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役,非但獲得軍馬錢糧無數,更是讓趙季首次展現了自己隐藏的軍事才能。
畢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縱然自己手不能提,終究讀過曆史、了解不少的兵法。而這些兵法縱然身處現代無所用武之地,卻在這諸侯紛争的漢末亂世别有一番妙用。
趙季首次嘗到甜頭,此時也對掌兵和韬略、計謀第一次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隻是迫于如今情勢的緊迫,不容他過多思慮。畢竟白馬城的危急雖然解除,但濮陽那邊呂布和曹兵的戰事還沒有個勝負呢。
因此簡單處理了後事,趙季便率軍馬偕同關羽、張遼二人,徑去濮陽去救呂布。
本想一路無話,卻未料沿途竟又出了事故。
路途之中,恰逢一隊運送糧草辎重的軍隊,而他們所打的旗号居然正是曹家。
此一隊人馬不多,顯然是從後方而來。
張遼見是良機,便向趙季道:“看這情勢,此運糧隊伍,倒是将辎重送往前線的。我們若将他們截斷,必會了解到不少敵方軍情。便是沒有,以此切斷了他們的供給,無疑對于我軍也是好事。”
趙季點頭,言道:“似如此,卻是最好。莫忘擒了活口來,我自有話要問。”
張遼許諾,便帶了一隊精銳騎兵而去。
結果不出所料,毫不費力的便将這隊人馬擊敗。甚至将領頭的押糧官活捉,直接擒到了趙季面前。
眼看趙季,押糧官直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之間,隻一個勁兒的告饒。
趙季道:“你是小人物,隻需與我說了實話,我便饒你不殺。你且與我詳說,此番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押糧官不敢隐瞞,急忙叩首道:“回禀将軍,我從後方許昌來。如今奉了郡守軍師程昱的命令,押了辎重糧米,卻是往鄄城那邊去的。”
“什麽,鄄城?!?”趙季聞言一驚,隻道押糧官蓄意隐瞞胡說,當即震怒呵斥道:“你與我說謊,可知下場怎樣?如今前線戰事正在吃緊,你這麽多的糧草辎重不往前線送去,何故卻往鄄城?”
聞聽趙季恐吓,押糧官也是慌了,急道:“小人不敢隐瞞将軍,此番卻是奉命往鄄城去。雖說前線在打仗,但後方将士家眷卻全都盡在鄄城。許昌程昱軍師說過,越是戰事吃緊,将士家屬便越是怠慢不得。若有變故,隻恐軍心不穩,慘遭嘩變。”
“原是這般。”趙季頓悟,猛然思得一計。隻讓軍士插了押糧官下去,卻與雲長、張遼二人道:“似如此,此番劫糧下來,倒是收獲不少。就如今的情勢來看,我等與其長途跋涉的前往濮陽,倒不如來他個放下香餌釣大魚,引得曹軍自來送死。”
張遼會意,問道:“趙将軍的意思,莫非是要攻打鄄城?”
趙季點頭,笑道:“正是如此。正如押糧官适才所言,鄄城之地,正是前線曹軍将士家屬們的居住之所。更兼此去不遠,我們行軍方便。此城若得,前線曹兵必然慌亂。隻待他們前來救應之時,我們便在沿途設下伏兵而擊之。如此豈不以逸待勞,免去跋涉之苦了麽?”
“嗯,此計甚妙。”雲長點頭,卻犯難道:“隻是既是将士家屬駐地,隻恐會有重兵把守。我軍想要立下此城,隻恐不易。縱使拿下此城,隻怕我軍也勢必大損。”
趙季道:“尋常不成,今番必成。而且我料無需太多血刃,拿下此城亦在反掌之間。”
“哦?”
張遼、關羽二人聽了,皆是不解驚奇。
眼看二人疑惑,趙季也不多言。隻順手一指不遠處被剛剛截下來的辎重車帳,張遼、關羽二人立即會意。
三人相視而笑,不言中竟是各自了然于胸。
卻說濮陽那邊,自從趙季、張遼去後,便是戰事不斷。
期間曹仁與夏侯惇共掌曹兵,執意要爲曹操複仇。
如今與呂布軍馬互爲軒轾,已經僵持一月有餘。期間小仗大了不少,無非都是各有勝敗,卻與大局無損。
前番聽得呂布派遣人馬去了徐州求援,軍師荀攸便獻計曹仁與夏侯惇,不如也到袁紹處謀得援兵相助。
畢竟袁紹與曹操從小就是好友,群雄并起的初期二人更是彼此互助的聯盟關系。
曹仁因此許諾,便使人前往冀州去見袁紹。
好在袁紹很給面子,派遣大将顔良率軍三萬前來兖州援馳。雖然徐州那邊呂布也得到了援兵,但論及實力卻遠遠遜色于自己這邊的援軍。
曹仁因此放心,故而多日養精蓄銳、堅守不出。
隻待顔良大軍兵到,想着屆時再與呂布一決雌雄。
想法雖好,不想探馬卻突兀般的傳來了噩耗。
顔良率領大軍直插兖州,沒想到方到白馬就被徐州派來的大将關羽就地擊斬。非但自己命歸九泉之下,便是麾下三萬人馬也盡被呂布軍團徹底吸納。
這一情況,大大超出了曹仁和夏侯惇的預料。
也正因爲這份戰報,使得原本對自己有力的局勢,頃刻間急轉直下。
眼看徐州援兵直接從最初的一萬變成了四萬,曹仁、夏侯惇二人無不惶恐。爲了保住曹操最後的生力軍血脈,二人商量之後決定暫時選擇撤退。
不想謀士郭嘉又出制勝之策,使二人就在後方沿途設伏,等待徐州援軍。表面隻佯裝自家後軍松懈,以此引得敵人救援上鈎。
曹仁、夏侯惇因此大喜,便按照郭嘉的吩咐暗中部署停當。
畢竟二人都是名将,部署何其缜密,可謂疏而不漏。
此計若成,隻怕徐州救兵再多,終究難逃覆滅之險。不想趙季那邊,竟因爲偶然截獲了後方的敵軍運糧隊伍,直接導緻郭嘉的計謀落空。
二人在前線久等,不想呂布援軍隻是不來。
心中正自疑惑,忽然探馬奏報,言後方鄄城竟遭敵人襲擊、一舉而破。如今前方将士家小,竟然更是全都陷落敵人之手。
聞聽此言,曹仁、夏侯惇大驚失色。
夏侯惇驚呼道:“鄄城辎重不多,卻是我前方将士家屬的居住之地。今家眷全部旁落賊手,早晚前線将士無有戰心。似如此,這仗卻還如何打的?”
曹仁也是慌亂,驚恐問道:“鄄城之地,我早已備下重兵。縱然敵軍襲擊,如何便能輕易陷落。”
探馬道:“隻因敵軍冒充輸送供給的我方軍隊,故而賺開了城門。之後突然襲擊,趁着我軍不備這才将城郭一舉而下。”
“哎呀~”
曹仁聞言,不覺頓足捶胸。
自己隻顧在前線防備,卻不想後方敵人竟來了這麽一招妙手。如今鄄城已然陷落敵手,情勢可謂萬分危急。便是身爲統帥的他,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二人束手無策之時,探馬又來奏報。
言後方鄄城那邊的敵軍,竟是派遣前來談判的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