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教
管家貴叔就領着趙寶慶和黃大夫來到了書房門口。
“老爺,縣令趙寶慶和黃大夫來了。”貴叔站在書房門口喊道。
咯吱,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不等他們行禮,盧宋君直接拉着黃大夫的手臂,指着王平安說道:“黃禦醫,快來看看,剛才他的頭還在痛。”
趙寶慶也跟着進入書房,瞬間也被滿屋子的藏書給驚到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黃大夫被盧宋君拉着找不到南北了,說道:“刺史大人,請您先放手,老朽都快暈了。”
王平安看着眼前這位沒有七十也有八十的老禦醫,被盧宋君這麽一硬拉,不暈倒已經算是老禦醫身體好的關系了。
被黃大夫一說,盧宋君感覺自己有點急躁了,尴尬的笑了笑:“老夫着急了,黃大夫請見諒,隻是此子乃是我大唐不世之才,希望黃大夫能盡早檢查。”
“刺史大人,關心大唐人才,是我大唐之福,百姓之福,老朽會盡全力所能。”說完對着盧宋君一個做楫,然後對着王平安道:“少年,請假左手拿出來,讓老朽把把脈。”
王平安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讓一個中醫,而且是禦醫,雖然是前禦醫,但是給你自己把脈,那也是很值得驕傲的,要知道在後世希望一個有一個好點的中醫給你把脈有多難嗎,現在有這機會,王平安才不會放過,正所謂有病乘早看,沒病做預防。
黃大夫生出兩指搭在了王平安的脈搏上,點着頭,摸着胡子道:“嗯,脈搏強勁有力,來把舌頭生出來看看,淡紅舌,薄白苔、大小适中。”
黃大夫看完舌頭後,有問王平安:“少年,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失憶了,請問老先生我身體沒事吧?”王平安無所謂的回答道。
“沒有,沒有,你身體很健康,沒有生病。”黃大夫搖搖頭說道,然後又開始摸王平安的頭部,起身後對着盧宋君又是一楫,道:“刺史大人,此子身體很健康,一般說來隻有頭部受到重擊,或者精神受到到嚴重打擊才會造成。此子可能是什麽事情讓他驚訝過度才失憶,對此,老朽也無能爲力。”
“那沒有辦法了嗎。”盧宋君着急的問道。
“沒有,得靠他自己,不過老朽覺得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如果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可能會讓他徹底廢了,所以無需強求。”黃大夫關心的回答。
天賜聽完後,對古代老中醫那是更佩服了幾分,自己有沒有病,看看舌頭,把把脈就能知道自己有沒有生病,更主要的事,對于人心理毛病也有所眼睛,誰說心理病是外國人發明的,我們老祖宗早就會了。
天賜站了起來對着盧宋君和黃大夫說道:“盧伯伯,大夫,你們不要爲我的事情操心了,我覺得現在挺好,雖然忘掉了以前的人和事,但是我還記得所學的知識就好。我們要往前看,不要爲了我那不知是好還是壞的記憶浪費時間。”
王平安心正真想的是:不要幫我恢複記憶了,我根本沒失憶,隻不過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真怕你們查我祖宗十八代,到時候謊言就要被揭穿了,真的是一個謊言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彌補。
盧宋君聽到王平安的話後,最終歎了口氣:“哎,還是賢侄想的開,說的對,我們要向前看,以前的是忘了就忘了,沒啥大不了的,是盧伯伯着相了。”
黃大夫再次看了眼王平安,摸了摸胡子,轉頭對着盧宋君說道:“大人,我觀此子心性不錯,不用太擔心,老朽那醫館還有好些病人,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辭。”
“黃大夫慢走,恕不遠送。”宋君轉頭對管家貴叔說道:“貴叔,送黃大夫,順便去賬房支兩貫錢給黃大夫。”
“是,少爺。”貴叔對着盧宋君說完,轉身對黃大夫一個請的手勢:“黃大夫,請。”
“大人,告辭了。”黃大夫說完就跟着貴叔走了。
等黃大夫一走,盧宋君的求知欲又要開始發作:“賢侄快快坐下,盧伯伯還有好多問題要請教呢。”
王平安翻着白眼心道:“這要講到什麽時候去,再說這個時代,很多事隻能是理論,而不能實際運用。”
但是嘴巴上還是得說的,正是人在屋檐下難能不低頭:“謝盧伯伯賜坐,小侄惶恐,請教不敢,我們相互讨論才是。”
“盧伯伯,你想了解什麽呢?”
“老夫想知道,如果你想讓洛陽富庶起來,你會怎麽做?”盧宋君微笑的看着王平安,想看看小小年紀能有多大本事。
王平安吓了一跳,有沒有搞錯,我才不過十歲,你一個當大官,有必要問我嗎,到底是你做官還是我做官,這話隻能在心裏腹議,臉上還得保持微笑:“盧伯伯,這個小侄也懂得不多,不過小侄知道,農民是江山穩定的基礎,商人是繁華的保證,工匠是時代進步的标志,士人江山的管理者。”
王平安邊說邊看着盧宋君,看着他的反應,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他表現出了一點點小激動。
“繼續啊,怎麽不講了。”盧宋君焦急的問道,這才是一個頭,重點還沒說呢。
“盧伯伯,既然知道農民是江山穩定的基礎,商人隻有在穩定的江山中才可以追本逐利。所以我們先要把農民的溫飽問題解決了才行,具體要怎麽解決,這就關乎朝廷政策,不是小侄所能亂說的。”
“沒事,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所說過的話,不會有第三個知道。”盧宋君打着保票說道。
“官字兩個口,當官的話能信,母豬都會上樹。”王平安在心裏暗中腹議:“哎,看來不說一點東西,他是很難放過我了。”
“盧伯伯,其實很簡單,想要農人能飽穿暖,隻要減輕減輕他們身上的擔子就可以了。”
“如何減輕?”
“減少賦稅,或者取消農民種地的賦稅。”
“這怎麽可能,别說老夫了,就算是朝廷也不可能同意。”盧宋君以爲是什麽好主意,原來是爛方法。
“目前來說,是不肯能實現的,所以,我們就讓農民往多樣化發展了。”王平安還是不緊不慢的說着。
“如何多樣化?”盧宋君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心癢難耐,王平安說一句,自己問一句,又拿王平安沒辦法。
“就拿我王家莊舉例子吧,小侄打算讓會養雞,照顧雞的人,養上百隻雞,小侄出錢,他們出力,以後每次下的雞蛋又會讓人拿去賣,這樣又有了一筆不小的收入,會養魚的我會在莊子中尋找一塊地,修建魚塘養魚,讓會做木工的人,我會讓他除了種地外,在開個木工坊,專門在那工作,又有一筆收入,還會讓他們種果樹,養鴨,養養,甚至是養牛,隻要他們肯幹,我都會出錢幫他們。”王平安越說越激動。
“那萬一虧了,或者養的雞,都死了呢?”盧宋君擔心的說道。
“盧伯伯,你隻看到了會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農民隻會種地,卻什麽都不會的根本在哪嗎?”
盧宋君搖搖頭。
“那是因爲他們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去學堂,沒有機會去做别的,隻能一輩子做農民種地,現在我給他們機會,他們有能力就會出頭,沒能力就教他們,如果他不是笨蛋,應該就學的會,隻要有一個富起來了,别人就會眼紅,也會去做。這叫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連串的。”天賜講的口水都幹了,茶呢,怎麽沒人上茶。
“咳咳咳……”
王平安看着一臉深思的盧宋君,故意咳嗽了幾下,抗議他連杯茶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