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辰重傷是他自找的,跟我們白家有什麽關系?我們白家的血賬,必須清算!”
安顔還想再勸,但白崇蔔顯然聽不進去了。
“你先回去準備離婚,其他事情,我來做就好。”
說完,白崇蔔怒氣沖沖地走了。
安顔看着一桌子美食,無奈地歎了口氣。
白崇蔔顯然是要對戰家人動手的,她該怎麽做才能阻止這場禍事?
她是要跟戰墨辰離婚,可也不想他出事啊!
醫院停車場。
安晨晨從車上下來,白芍要跟着下去,被宋境攔住了。
“讓晨晨一個人去?”白芍詫異問。
宋境淡淡答:“不然呢?”
“我不放心,萬一走丢了怎麽辦,我跟他一起去。”白芍堅持道。
“幹媽,我不會走丢的,你忘了幹爹給我定位了?”安晨晨一臉老成說道。
白芍想了下,還是覺得不放心。
“萬一壞人盯上你怎麽辦?你這麽粉粉嫩嫩的團子,不要說壞人,就是我都想随時把你抱走。”
“不會的,幹爹已經黑了這裏的監控,我到哪,他都知道。”安晨晨一臉自豪地說。
白芍:……
她确實好像沒有下車的必要了。
“那你小心點。”
安晨晨頭也不回走了,留給她一個帥氣的小身影。
車上,頓時安靜下來。
尤其是在停車場裏,周圍靜谧得有些可怕。
白芍一個人坐在車後座,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
“宋大哥,你、你可以坐到
後座來嗎?”白芍問。
宋境扭過頭看她:“怎麽?”
“我、我有點害怕……”
話說到一般,白芍住了嘴。
她剛才的語氣,聽着怎麽那麽像電視劇裏想要勾搭男主的白蓮花?
她平生最讨厭那種聖母婊、假白蓮!
不行,她才不要變成那樣的。
可是,她是真的有點怕鬼!
沒有人知道,她從小就怕黑,怕鬼,怕黑漆漆的夜晚會出現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白芍情緒有些低落,垂下了頭。
冷不防,身旁“啪嗒”一聲響。
她愕然擡頭,就看到宋境已經坐到了她旁邊。
“宋大哥!”白芍眼前一亮,嘴角弧度不自覺上揚。
宋境看着她,眼底似也有笑意。
“空間密閉症?”他問。
“啊,什麽?”白芍一臉茫然。
“一個人獨處在密閉的空間裏,心裏會不自覺産生一種恐懼和抵觸心理,俗稱空間密閉症。”宋境解釋道。
白芍忙搖頭:“我沒有,我隻是有點……”
宋境深邃的眸光凝視她:“什麽?”
“我隻是有點怕鬼!”白芍說完就羞紅了臉。
她以爲宋境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恥笑她。
以前白崇蔔就多次笑話過她,還說這世上就沒有鬼,她這是自己吓自己。
她也相信世上沒有鬼,可是隻要一個人獨自在深黑的夜,她就不敢關燈睡覺。
她就是怕黑夜裏可能會出現的不知名怪物。
這種心裏的恐懼,她控制不了,也悄悄找過醫生看過,還是沒什麽用。
宋
大哥肯定也會恥笑她,肯定會。
白芍靜靜等了一會兒,旁邊沒有一點動靜。
她悄悄扭過頭去,就看到宋境唇角含笑看着她。
笑容很溫和。
絕對不是恥笑那種。
“怕鬼?”宋境淡淡開口,“我小時候也怕過,這也沒什麽。”
“真的,你也怕鬼?”白芍有點不相信。
宋境什麽都會,本領高強,鬼看到他都要繞道走吧。
“對啊,所以我才努力學各種本領,這樣鬼真的來了,我也可以打跑它!”
白芍頓時明白,宋境這麽說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臉上迅速竄上熱度,心跳也加快了好多。
剛才那點低落的情緒,完全都不見了。
“那我也要學本領,将鬼趕跑。”白芍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宋境沒說話,眼底笑意更深。
安晨晨從電梯裏出來,直接朝重症監護病房走去。
爲了保護戰墨辰,這一層都被戰老爺子命人包圍了。
安晨晨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小朋友,你……”黑衣保镖剛說了幾個字,就看到安晨晨擡起了頭。
這張臉,跟戰爺可真像!
面前男孩子雖然身高隻到他大腿,可是神色淡定從容,矜貴之氣跟戰爺十分相似。
“你、你是什麽人?”保镖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是裏面病人的兒子,親的。”安晨晨指了指重症病房方向。
保镖沒見過安晨晨,雖然心裏面已經相信了,可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你一個人來的?”保
镖又問。
安晨晨點頭。
“那你等一下。”保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爺子,有一個小朋友說是戰爺的親兒子,他現在醫院……”
一句話沒說完,電話被掐斷。
保镖拿着電話有點懵。
剛才戰老爺子丢給他一句話,就掐斷了電話。
“等着!”
語氣又急又快。
好像是這兩字吧?
讓誰等着?
保镖隻好小心翼翼看向安晨晨:“小朋友,你先等一下,可以吧?”
安晨晨恨不能快點看到爹地,自然是一秒鍾都不想等了。
“我要見我爹地!”他重複了一遍。
保镖心裏很亂,像架在火上烤。
他不敢違背戰老爺子的命令,可如果這個男孩子真是戰爺的親兒子……
他同樣也不敢得罪小小少爺啊!
左右爲難之際,保镖做不了決定,于是看向身旁的同伴求助。
另外幾個黑衣保镖此刻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幾乎動作一緻地擡頭望天。
當做沒聽到倆人說的話。
保镖更絕望了。
“小……”
他話沒說完,安晨晨已經像火箭一樣朝前沖去。
前面兩排保镖整齊站着,幾乎圍得密不透風了,可安晨晨沖過去時,他們就像是沒看到一般。
要去追安晨晨的保镖,一隻腳都擡起了。
見狀,也悄悄地落下。
比演戲,誰不會呢。
安晨晨一路小跑到重症監護病房門口,他剛想要去握門把手,突然動作停住了。
他記得進重症病房要穿上醫院的無菌服,他現在沒穿,不能進去
。
要是把細菌帶進去傳染給爹地,就麻煩了。
安晨晨踮起腳尖,目光透過玻璃想要看清裏面的情況。
他看了半天,也隻看到一個戴着氧氣罩的人,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可氧氣罩下那張臉,怎麽都看不清楚。
安晨晨急壞了,正要回頭去找人幫忙,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