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世家之人可不願意将利益分給别人,王平安搞出了一個商業廣場,這讓那些世家看到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卻偏偏沒有他們的份,這已經讓他們忍了,可是這一次卻将同是千年世家的窦家給打倒了,這讓他們怎麽忍得了,所以他們要彈劾王平安。
本來這件事就是王平安自己打抱不平,爲百姓出口惡氣而已,根本不會想到會引起寒門與世家之争,不過看目前形勢,指發生在朝堂上,并爲擴散到民間。
除了王平安這個始作俑者之外,李二也在幕後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在過往的朝代裏的官員裏世家的人占了絕大多數,這讓所有的皇帝都成了一塊心病,如果有機會能改變這個現狀,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王平安就給了李二這樣的機會,拔出一個世家的在朝中的勢力,就算他是自己的親舅舅也在所不惜。這樣做好處非常多,可以敲打敲打各個世家,做事不要太過分,大唐他姓李,不姓世家。還可以提拔自己的心腹,讓更多的寒門子弟有機會能爲朝廷效力。
由于寒門和将門都出來支持王平安,反對王平安的世家們就不高興了,他們開始抨擊寒門和将門的官員。
有說你個人行爲舉止有違人倫,也有說你殺人成性,更說你是女人包養的小白臉。
寒門的官員聽到世家如此漫罵,于是也開始罵回去,程咬金、尉遲恭等這些老兵痞可是直接動手,一拳一個将對方打成熊貓眼。瞬間就有四五個人中招。
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員都躲的遠遠的,深怕自己也挨打,沒看到剛才程咬金錯手打了别人,正在跟人賠禮道歉呢。
王平安此時站在中間已經傻眼了,心道:“這還是早朝嗎?都快變成潑婦罵街了,怎麽還動上手了,怎麽回事,打那麽輕,都沒骨折,沒有流血,他嘴那麽臭,應該多打幾個巴掌。”
李二坐在龍椅上,冷眼的看着自己的臣子變成潑婦一樣罵街,他的怒氣蹭的往上竄,一下子就到零界點,爆發了出來。
“統統給朕住嘴。”
李二話音一落,所有人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朝堂上,停止了謾罵,也停止了動手,當然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程咬金,李二話音一落後,他還是朝對方的眼珠上各打了一拳。
對方兩隻眼睛瞬間變成熊貓眼,然後扶着眼睛哀嚎道:“老匹夫,陛下都已經讓我等閉嘴了,你爲何還打我?”
李二也正要怒斥程咬金,誰知程咬金咧嘴一笑:“陛下剛剛隻說了住嘴,所以老夫就動手不動口。”
瞬間李二和被打的官員哭笑不得看着程咬金,李二的怒氣也因此少了一點。
頓了一頓,李二繼續呵斥道:“成何體統,身爲百官之首的你們,猶如在潑婦罵街,地區流氓一樣,統統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王平安沒想到李二如此輕易的就放過這些大臣,心想可能這就是帝王之術吧。
李二又對着王平安說道:“王平安,你爲何要去窦府?爲何會和地痞流氓起沖突?将所有的經過都詳細的說一遍,讓朕和衆愛卿都了解。”
“臣遵旨,在此之前,請微臣替長安縣和朱雀大街的百姓告禦狀,狀紙就在宮外,請陛下允許将狀紙擡進來。”王平安鄭重的說道。
王平安說将狀紙擡進來?這讓不少人都暗笑不已,狀紙不就隻有一張嗎?竟然用擡,真是笑死老夫等人了。
“準。”
别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李二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早高首已經将情況告訴他了。
很快有八個禦林軍,擡着四個箱子來到了朝堂前,這讓群臣都傻了,他們拼命的揉着眼睛,希望自己眼花看到的是假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怎麽想否認,那四個箱子就放在朝堂上。
王平安依次打開箱子,一張張寫着名字的,或者按着指紋的,更甚者按着血印的紙放在箱子裏。
看到這些,背後的大臣又開始議論了,“怎麽那麽多手印?拿來的?”
