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跟公司請了三天假,時間再長就要被人懷疑了。
而且她隻是做了一個人流,如果不是她自己要求,醫生也根本不會讓她住院。
溫晴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銷售部那邊找了個和她關系不錯的小職員,讓她幫忙注意笛貝的去向。
至于借口,很簡單。
“笛總對笛經理寄予厚望,後面可能想再多給他加派一些重要的工作,所以讓我多關注笛經理一些,記得保密哦。”
“好的,溫秘書盡管放心!”
這個借口合情合理,小職員沒有任何懷疑。
溫晴這才放心地回到總裁辦,繼續自己的工作。
不過她剛一回去,就又被笛靖給盯上了。
笛靖好幾天沒見溫晴,又喝補湯喝得欲火焚身沒處洩火,一見溫晴回來了,就讓她來辦公室一趟。
溫晴接到笛靖的内線電話,隻覺得又惡心又無助。
她的身體還沒休養好,根本應付不了笛靖。
可不去這一趟,肯定會惹惱笛靖。
溫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情不願地進了笛靖的辦公室。
“笛總。”溫晴低聲打了個招呼,刻意站得離笛靖遠遠的。
可惜辦公室再大,身處同一空間,溫晴身上的香水味還是很明顯。
笛靖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反鎖了門,伸手就把溫晴扯進了懷裏:“這幾天休息好了嗎?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笛靖嘴上關切地詢問着,可一雙大手已經伸進了溫晴的衣服裏。
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沿着脊背往上爬,溫晴忍住惡心,嬌嗔着推了笛靖一把:“身體是休息好了,可是很不巧……我那個來了。”
“什麽?”
猶如一盆涼水潑在頭上,笛靖的火氣瞬間被撲滅。
“怎麽不早說!”他蹙眉推開了溫晴。
身爲一個生意人,笛靖在女色上葷素不忌,在其他方面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忌諱。
這個溫晴也是,月事來了也不說一聲,害得他差點摸上去!
呸呸,真晦氣!
笛靖被打擊得興緻全無,揮揮手讓溫晴走人。
“你回去工作吧,讓笛貝來我辦公室一趟。”
溫晴不知道笛靖心裏的忌諱,隻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放松之餘,腦子有點放空。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下意識回話:“笛經理剛才出去了,應該是去醫院探望笛太太了——”
話說到一半,溫晴才猛然反應過來,猝然閉嘴!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笛靖沉沉的目光直直盯住了她:“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可能是我聽錯了……”溫晴慌忙低下頭,試圖找補。
笛靖一把将她抓回身前:“跟我說實話,他怎麽會去醫院探望李娜?”
溫晴猛然一怔,又想起來如今的李娜才是名義上的笛太太。
這,這話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溫晴一時間心亂如麻,隻能硬着頭皮繼續編:“我這就去給笛經理打電話,之前我也是聽别人随口說的,應該是我聽錯了……”
但是笛靖本身就是個老狐狸,在生意場上閱人無數,怎麽可能相信溫晴這種搪塞的廢話。
他神色陰沉地看着溫晴,眼神利得像刀子:“你少糊弄我,到底怎麽回事,一五一十跟我說清楚,不然今天你别想走出這個辦公室半步!”
“我,我……”溫晴被笛靖死死鉗制着,心裏一陣絕望懊惱。
都怪她這幾天一心想要找出笛貝和白芍之間的破綻,這才滿腦子都是醫院裏的事情,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不過,就算前任總裁夫人已經和笛靖離了婚,笛貝去探望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沒什麽不對吧?
溫晴哪知道他們一家三口之間背地裏的愛恨糾纏,在心裏揣度了一下,放棄抵抗,說了實話。
“我前幾天去醫院拿藥,看到笛經理去醫院探望林女士,聽說林女士昏迷不醒,病得挺嚴重……今天剛好也聽人說笛經理出去了,就……我也是亂說的,笛總您别放在心上……”
溫晴小聲說着,楚楚可憐地拽住了笛靖的衣袖,眼淚要掉不掉,滿心希望笛靖能看在她跟了他這些天的份兒上,不要再逼她。
而笛靖張嘴結舌,神色陰沉地瞪着溫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又是笛太太,又是林女士。
那麽笛貝去醫院探望的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這,這還怎麽問?
笛靖瞬間後悔了。
真是的,剛才爲什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就當沒聽見不好嗎?
現在可好,不問不行,接着問,更不行!
不是他不想問個清楚,實在是不敢再問。
帶走林靜青的人來曆不明,但個個殺氣騰騰,可見林靜青的身上藏着一個天大的麻煩。
他可是半點都不想和這些麻煩沾染上。
笛靖神色陰晴不定,沉默片刻,很快放開了溫晴,警告她保密。
“我不管你在醫院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這些話到此爲止,以後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這些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發誓,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說這件事情!”
雖然溫晴不知道爲什麽笛靖聽到前妻的消息會是這個反應,但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多想。
她隻想趕緊走人,以免說多錯多,再把自己跟蹤笛貝的事情也暴露出來。
一番發誓保證之後,笛靖臉色緩了緩,無聲地擺擺手,放走了溫晴。
溫晴沖出辦公室,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在抖。
剛才笛靖的臉色,實在是太吓人了,簡直像要吃了她!
不過在走進洗手間洗了個臉,重新化好妝之後,溫晴又鎮定了下來。
林靜青好歹也跟笛靖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就算是離了婚,現在聽到她昏迷不醒的消息,笛靖心裏也不好受吧?
如果他願意親自去醫院看看,說不定自己還能趁機打聽出點什麽呢。
抱着這種隐秘的小心思,溫晴很快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工作,順便盯緊了笛靖。
但是笛靖怎麽可能去醫院看望林靜青,他隻覺得後背發涼,滿心害怕。
想來想去,笛靖直接給笛貝打電話。
“你在哪兒?半個小時之内回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
醫院裏,笛貝挂了電話,臉色也沉了下來。
笛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了。
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