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安的公司一直跟展翼有合作,魯麗跟随前任總監跟黃耀安見過幾次面,不過每次都感覺不太舒服。
這個老色-鬼明裏暗裏總是揩她油不說,還特别不尊重女性。
“沒、沒什麽。”
黃耀安被魯麗突然出現吓了一跳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就是看到戰墨辰進了進了那賤-人的辦公室,他直覺想要去看看。
魯麗對黃耀安的态度感到懷疑,這男人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黃耀安做賊心虛慌忙離開後,魯麗看了看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黃耀安剛才可是一路向着安顔辦公室的方向去的。
難道這個人找安總監有事?
可怎麽又突然走了呢?
魯麗剛坐下,旁邊同事就過來捅了捅她胳膊肘。
“你不是讨厭那個姓黃的,怎麽主動跟他打招呼了?”
“哦,沒什麽,就是奇怪他看起來不太對勁兒。”
“你是沒看到,姓黃的之前從安總監辦公室出來,臉色難看得很。真沒想到啊,這個Rose這麽厲害,連姓黃的都怕她。”
“真的?”魯麗不太相信。
黃耀安可是前總監都頭疼的客戶,安顔剛來沒幾天,能應付的過來?
“我騙你幹什麽,算了不說了,戰總在安總監辦公室,趕緊做事吧。”
同事低下頭去做事了,魯麗卻是精神一振。
她自從在昨天那一幕後,心裏一直跟耿于懷安顔跟戰墨辰之間的關系。
要是讓安琪知道了,肯定有好戲看!
魯麗不動聲色地低下頭開始做事。
安顔拿着剛才那份簽好的合同正要歸檔時,就看到戰墨辰突然出現在門口。
雖然昨晚戰墨辰像吃錯了藥對她發脾氣,但安顔向來公私分明,不會将私事帶到公司來。
“戰總?”安顔站了起來。
戰墨辰随意走進去,打量了下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他以前也就來過一次,布局好像沒怎麽變,隻是在窗台上擺了一盆不知道什麽花,看着倒添了不少雅緻。
戰墨辰從那盆花上收回視線,就看到安顔正靜靜看過來。
“沒事吧?”他問。
“嗯?”安顔一頭問号。
這前後不搭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戰墨辰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小女人白-白淨淨的臉上,小巧好看的唇微微張着,一雙岑黑清透的眸子裏不解地看着他。
他腦海裏不由地浮現出夢裏面那一幕,他的大手親-昵地捧着這張臉,迫不及待地朝着那張好看的紅-唇深深親了下去。
“咳……那個黃耀安風評不是很好。”戰墨辰心虛地解釋。
安顔了然。
有事的是别人才對。
“我沒事,謝謝戰總關心。”安顔淺笑說。
戰墨辰看向安顔。
她今天穿着職業正裝,優良的剪裁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線,尤其是纖-腰那,盈盈不足一握。
戰墨辰晦暗的目光在那處纖細多停留了一秒,很快不自在移開。
安顔覺得戰墨辰來找自己,肯定不隻是爲了提醒她注意黃耀安這個人,應該還有别的公事。
可是她等了一下也沒等到戰墨辰說正事。
“戰總,你……”
“墨辰!”安琪突然闖了進來。
安顔還沒反應過來,安琪已經沖到戰墨辰身邊,二話不說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你是來找我的嗎?不好意思喲,我剛出去有事了。”安琪甜膩地撒嬌說道。
安顔覺得這對站在跟前真是礙眼,她也不想做那超大瓦的電燈泡。
“戰總,沒事的話我也要忙了。”安顔冷着臉下逐客令。
她神色的變化落入戰墨辰眼裏,讓他微微挑了挑眉。
他忍着難受故意沒作聲。
安琪見戰墨辰沒推開自己,心裏暗喜。
她剛才回來聽魯麗說戰墨辰在安顔辦公室,吓了一大跳。
她擔心安顔會故意洩露那晚在骊歌的事,心裏又害怕又急,于是趕緊沖了進來。
安琪驚惶地看一眼安顔,扭頭看向戰墨辰時,換了一副嬌嗲的語氣:“墨辰,我正想找你一塊兒吃午餐,你說我們去哪裏吃好呢?”
戰墨辰沒說話。
安顔實在受不了安琪這個女人做作的模樣,于是端着水杯往茶水間走去。
她走了好幾步遠了,還能聽到安琪在撒嬌賣嗲的聲音,不禁一陣惡寒。
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吃這套,換作她,實在受不了。
安顔在茶水間故意呆了一會兒才回辦公室,好在那倆人已經走了,她松了口氣。
高級西餐廳。
“這位女士,請問您需要點什麽?”侍者恭敬地問。
安琪癡癡的目光落在矜貴冷傲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身上,根本沒有聽到這句問話。
戰墨辰微微蹙起眉頭。
安琪猛然驚醒,她趕緊點了些吃的。
“你想說什麽?”戰墨辰問安琪。
剛才安琪一直強調有重要的事,要跟他邊吃飯邊聊。
“墨辰。”安琪小心翼翼地說:“安顔雖然是我姐姐,但她跟家裏人一向不親,她這次回來,我們發現她變了好多。”
“哦?”戰墨辰神色淡淡,安琪說的是安顔的事,他倒是有興趣聽聽了。
見戰墨辰這樣,安琪心安了一些,繼續說:“她第一天回家就跟爸爸鬧得不愉快,那天你也看到了。當年她出國,其實是有隐情的。”
安琪說到這裏賣了個關子。
“什麽隐情?”戰墨辰有些好奇。
安邦-國說安顔多年前生了重病,才送往國外去治療,難道安邦-國真的說謊了?
“六年前,家裏本來幫我姐訂了一門親-事,可她不願意嫁,于是故意跟一個男人在外過了一夜,最後爸爸不得不借口她生病趕緊送她出國。”安琪說完看了一眼戰墨辰。
她其實有些緊張,她這話真假參半,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爲避免戰墨辰對安顔感興趣,她不得不說一些诋毀安顔的話。
當年安顔一-夜-情的男人正是戰墨辰,她這麽說也等于勾起了戰墨辰對于那晚的回憶。
可隻要她死咬住那晚的女人是自己,戰墨辰也不會懷疑到安顔身上,而且他就是懷疑也沒證據。
因爲所有證據都被她毀了。
“墨辰,你别怪我爸爸,他也不是誠心對你撒謊的……”安琪故作慚愧,十足一個孝女的模樣。
戰墨辰握着水杯的手略緊。
盡管他早知道安顔現在跟一個男人同居,可是親耳聽說她多年前跟男人在外過夜,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他沒辦法去想象,一個男人把安顔狠狠壓在身-下的場景。
安琪注意到戰墨辰臉色愈發冷淡,她以爲是自己的話湊效,心中沾沾自喜。
隻要戰墨辰對安顔有了厭惡之心,那個賤-人以後要想靠近他也難了。
“爹地!”
冷不防,一道稚-嫩的聲音脆生生響起。
下一秒,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地鑽到了戰墨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