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多謝袁總了。”
張成搶先一步将電話挂斷,收到信息,他屁颠屁颠的朝着袁奇給的地址去。
袁奇冷笑了下,發了一張照片出去,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照片發給你了,解決掉這個男人。”
“是。”
這種動不動咬人的狗,實屬讓袁奇心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那邊,張成已經乘坐出租車朝着目的地去,路上還時不時的催促司機師傅,“師傅,麻煩您快點。”
“先生,别着急,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我總不能超速吧。”
張成懶得跟司機師傅理論:“那就再快點!”
“這個您放心。”
簡單的小插曲并未影響到張成,不到一個小時到了目的地。
張成付錢下車,看了看四周情況。
這裏荒山野嶺不見半個鬼影,心裏不禁有些發憷,他又多了張百元大鈔給司機:“你等一下送我回去。”
司機師傅也看看四周,再看看這一百塊錢,想着反正回去也是空車,那就等等也行。
“得,您快點。”
張成直奔廢棄工廠,越往裏走越是心驚肉跳。
這地别說是人煙稀少了,就連雜草都沒幾根,鳥不拉屎之地。
來到工廠内,不見袁奇,再看看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張成不滿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袁總,你耍我?”
“你到了?”
“早到了,你在哪?”張成語氣不快。
隔着電話,袁奇語氣淡淡道:“等着。”
話剛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
張成聽着手機嘟嘟聲,不免嘟囔兩句,“以後别再有什麽把柄落在我手裏……”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腳步聲漸漸逼近。
張成沒想到袁成這麽快就到了,轉過身剛要打招呼,擡眼恰好跟幾個男人對上視線。
幾目相對,張成瞬間感受到了殺氣,喉嚨一緊,突然就說不上話來。
這幾人手裏都握着明晃晃的匕首,這樣子怎麽都不像是來談事的。
殺人滅口還差不多!
張成想打沒想拔腿就朝來時的路跑去。
後面幾人窮追不舍。
張成不禁慶幸自己來時吃飽了肚子,這幾天被追殺又鍛煉出了耐力,否則肯定要歇菜在這裏了。
幾步開外,司機師傅正低頭看手機。
張成邊跑邊喊:“開車,開車,快……”
打開車門,他快速地竄上車。
司機師傅一擡頭就看到幾個彪形大漢手握匕首兇狠跑來,吓得來不及說什麽,一腳油門下去,“嗖”一下就疾馳而去。
追來的幾人也沒閑着,趕緊開車追,同時給他們老闆打電話,“老闆,他跑了。”
“沒用的東西,給我追。”袁奇接到這通電話,臉色瞬間拉垮。
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他氣憤将手機挂斷。
沒一會手機再度響起,袁奇沒看,以爲是他們,接通後咒罵道:“要是他跑了,你們就一起去死。”
“袁奇,你夠狠的,你不仁别怪我不義。”張成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袁奇蹙眉看一眼手機。
“張成,是你自己找死。”
既然都撕破臉了,袁奇也沒比有必要跟張成在這裏演戲。
“我幫你那麽多,你居然卸磨殺驢,你太卑鄙了!”
“卑鄙?之前說好你做了事,我給你打錢。錢打給了你,你現在又來威脅我,到底是誰卑鄙?”袁奇冷笑。
張成同樣氣得火冒三丈:“你沒說那女人是戰爺的人啊!現在害得我公司破産,我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這筆賬,你給我等着!”
聽着耳邊“嘟嘟”聲,袁奇臉色陰沉下來。
他撥通了那邊的電話,語氣低沉帶着不容拒絕:“一定要殺了他。”
“是。”
殺手得到命令,不敢怠慢,加速追趕出租車。
前方出租車師傅滿頭大汗,“我說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啊,這怎麽還追上來啊?”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張成不住回頭看,眼看着出租車越來越近,他面目猙獰催着出租車師傅,“開快點,開這麽慢,你以爲他們追上來,隻會要我一個人的命嗎?”
“我……”
出租車師傅想反駁,卻又覺得他說的也對,豁出去了一腳油門超速前行。
一小時後,車子湧入了車流馬龍。
司機師傅緊張詢問,“現在我們去哪裏?”
“繼續往前開。”
張成知道袁奇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他想活命啊,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了主意。
“開去展翼集團。”
展翼集團在市中心最繁華的黃金地段,整棟都是戰氏的産業,不用張成指路,的士車司機也知道怎麽走。
的士車繼續疾馳前行,張成看着身後絡繹不絕車輛,已經分不清哪輛才是綁匪的。
他心跳一直在加快,這次如果不能見到戰墨辰,他也要将事情鬧大,最好是人盡皆知,到時候,袁奇自身難保,想要對付他也有心無力了。
半小時後,的士車在展翼集團樓下停下來。
從出租車上下來,張成直接朝展翼大堂沖,隻可惜剛到大門口就被保安攔住。
“對不起,先生,沒有預約不能進。”
“我真的找戰總有急事,你就讓我進去,求求你了……”張成急得滿臉都是汗,他氣喘籲籲求道。
“不行,請離開。”
“戰總,戰總……”張成不管不顧地大喊大叫起來。
幾分鍾後,張成被保安扔了出來。
“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我度過這次難關,一定要你們好看!”張成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
保安早已回到大堂内,自然聽不見他罵什麽。
張成掏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突然腰間一緊。
“誰……”
“啊……”他嘴裏發出一聲慘叫。
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機被丢在地上踩爛,而他也被拽着按在地上,一人捂着他的嘴,一人趁其不備一刀子捅在他的身上。
張成瞳孔瞬間睜大。
疼痛感讓他本能的想要大喊出來,隻是嘴巴被堵住了,現在他叫喊不得,隻能眼巴巴的望着玻璃門,祈求有人能救救自己。
寬敞的玻璃門内,展翼集團保安跟前台正在接待處閑聊,張成看着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容,嘴裏不住地痛苦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