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這裏是江東的地盤,是孫氏一族起家的地方,今天這裏卻有一些不一樣的人。
秦家船隊上的人居然都出現在了會稽,上任家主秦肅,其夫人王薇依偎在他懷中,左慈、趙天、孫策、孫堅,他們此時都在城門口等着,望向官道的盡頭。
“來了!”
左慈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輕聲說道。
被提醒的衆人都是一愣,他們并沒有看到有人來,官道上依舊那般冷清,不由轉過頭看向左慈。
不過隻是少許時間,官道上卷起了一股煙塵,“哒哒”的馬蹄聲傳來。
終于,所有的人都能隐隐約約看到兩騎,急速向着他們而來,越來越近,兩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瞳孔中,爲首的少年英姿勃發,黑發随風飄逸,身後一位黑衣少年緊随其後。
“是子風!”
秦肅激動道。
懷中的王薇一下子掙脫秦肅,雙眼瞬間濕潤,看着那一騎絕塵的身影,翩翩少年,終于再也忍不住,美麗的眼睛裏流下顆顆珍珠,秦肅見狀,上前拍了拍王薇的香肩。
孫策卻是一下子眼光明亮,轉頭望了眼自己的父親,孫堅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騎在馬上飛馳的正是離開張角的秦峰,不想他居然到了會稽。
風沙起,秦峰看到了城門口魂牽夢繞父親母親的身影,還有那些熟悉的人,星目中熱淚滾滾,心中急切更是催促胯下馬匹飛奔而去。
幾乎是眨眼間,秦峰就到了城門口,不帶坐騎停下,秦峰一個翻身就下了馬,穩穩落在地上,随即跑向人群。
“嘭”
什麽都沒說,秦峰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猛磕了幾個頭。
所有的人都沒有阻止,眼見着這一切。
随着秦峰身後的少年也到了之後,牽住了秦峰的馬,站到一邊。
秦肅上前扶起秦峰,仔細的望了又望,瞧了又瞧。
“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可是母親王薇卻一下子抱住秦峰,不住的流淚,雙手撫摸着秦峰俊俏的臉,哽咽而說不出話來。
“我的峰兒,受苦了!”
聽着母親的話,秦峰咬着牙,流着淚,他哪受什麽苦了,到是父母差點與自己陰陽兩隔,葬生魚腹,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都是自己自以爲是差點釀成大錯,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在責難中度過的。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置你們于危險之中,真是愧爲人子!”
“峰兒莫要胡說,我秦家男兒流血不流淚!不做女兒态!”
秦肅不悅的說道,不過言語中并不曾責怪,倒是有那麽一點寵溺。
秦峰點點頭,卻怎麽也控制不住眼眶中濕潤,隻能不住的點頭,好不容易止住不争氣的眼淚,轉向其他人,師兄左慈、南越趙天,孫堅,還有他的弟子孫策。
秦峰和諸人打過招呼,仔細的審視這些人,生怕有誰會不見了,等看到所有人都安好的時候,終于把心中不安放心,高興的笑了。
看見左慈,秦峰就叫道。
“師兄!”
左慈點點頭,
孫策等秦峰和父母說完話,才來到秦峰面前。
“嘭!”的一聲跪在了秦峰面前。
“老師在上,受徒兒一拜!”
“呵呵,還是到了這裏嗎?”
“老師,我······”
“好了什麽都不要說了,我知道,起來吧。”
秦峰打斷孫策的話,扶起這個少年,他當然知道孫策想說什麽,卻不用了,因爲他早就猜到。
看到孫策不安的眼神,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日子壯實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武藝漲了沒有!”
孫策好武厭文,秦峰提起他擅長的,自然就提起了孫策的興趣,使得他一下子甩掉眼中的擔心,高昂着腦袋。
“老師,我現在也算是高手了,都能和趙大哥有一搏呢!”
