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遠郊一個偏遠小鎮上,最近據說在鬧鬼。
鎮上的居民們議論紛紛,全都在說小鎮東頭那片廢棄的房屋裏有鬼。
“那個房子廢掉多少年了,我昨天居然看見有人進出!”
“對對對,我也看見了!大白天黑漆漆的,夜裏還有吱吱呀呀的聲音!”
“那裏面據說死過人,不會是變成厲鬼了吧?”
“我家孩子那天不小心跑進去了,吓得高燒了三四天,我還請了神婆去看,神婆說那裏面有髒東西!”
當然,也有人不信鬧鬼的說法。
“别胡說,封建迷信要不得,我看我們還是報警算了!”
“就是就是,讓警察進去看看,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實在不行,把那些老房子推了!”
一群人在廢棄的破舊房屋附近吵吵嚷嚷,喧鬧不已。
躲在舊房子裏的司祁正聽着手下的彙報,憔悴的臉色變得鐵青,布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是暴怒,恨不得直接沖出去殺了那群聒噪的人!
自從被顧婉爆出醜聞,M國司氏家族和顧時遠全都出動人手來抓他,他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帶着手下東躲XZ。
高檔酒店不能住,普通住宅也不能住,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沒人要的破房子,居然還是不得安甯!
世界這麽大,偏偏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群手下感覺到了司祁正的暴戾和殺氣,在旁邊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擡。
但有一點他們是很确定的,如果主人真的控制不住暴怒要沖出去,他們一定要拼死攔着——他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千萬不能沖動地跑出去自投羅網!
好在司祁正這段時間已經吃夠了苦頭,就算氣得随時會瘋掉,最後也還是咬牙控制住了自己。
他不能被抓,他絕不甘心就這麽落敗!
外面的居民自然也沒有膽子進來,吵吵嚷嚷議論了一陣子之後離開了。
但是他們會不會真的去報警,誰也說不準。
手下勸司祁正:“主人,要不,我們再換個地方吧……萬一他們真的找人進來看,到時候肯定會惹來麻煩……”
他們這陣子爲了躲藏,沒少幹殺人滅口的事情。
可殺一群人和殺幾個人還是有區别的,萬一把事情鬧得太大了,那他們必死無疑。
司祁正眼底閃過一陣狠戾,一拳砸在牆上,咬牙切齒做出了決定:“走!但我一定要讓顧時遠那條走狗後悔!”
M國那個死老妖婆居然妄想讓司祁正回去繼承家主位置,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一次,他必須要把顧時遠這條司家的走狗鏟除幹淨!
可惜司夜井周圍保镖太多,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他的手下一天天在減少,不能再爲這件事折損人手!
但是顧時遠,必須死!
沒了顧時遠,司夜井也成不了什麽氣候,看老妖婆還能依仗誰!
司祁正心有不甘地帶着人從後門撤退。
“我現在帶人換地方,你帶人去跟蹤顧時遠!”
“是!”手下連忙應了,又把最新的消息報告過來。
“顧時遠最近深居簡出,除了公司和顧家,不輕易在外面露面,不好跟蹤。不過兩天之後星光大廈會舉辦一場畫展,他好像約了人要去那裏。”
“看畫展?好啊,好得很!”
想起自己亡命天涯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顧時遠居然還有閑情逸緻去看畫展,司祁正更是恨得要命。
他毫不猶豫下了殺令:“你們就埋伏在畫展附近,隻要找到機會,一擊斃命!”
“是!”
……
白家。
吃過晚飯白雨欣就回了自己卧室,将門關上就趕忙将織了一大半的圍巾拿了出來。
她手裏的淺杏色羊絨圍巾已經織了一大截,看得出來主人的手藝有點生疏,裏面有一些拆了又織、織了又拆過的痕印。
白雨欣纖長的十指,繞着絨線在兩根長長的織衣針上上下飛舞,經過近一星期的練習,她的手藝已經大有進步。
明天就要跟顧時遠見面,看完畫展,她就把這條親手織的圍巾送給他。
想到那個畫面,白雨欣眼裏露出淺淺的笑意。
他應該會喜歡的吧?
這一别,不知何時能見面,能有個代表她的東西,一直陪着他,她其實已經心滿意足了。
白雨欣正想得出神,就收到了顧時遠的短信。
顧時遠:睡了嗎?
白雨欣心一緊,顧時遠很少會在晚上跟她聯系,以前可能是爲了避嫌,而現在……
白雨欣:還沒。
顧時遠:睡不着?
白雨欣正猶豫怎麽回,顧時遠又發過來了。
顧時遠:我也睡不着。
白雨欣心跳又亂了:你爲什麽睡不着?
顧時遠:我……算了,沒什麽,明天看畫展别忘了。
白雨欣想問他到底要說什麽,可又不好意思問,最後也隻好回了一句:好的,那你早點休息。
許久,顧時遠都沒有再回複過來,就在白雨欣發了會兒呆,準備拿起圍巾繼續織,手機“叮咚”提示一條信息。
顧時遠:明天我來接你,晚安。
白雨欣看着這條消息,心情有些異樣。
她總感覺今晚顧時遠發消息過來,一定是想跟她說什麽,可又因爲什麽原因最終沒有說。
他到底想說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