當秦峰聽完之後,直接呆了。
“江東就這樣被你們拿下了?”
這算怎麽回事,就這麽簡單就拿下了當初孫堅辛辛苦苦打下的東吳基業?秦峰難以相信,盡管他知道這些年老秦後裔們在南越與百族搏殺,與野獸争食,每個人武藝必定不俗。
又有秦軍軍陣爲輔,打仗一定很厲害,可怎麽也沒有想到就這麽快就打下了一份基業,更不可置信的是,這份基業是給自己的,卻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這真的是天意嗎?秦峰不知道,但是除了這樣解釋之外,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怎麽就這麽簡單!他得好好消化一下,所以等父親、趙忠說完之後,給衆人打過招呼,就進了早已爲他準備好的卧房。
趙忠等人也知道,這樣的消息不是一下子就能消化的,若是秦峰大言不慚,直接跨刀上馬,這些老秦後裔們說不定還會懷疑,就算他們再忠心,都不會向這樣一個愣頭青效忠。
他的父親不也是始皇後裔不是,幸好一切都沒有發生,但是對于秦峰說的江東,他們很是不解,不過很快他們就想起來了,他們所占之地還真可以叫做江東。
曆史上,這裏的确可以叫做江東,當初霸王項羽就是在會稽起義反秦,以江東八百子弟兵爲基開始其顯赫一生的征戰的,秦峰說江東也不無道理。
而且,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現在江水以南,也就是江東雖然被他們占據,可是很多麻煩開始接踵而來,他們不得不去解決。
至于以後,等秦峰想通了,再行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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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
張角宴請諸位黃巾渠帥,大擺筵席。
張角高坐上首,笑眯眯的看着下首諸位觥籌交措的渠帥們,看着他們歡慶,看着他們酒醉後的無所忌憚。馬元義沒有喝酒,他一直靜靜地站在張角身後,旁觀且悲哀。
所有的人都很歡樂,他們起義勝利了,打敗了高高在上的大漢皇朝,他們衣食無憂,錦衣華府,或許他們最滿意的還是這幾天肆無忌憚的搶掠吧。
酒壯慫人膽,但是酒也很會壞事,喝得酩酊大醉的衆渠帥,開始胡言亂語。
韓忠手中端起一樽酒,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但是他的聲音卻不小。
“大夥兒都靜一靜,靜一靜!聽咱說幾句!”
熱鬧喧嚣的宮中,慢慢靜了下來,許多人朦胧着眼,望着韓忠,還有的人不滿意了,喝酒喝得正盡興,這節骨眼兒上費什麽話。
“嘿!姓韓的,有屁快放,别打攪了爺們的酒興!”
“就是,費什麽話,裝什麽大頭嘛!”
“哈哈哈,就、就是!”
所有的人都開始起哄,亂言胡語不絕于耳。
韓忠咧嘴笑了笑,打了個酒嗝。
“嘿嘿,我道是那隻瘋狗亂叫呢,原來是程家瘋子啊,啊哈哈哈!”
“咦,不對,不對,今兒個怎麽就來這麽多狗啊,張角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養這麽多狗幹嘛!嘿嘿,又不能吃肉,殺了算了。”
韓忠醉得厲害,口無遮攔,一下子得罪了幾乎所有的人,還尤爲不知。
程志遠等剛才接嘴起哄的人不樂意了,紛紛指着韓忠的鼻子開罵。
“你他奶奶的,罵誰呢?”
“就是,瑪德,有本事咱出去溜溜!”
“哼!姓韓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韓忠笑了笑,又過喝下一樽酒。
“喲呵,都有氣兒啊?來、來、來、咱們點齊兵馬,看看誰是大哥!咱姓韓的還怕你了!”
說着就摩拳擦掌卷袖子,一副幹架的樣子。
隻是他們沒有發現,漸漸地張角的面色變了,轉過頭看了馬元義一眼。
馬元義一直都在看着,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麽大的膽子,就連張角這個大賢良師都已經不放在眼裏了,實在是可惡至極,最可惡的是居然要刀兵相見,兄弟内讧。
馬元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或許大賢良師說的是對的,他們實在難以擔當大任,說是禍國禍民都不爲過,張角看了自己一眼,馬元義就知道了,張角要動手了,他也終于放棄阻止張角,點點頭。
現在酒宴已經亂成一團糟,吵架的、胡言亂語的,肆無忌憚,毫無禮數,就像一群土匪,野蠻人。
除了個渠帥,張曼成、趙弘、張寶圍在一起喝着酒,冷眼旁觀,波才、蔔己、彭脫三人喝酒打屁,張梁這活寶也屁颠颠過去湊熱鬧,其餘人像何曼、劉辟、龔都等人都開始吵得不可開交。
“大、大賢良師,我、我有話說!”
鄧茂大着舌頭,對着張角拱手。
張角眼睛一眯,之後笑了笑。
“鄧将軍,有什麽話,就說吧。”
“大賢良師,我覺得你可以做皇帝了,大夥兒可都等着呢!”
聽到做皇帝,所有的人都靜下來了,不管剛才喝得有多醉,在“皇帝”一現之後,頓時酒醒三分,而張角眼中精芒一閃,随即而逝,不着痕迹的環視一周,饒有興緻的問道。
“哦,這麽急做什麽呢?”
“大賢良師啊,你不急,可我們急啊!”
“這就怪了,我都不急,你們倒是急了,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