秦峰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趙天,看的趙天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秦峰倒也不作他想,趙天的武藝還是很厲害的,他很清楚這裏面或許是在故意給孫策放水。
“呵呵,好樣的!要不要和我耍一耍?”
本來興奮不已的孫策一聽秦峰這話,不由得嘟啷着嘴,小聲道。
“誰和你打,早就聽趙大哥說他幾乎不能在你手裏走過一招,我又不欠收拾。”
“哈哈哈!”
被孫策這麽一鬧,本來有些許壓抑的氣氛頓時活躍了很多,衆人都哈哈大笑。
“孫伯父,你的傷?”
“呵呵,子風勿念,好多了,倒是多謝子風搭救,否則我孫堅一家怕是難逃此劫。”
孫堅知道秦峰是在愧疚,不由得安慰道。
秦峰知道孫堅的意思,孫家這次真的是受了無妄之災,秦峰心中有愧!
這時秦肅出來圓場,這件事之後他們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段時間也都對孫家抱有虧欠,不過孫堅一家倒是沒有什麽,直言秦峰的事就是孫家的事,弄的秦家更加難以安心,不過現在這地方,這時間也不是說事的地兒。
“好了,大家都到了城門口了,先進去吧。”
随後,所有的人才想起這裏是城門口,一起進了城。
不多久,一行人直接到了太守府,秦峰明顯一愣,不過隻是瞬間就遮掩過去,他知道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父親會告訴自己的。
進入其中,裏面居然都是秦家死士,甚至還有鐵鷹劍士,秦峰知道恐怕事情真的不是那麽簡單,連鐵鷹劍士都動用了,秦肅走在最前面,不過并沒有到主座上,反而看向了秦峰。
而且所有的人都望向了秦峰,秦峰一愣,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秦肅卻把眼光看向了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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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皇宮。
宮門外,使數以百萬計的黃巾軍,他們頭裹黃巾,手持兵戈或者木棒,仇恨的盯着緊閉宮門的皇宮,随時準備好了沖鋒。張角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鐵劍,騎着馬站在黃巾軍最前方,目光炯炯,熱切而貪婪。
他的身後是一衆黃巾渠帥,各個激動不已,胯下戰馬不斷嘶鳴。
而皇宮之上,何進帶着已經是皇帝皇子協,也就是改元初平的漢獻帝,太後何蓮,而董太後在靈帝死之後接着就死了,幾乎皇室所有的直系都到了,他們沒有一個人不面露驚恐,看着密密麻麻的黃巾軍,遮天蔽日的旌旗,撲面而來不加掩飾的殺氣,沒有人能鎮定自若。
就算何進都是額頭冒汗,不過他不能不賭,要想活命他手裏就得有底牌,皇室這群人、還有身後的皇宮都是他的底牌。可是當他看到皇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那在太陽底下耀耀生輝的刀兵,并不能感受到一點暖意,他遍體生寒,腿都在打哆嗦,周圍的南軍禁衛們也都心驚膽顫。
張角得意地望着皇牆之上,那些人的精彩表情,一覽無餘,突然,張角一聲厲喝。
“何進!此時不降更待何時?難道你以爲可以憑借這小小數千人馬和一堵牆,就能擋得住我黃巾百萬大軍嗎?”
“張角,你······”
還不待何進色荏内厲的說什麽,張角一聲冷“哼!”就無理打斷何進準備好了的說辭,淡淡道。
“你!降,是不降?”
張角沒想給何進讨價還價的機會,否則那些世家大族就會接二連三,他還不想直面世家大族門,心中的計劃中世家大族可算得上是一把好刀,他還不想收刀入鞘。
何進也沒想到張角居然這般生硬,連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臉上神情豐富多變,猙獰可怖。
“降?還是不降?”
張角步步緊逼,之後拔劍一指天冰冷喝道。
身後黃巾卒随即應聲。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何進終是沒敢魚死網破,憋下了心中強烈的屈辱感,咬着牙。
“我能否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