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媽,時時處處都隻會爲她的兒子着想,隻要說是爲了大哥安争鳴好,什麽她都會答應。
聽到女兒提起兒子,葉翠婉最後一絲懷疑徹底打消,很快松口。
“那你就去吧,不過要記住早點回來,不要在外面惹禍。”
“放心吧媽咪,我一定早點回來!”安琪高高興興拎着包繼續往外走。
走了兩步卻又被葉翠婉叫住了。
“怎麽了媽?”安琪實在是不耐煩,撇嘴問道。
葉翠婉盯着安琪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腦子裏隐隐約約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你這個镯子哪裏來的?還挺好看。”
“媽咪也覺得好看吧?我也不記得我哪裏買來的了。”安琪很得意。
連葉翠婉都說好看的東西,那定然好看,一定能襯托出她清純的氣質。
聽女兒這麽說,葉翠婉也就沒有再追問,揮揮手讓她走了。
安琪跟翟洋約在咖啡廳見面。
安琪到的時候,翟洋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琪琪,這邊!”
一看到安琪的身影,翟洋就熱情的迎了出去。
來的路上他已經想通了,與其一個人苦哈哈的奮鬥,還不如好好的把安琪這個千金大小姐哄好。
傍上這麽一個青春貌美的富家千金,就算是吃軟飯,也比許鳳仙那個老肥婆手裏的軟飯好吃。
打着這樣的主意,翟洋對安琪自然是百般讨好。
一見面就先把安琪從頭誇到腳,使盡渾身解數逗她開心。
“幾天不見,琪琪你更漂亮了。剛才一看見你,我還以爲我看到了仙氣飄飄的小龍女!”
“哪有,就你嘴甜。”安琪表面羞澀,内心裏樂開了花。
女人嘛,從老到小沒一個不愛聽好聽話。
更何況翟洋一下就誇到了安琪的心坎上。
仙氣飄飄的小龍女,這不就是在誇她氣質清純嗎?
翟洋見安琪高興,又掃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接着誇:“琪琪的眼光也好,這個手镯真好看,很襯你的膚色。”
“是嗎?我也覺得好看。”安琪更得意了。
看來她今天帶這個镯子出門真是戴對了。
翟洋三言兩語就把安琪哄得心花怒放,兩人點了咖啡,就窩進卡座,嘻嘻哈哈聊起天來。
年輕男女的笑聲在咖啡廳裏傳出去很遠,旁邊的客人紛紛皺眉。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沒素質,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場合!
不遠處的卡座裏,一個正在跟人談話的胖女人耳朵一動,滿臉怒容回過頭去。
依稀看見兩人的身影,胖女人“噌”地一下站起來,三兩步走了過去,定睛一看,頓時冷笑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老娘正愁沒地方找你們兩個小崽子呢,你們倒好,自己撞槍口上來了,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們一頓,老娘就不姓許!”
胖女人正是那天在酒吧裏和安琪打起來的許鳳仙。
包養翟洋不成,許鳳仙本就懷恨在心,後來又跟安琪打了一架,心裏的火一直都沒下去。
這會兒看見安琪,許鳳仙更是來氣,二話不說,先下手爲強,卯足了勁兒扇了安琪一巴掌。
“啪!”
安琪完全都沒反應過來,再一次被打懵。
等看清眼前這個胖女人竟然是那天晚上的死對頭,安琪尖叫一聲,擡手就回了過去。
隻不過她的手還沒挨到許鳳仙的邊兒,就被其身後的保镖拽住了手腕。
自從上次的事後,許鳳仙出門都帶上了保镖,爲的就是以防萬一。
安琪纖細白嫩的手腕被保镖抓住,高高舉起,随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也跟着搖搖晃晃很是惹眼。
“給我打!”許鳳仙臉一沉,決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的小丫頭一頓。
旁邊翟洋雖然害怕,但現在端的是安琪大哥的飯,他也不敢像上次那樣無動于衷。
害怕保镖真把安琪打出毛病來,連擋在保镖跟前求情:“許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們錯了,還請您不要跟我們計較,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你一邊呆着去,收拾完了她,老娘再來收拾你!”
許鳳仙一點臉面沒給翟洋留,惡狠狠下令:“打!打出毛病來老娘負責!”
保镖得了命令,也不再猶豫,擡手就打了下去。
眼看着又要挨一巴掌,安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保镖那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啊……”
“誰?”
保镖的呼痛聲和許鳳仙的驚叫聲一起傳來。
安琪戰戰兢兢睜開眼,才發現剛剛還鐵人一樣鉗着她的保镖已經被踢翻在地,許鳳仙也被人推倒在了一邊。
她被人救了?!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許鳳仙狼狽爬起來,色厲内荏地沖着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喊道。
而被踢出去很遠的保镖則是戰戰兢兢不敢再過來。
他悄悄扶起許鳳仙,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個人是個練家子,我們先走!”
“你打不過他?”許鳳仙頓時氣得肝疼。
這就是她重金請來的保镖,真是廢物!
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許鳳仙也不是不知死活的人。
在對面男人冰冷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她恨恨地帶着保镖離場。
安琪這才從驚懼中反應過來,心有餘悸看向那個救她的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長得斯文白淨,氣質不凡。
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但那個身強力壯的保镖在他面前,卻好像一隻小雞仔一樣不經揍。
年輕男人卻沒看她,眼神緊緊地盯着她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腕,仔細打量了一番,皺眉道:“你手上的玉镯哪來的?”
“我,我……”
安琪想說自己買的,可她驚吓過度,話都說不清楚,哆哆嗦嗦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看着她這畏畏縮縮的樣子,眉頭皺得更深。
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是……
他心情頓時無比複雜,連追問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男人拿出一張名片給了安琪。
“你好好想想這隻镯子從哪裏來的,想清楚了打電話給我。”
說完,男人轉過身大步離去。
一直到男人走得沒影兒了,旁邊呆若木雞的翟洋才慌亂地湊過來。
“琪琪你沒事吧?真是吓死我了……”
“走開!”
這種馬後炮的獻殷勤讓安琪一陣惡心,厭棄地推開翟洋。
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懦夫!
如果是墨辰哥在,一定不會眼睜睜看着她被打!
安琪越想越傷心,又害怕那個死肥婆再回來打她,倉惶拎起包,頭也不回跑出了咖啡廳。
無論翟洋在後面怎麽喊,她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