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拍戲了,沒時間照顧仨小隻,要把人給她送回來。
手機裏白芍的聲音帶着雀躍:“我還以爲要跟宋大哥說很多好話才行,沒想到宋大哥這麽快就答應了,他對我可真好!”
“嗯,你沒選錯人,你的宋大哥的确很好。”
安顔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附和,也算是徹底放了心。
白芍終于懂得要勇敢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感受,那麽以後無論她愛宋境愛得多麽深,至少她不會委屈自己。
白芍還想再跟安顔誇一誇宋境,就被仨小隻搶去了電話。
“媽咪媽咪,我們不想回家,我們要回老宅,我想太爺爺和太姥姥了!”
安歲歲在電話裏喊得很大聲。
安暖暖也在旁邊附和:“太爺爺說小三生寶寶了,我要回去看它的小崽崽!”
安顔頓時頭大,什麽小三,什麽小崽崽?
她看是仨小隻徹底玩野了吧?
不過她也有一陣子沒去看戰老爺子和白老夫人了,是該回去看看他們。
“好,你們就在白公館等着,我忙完了去接你們。”
安顔答應下來。
傍晚,安顔開了車親自去接戰墨辰下班。
夕陽燦爛地照在展翼集團大廈的外牆玻璃上,一片金碧輝煌。
會議室裏,戰墨辰正把一沓文件摔回寬大的辦公桌上。
“這就是你們三天三夜熬出來的成果?”
他扔了文件,面無表情地收回手臂,慵懶地在靠背上,淡漠的眼神從會議室
裏掃過。
除了摔文件的聲音有些響,戰墨辰的聲音一點都不大。
但是在座的高管全都是戰戰兢兢,額頭冒冷汗,全都低着頭自動起立。
戰爺看似不發火,但比發火還可怕。
今天這一劫,得怎麽渡?
有人用眼角餘光悄悄地去跟丁浩求援。
丁浩站在戰墨辰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淡定的神情裏透着愛莫能助。
那人隻好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垂下腦袋,會議室裏靜的落針可聞。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承受戰墨辰接下來的怒火時,忽然聽見一聲輕咳:“戰總,看外面。”
話音落下,衆人立刻聽到了腳步聲。
他們小心翼翼用餘光瞥去,隻見原本倚在靠背上的男人已經站起身,順着他身側的落地窗玻璃往前走了一步。
樓下寬闊的路邊,停着一輛白色的車子,裏面小女人的輪廓隐約可見。
戰墨辰眉眼間的淡漠淩厲如同冰雪一般消融,深邃的眸子裏泛起笑意。
是老婆來接他下班了。
那就一分鍾都不能再耽誤。
戰墨辰迅速轉身,修長的手指屈起,骨節在實木桌子上叩了叩,聲音輕而響,站在長桌兩邊的人齊齊看了過來。
“兩天之内,所有的項目計劃書,重做一遍,如果還是不行,自己走人。”
戰墨辰的聲音落下,沉沉的眸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把剩下的會議内容做了總結。
然後轉身抓起旁邊的外套,大步離去。
會議室的門開了
又關,高大颀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
站立兩旁的高管們紛紛喘了一口長氣,随之而來的是驚詫莫名,紛紛看向窗外。
窗外到底有什麽,就這麽解救了他們?
是有天使揮着翅膀飛過去了麽?
丁浩也朝着窗外瞥了一眼,一道窈窕幹練的身影正踩着高跟鞋走進大樓。
他回過頭看了看會議室的角角落落,吩咐一邊正在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小助理。
“去,找夫人的照片,多做幾個相框擺台,該擺的地方都擺上。”
“啊?好。”
小助理微微詫異,但還是很快走了出去照辦。
滿會議室的高管們也驚了,是夫人救了他們?怎麽救的?
丁浩在衆人的疑惑的目光裏走出會議室,深藏功與名。
35樓總裁辦公室。
戰墨辰推開門,一眼看到了正坐在他電腦椅上轉圈的小女人。
她好像心情很好,白皙臉龐上露出愉悅的笑,頑皮地擡起筆直纖細的小腿,随着椅子轉來轉去。
金燦燦的晚霞落在她身上,閃閃發光,輕松惬意得像個不谙世事的孩童。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戰墨辰,别鬧……”她抗議着。
“戰墨辰,仨小隻還在等我們去接……等等,窗簾沒拉!”
安顔無力的掙紮聲從門縫裏傳出來,又很快被吞沒。
……
風平浪靜的時候,太陽已經徹底下了山。
礙于安顔的激烈抗議,進行到一半,某人總算良心發現,從床頭櫃上摸到了遙
控,關上了窗簾。
但漫天的星光還是從來不及關嚴實的縫隙裏偷偷溜進來,微弱地照在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戰墨辰眸光餍足地倚在床頭,安顔軟若無骨的身體還伏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輕顫,恍若被狂風摧殘過了頭的嬌花,半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她隻能微微屈起細白的手指,在男人勁窄的腰線上劃拉着,一下又一下,試圖施展一點小小的懲罰。
但這點力道放在男人身上,隻是撓癢癢的程度。
戰墨辰将人往上撈了撈,再次咬上她細嫩的耳垂,輾轉研磨,低笑出聲:“顔顔還要再勾引我一次嗎?”
“……”
她什麽時候勾引過他?
安顔委屈得很,但是耳根一陣酥麻襲來,她頓時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