“不會是他事先準備好了的吧!”一個官員疑惑道。
“滾犢子,你給老夫準備試試看,這裏起碼有二十萬張?”另一個年紀比較大官員回應道。
“你瞧瞧,那是血手印,想想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在印在紙上,那有多疼啊。”一個官員看到血手印之後,好像是自己咬破手指,印着手印樣,疼的要命。
王平安不理他們,從箱子裏抽出一張用血寫的狀紙,雙手一呈,說道:“陛下,這事萬民之血寫的狀紙,請您預覽。”
一個太監麻利的将狀紙交給了李二,李二打開狀紙後,看了一會後,憤怒的将狀紙交給太監說道:“念,給朕大聲的念,讓他們聽一聽,在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如此惡劣之事。”
那太監雙手接過狀紙後,扯着嗓子大聲念叨:“皇帝在上,小民代表長安縣以及朱雀大街的百姓,像陛下告狀,小民要狀告窦家,窦國公府勾結萬年縣縣令,利用……”
狀紙内容沒有任何的修飾,簡單直白,講述了一個老百姓在受到地痞惡霸傷害時,狀告無門後,更是被那些地痞惡霸搞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還有人被斷手斷腳,挖眼割舌,去行乞等罪行,說的一清二楚。
那一句句都是血淚組成的,聽者傷心,聞着流淚,恨不得能将罪魁禍首給淩遲處死,食其肉,喝其血。
“……請陛下爲小民做主。”太監念完最後一個字後,朝堂内安靜的不得了。
王平安打破了這安靜的朝堂:“陛下,這是二十萬百姓的手印和簽名,他們要狀告的正事我們這些用着民脂民膏的官,錢府尹,萬縣令,窦國公,陳禦史,他們享受着朝廷的俸祿,不爲民辦實事,也就算了,還要收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還官匪勾結,欺騙百姓與朝廷。”
“錢府尹乃是上一任長安縣的縣令,因爲破獲三十起綁架案,成過的解救了人質,并得到百姓和陳禦史的嘉獎,最後榮升爲長安府尹。小子抓獲他們後,他們交代一切都是長安幫和當時的錢縣令和陳禦史一起合夥做的,錢縣令上任期間,光綁架案就有百起以上。”
“嘶~~~”
衆人都倒吸一口氣,内心中處滿了震驚,他們實在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麽做到的,要是王平安不将他們抓起來,恐怕大家永遠也無法知道這一切。
王平安繼續說道:“至于其他人,不如由他們自己開口吧,請陛下允許将所有犯人給帶上來,由您親自審理。”
“宣~”
李二平靜的說道,知道李二的人他們都知道,李二現在就處于及其憤怒的邊緣。
這時候那些世家之人臉上火辣辣的,被王平安打臉了,一開始信誓旦旦,裝成正義使者來彈劾王平安,現在變成人家窦家的人自己做事,欺負一個兩個百姓也就算了,幹嘛欺負一群的百姓,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找死也不能拉着我們一起死吧。
這時候沒有人去關心這些世家之人,他們都是一群利益主義,對于沒有利益之事,他們不會去幹的。
窦家嫡系之人、陳一風、錢府尹、萬縣令,還有沈壞和田大被押上了朝堂。
“跪下。”禦林軍直接将他們摁倒在地上,強迫他們跪下。
“罪臣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由窦老家主帶頭,窦家之人一起對李二恭敬的行禮,一點沒有慌張之意。
而陳一風和錢府尹、萬縣令都全身顫抖着已經忘記要給李二行禮。至于沈壞和田大,他們都已經昏過去了,見皇帝他們做夢都想見,但是絕對不會現在這情況和他見面。
“哼,你們說說看,身爲皇親國戚,魚肉百姓,罪不容赦,說,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李二嚴厲的呵斥道。
窦老家主卻一點也不慌不忙的說道:“陛下,老臣認罪,一切都是老臣做的,與其他人無關。請您放了懷義、燕山他們。”
“他們無罪嗎?那這些是什麽?這些又是什麽?”李二伸手指了指那二十萬張手印,又拿出一份供詞和書信憤怒的扔在了窦老家主的身邊。
窦老家主驚愕的看着這個從小看着他長大的李二,用顫抖的雙手拿起地上的供詞看了起來,這是萬縣令和沈壞他們的供詞,将他們與窦家那些人有來往,那些人要求他們辦什麽事情都寫的詳詳細細。
接着他又撿起書信看了起來,這事他們和他幾個兒子的書信來往,信中内容寫的一些不可告人之事,本來這些都應該毀了的。誰知道沈壞爲了給自己留個護身符,所以一直藏着,最後被王平安找到,并交給了李二,現在成了最好的證據。
窦老家主看完後,癱瘓在地上,喃喃自語道:“難怪王平安敢帶兵闖進窦家抓人……原來一切幕後之人竟然是陛下您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