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暗中通敵袁紹的人,非是旁者,竟是關羽的結義大哥劉備。
張遼對此無比駭然,卻也惱趙季隻将此事告知滿寵,并沒有告訴自己。心想既然趙季如此不信任自己,自己幹嘛非要管他這些事故。
更兼還有滿寵作爲心腹,自己索性也就讓他們自己去辦這件事也就好了。
張遼想到這裏,本想退去。卻不想就在此時,竟無意間又聽到了府中的異動聲響。
他因此好奇,便自離了廊下朝着那發出異動的聲源處悄然摸進。
待走的近了,方知那發出異動聲音的地方,居然就在此時趙季的府門外。如今一牆之隔,隻聽府門院牆的外面似乎有人暗中忙碌着什麽。
張遼因此疑惑,便自伏下暗中聽着,隻聽一牆之隔的外面有人竟是竊竊私語。
“怎麽樣,諸事都準備停當了麽?”
“回禀上差,如何沒能準備了停當。如今柴草全都堆滿了府門外,隻需一聲令下,便可讓這裏燃起大火。屆時大火包圍整個院落,便是神仙也都難救。”
“如此甚好,隻将那趙季連同滿寵一并困了其中,妥妥燒死了他們。還有,記着上差吩咐過的話。那趙季不是一般的人,唯恐他屆時卻從大火中跳了出來。”
“上差放心,這等事我們如何沒個防備。大火起處,隻叫百餘弓弩手助陣。隻要有人逃出,管他是誰,一并射殺便是。那趙季便是大羅神仙轉世,也定然将他魂亡魄散無疑了。”
“似如此,确實最好。”
二人言止于此,不禁嘻嘻竊笑。
聞聽這般事故,張遼心頭震驚。當即也不管那麽許多,隻一個縱身躍上牆頭。看着府門外面的一幹暗人,直接一聲大喝道:“一幫奸賊,卻是做得好事?”
一語呵斥出口,群賊禮金慌亂。
擡頭方自看去,張遼已從高牆之上飛身落下。甚至不給群賊反應的時間,直接拔劍出鞘。一道立閃之間,兩顆人頭便是紅光崩現般落在了地上。
眼看張遼瞬間斬倒二人,其他的人也都慌了。
群賊眼看事情敗露,當即各亮刀槍。隻面目猙獰般的一擁齊上,當即将張遼一人圍在其中。
試想張遼世之骁将,縱橫沙場卻是何等的威風。
如今便是一人,面對群賊有何畏懼。
眼看群賊圍住,竟是高聲喝道:“我徐州之地,如何容得下爾等奸惡之徒。今番卻是受了誰的唆使,居然想要害我家趙将軍的?”
群賊兇相畢露,隻與張遼切齒道:“你若問其中的詳故,不如死了去問閻王。”
張遼一聲冷笑道:“誰死誰活,卻還不知。”
言畢信步上前,佩劍起處,竟是又斬倒了一人。
群賊見勢,自知一個難勝張遼。當即一擁齊上,便和張遼在府門前動起了手來。
期間刀劍喊殺之聲不斷,縱然軍中諸将全在慶功宴上不知,奈何府邸之中竟是安靜如初。
趙季聞聽喧嘩,不知怎麽回事。回首望了滿寵一眼,二人便自會意般順着聲音也走了出來。
府門外,但見張遼一人力戰群賊。此時竟以自身悍勇,接連斬殺十幾個。
趙季不明事故,卻見外面的院牆全都堆滿了柴草。
張遼望見趙季,便呼道:“趙将軍,有人想要暗害你,無意被我察覺。這班人隻想暗中放火燃了府邸,就是想要将你和滿府仕活活燒死了。”
聞聽張遼所言,趙季震驚。
滿寵倒吸一口冷氣,也自拔劍相助張遼。
他雖然做的是文官,但也精通武藝。依照正史,後期東吳配合諸葛亮夾擊魏國。西部又司馬懿、曹真抗擊西蜀,東部便是這滿寵率軍抵擋陸遜。
若論強勢武将,滿寵自诩不是對手。
然而區區不過兵卒般的賊寇,滿寵卻不将這班人放在眼中。
眼看着滿寵也自加入了戰群,群賊自知不能抵擋。臉上切齒之餘,竟呼喚了那早已埋伏下的弓弩手出來。
這些人本來是打算放起火來之後才現身,以免趙季沖出火海逃出生天的。
然而如今情勢所迫,不得不提前讓他們出來助陣。
眼看百餘弓弩手盡出,張遼和滿寵無不驚慌。
二人武藝縱使不凡,畢竟難防暗箭。如今又見浮現出來的弓弩手足有百餘衆,這要是弓弩齊射而下。莫說是他二人,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定難逃劫數。
眼看二将勢危,趙季卻是坐不住了。
更兼如今群賊奸行敗露,趙季便在一旁再度用起了左慈傳授的闆凳決妙法。一番咒語,闆凳喚來。尋常人不能窺見,趙季卻以意念駕馭闆凳飛在半空。
手指輕輕一晃,順勢已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轉十六。不等這弓弩手拈弓搭箭,無數闆凳便已如同雨下。
期間陰風呼嘯,拍襲而下的闆凳便如暴雨疾風。
在場衆人看見,全都驚了。不知期間到底出了什麽事故,竟遭莫名這般毒打。一時間哀嚎遍地,殺聲震天。
張遼見了,自知又是趙季用了那詭異般的邪術。
雖然自己也具體鬧不清楚個究竟,但在戰場上卻是親眼見的。試想拿文醜怎樣,見了趙季竟也吓得落荒而逃。何況如今他們面對的,僅僅就隻是一幫烏合之衆的群賊罷了。
“趙将軍,卻是好手段。”
張遼一聲叫好,順勢和滿寵雙劍合璧。
群賊被打得四散奔逃,此時早已毫無還手之力。如今兩人又來夾攻,試問還能遮攔得住。
二人兩把佩劍,隻在夜廊之下殺得奮勇。不消片刻,原本作亂的群賊便被掃了個幹淨。隻留下那爲首的賊寇,竟被張遼與滿寵兩面夾攻,迫了個毫無退路可言。
“奸賊,還不放下兵器乖乖就俘。”
滿寵呵斥之間,一劍便朝賊手橫刺而去。
賊首驚恐,此時臉色刹變。眼看劍尖直指咽喉,忽的一道陰風陡然襲來。隻聽“镗”得一聲,竟是直接精準般擊落了滿寵手中佩劍。
滿寵驚懼,隻覺手腕處一陣撕裂般的生疼。
順勢回首看去,但見府門外明朗的月光照耀之下,一幹神兵此時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府苑的牆體之中。
非是旁骛,竟是寒光碩碩般的一杆丈八蛇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