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柔軟如蛇的手臂再一次攀上了安邦國的肩頭。
“但我們安琪就不一樣了。”她把安邦國拉到床邊坐下,放軟了聲調給他分析。
“安琪始終跟家裏是一條心,隻要我們能幫助安琪順利進入白家,搭上白家,安家自然也能好。邦國你想想看,我說的有錯沒有?”
安邦國不語,心思快速飛轉。
葉翠婉說得不錯,安顔聰明又有本事,可她根本不把自己當爹看。
安琪蠢是蠢了些,好處是聽話。
至少他幾句話就能吓住。
如果非要二選一,他别無選擇。
最終,安邦國沉沉點頭:“好,那就讓安琪去。但以後你們不許自作主張,不管什麽事情都要先跟我商量才行。”
“謝謝老公,我就知道老公你是個睿智又明事理的人。”葉翠婉立刻綻開笑容,重新靠在了安邦國懷裏。
兩人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安邦國就是看上了葉翠婉的美色和妖媚。
跟白雨欣的高高在上比起來,葉翠婉的低眉順眼伏低做小,恰到好處地撓在了安邦國的癢癢處。
換句話說,他就吃葉翠婉這一套。
縱然葉翠婉如今已經徐娘半老,可剛敷過面膜的肌膚還是柔嫩細滑。
再加上葉翠婉風情半露的刻意撩撥,安邦國的呼吸很快粗重起來。
安邦國的大手順着葉翠婉半敞的衣領伸進去,剛要進一步動作,門就被人推開了。
“媽,我想起來一件事!”
安琪突然沖了進來,面色慌張地看向了葉翠婉。
安邦國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尴尬之下一張臉漲紅成了豬肝色,回頭怒喝:“混賬,進房前不知道敲門嗎?”
“對不起,爸,我太着急了……”
安琪這也才反應過來父母在卧室做什麽,臉也紅了。
“好了,先問問怎麽回事。”
葉翠婉連忙拉好衣領,把安邦國推去一邊,看向安琪。
安琪抖得像是驚弓之鳥:“我想起來安顔和那個白芍的關系很好,她還幫着安顔打我,如果她從安顔那裏知道了镯子的真相,我可怎麽辦啊?”
“你是說,白家的人和安顔已經認識了?這可糟了!”
即便葉翠婉再鎮定,聽了這話也淡定不了。
站起來在卧室裏團團轉,又急又氣:“她們怎麽就認識了呢,是不是安顔知道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認識的,但看樣子認識的時間不短了。”
安琪一看葉翠婉慌,她更慌,聲音都發抖了。
反倒是安邦國最先鎮定下來。
“好了,你們先不要慌,這件事我來搞定。”
“你有什麽好辦法?”葉翠婉連忙追問。
安邦國陰沉沉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葉翠婉和安琪對視一眼,也隻能如此了。
反正這件事安邦國已經知道了,将來有什麽好處他肯定是要分一杯羹的,現在也該他出力。
時至盛夏,天氣越來越熱。
地面被火辣辣的太陽烤得冒煙,空氣中的熱浪幾乎是肉眼可見。
白芍百無聊賴地窩在琴行裏吹空調,趴在前台桌子上望着外面,神情恹恹。
忽然,一抹窈窕纖細的身影映入眼簾,白芍一下子精神了。
身穿淺綠色套裙的女人走在灼人的烈日下,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精緻的小臉被墨鏡遮去大半,手裏牽着一個身穿公主裙的可愛小女孩,從街對面的停車場走過來。
“安姐姐,暖暖!”
白芍像是在夏日的沙漠裏看見了一片清涼的綠洲,連忙跑過去開門。
玻璃門被拉開,熱浪撲面而來。
室内的冷氣也朝進來的人身上撲去,冷熱一激,安顔被激得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白芍眼疾手快把安暖暖抱進來,撈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把安暖暖裹起來。
“天氣這麽熱,你還帶着暖暖出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上門去給暖暖上課不就行了?”白芍心疼暖暖受這罪。
“阿——嚏!我,我也不想太麻煩你……”安顔捏着鼻子小聲回答,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不想麻煩白芍是真的,怕把白芍帶回家,戰墨辰又要和她争論也是真的。
上次兩人爲了白芍吵了幾句,安顔氣得兩天都沒有理會戰墨辰。
最後還是戰墨辰主動低頭,保證不會太幹涉她的事情,兩人才算是勉強和好了。
安顔實在是不想再自找麻煩,讓家裏的氣氛影響到仨小隻。
白芍卻根本沒發現安顔的不自在,忙碌着倒了兩杯果汁給她們解渴。
等安暖暖喝完了果汁,小臉上的汗水下去一些,也差不多适應了室内的溫度。
白芍這才給安暖暖脫了身上的外套,帶她去上課。
已經連續上了好幾天鋼琴課,基本的指法白芍已經教過了,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安暖暖自己進行練習。
安暖暖熟悉後自己開始練琴,白芍跑回來跟安顔聊天。
“安姐姐,問你一個事呀。那個安琪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能跟我說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安顔放下手裏的果汁,眸底劃過一抹詫異:“你打聽她做什麽?”
“我,我就是好奇,那天看着她跟你不太對付的樣子。”
白芍低下頭,心虛地找了個理由。
現在白嵩蔔差不多已經承認了安琪的身份,但白嵩蔔依舊嚴肅叮囑過白芍,安琪認祖歸宗這件事,暫時不能跟外界透露。
白家畢竟不是尋常人家,在京都地位超然,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明裏暗裏盯着白家。
一有風吹草動很容易被對家大做文章,萬一被人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給家裏帶來很多麻煩。
雖然在白芍眼裏,安顔已經不是外人了,但事關家族,白芍也不敢什麽事情都跟安顔說。
隻不過這是她第一次對安顔撒謊,白芍還是覺得内疚又心虛。
她的聲音小了下去:“我看她這麽嚣張,是不是很壞?是不是平時經常欺負你?”
“原來你打聽她,是害怕她欺負我啊,那倒不會,你看我像是個受氣包嗎?”
安顔笑着反問,心底暖暖的。
那天的事情白芍看在眼裏,這些天一定很擔心她吧?
不過安顔也不想說安琪的壞話。
她雖然不屑安琪,但她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身體裏面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