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爲何?”龍谷面色一滞,有些惱意。
爲何?他也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靈光一閃,其實他的生辰他想和她……
她?
腦中出現一張稚嫩清秀的臉龐。瞳孔一緊,他怎麽會想要和那個女人一起過他的生辰?
“五弟?”龍澈失神的樣子全部被龍谷看到,不禁猜測,他的失神究竟是爲什麽?難道是女人?是南宮玉兒?不可能,他絕對不會找到南宮玉兒的!
龍澈這才回過神,迷茫的眼神看向龍谷,說道:“臣弟希望自己的生辰在自己的府中過。”
“哦,是這樣啊!不如這樣吧,晚宴就設在五弟的府内,剩下需要布置的就交給朕吧。”龍澈眼神閃爍,幾個眨眼之間,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即使不在宮中又如何,隻要讓他去策劃,他就能夠讓他的計劃毫無纰漏的實行。
想改變策略?他不得不佩服龍谷的心機,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就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計策,雖然不知道他這麽極力的去爲他辦生辰宴,但是他知道,宴會之上,一定會有陷阱和陰謀。
不過,他是龍澈,豈會怕!兵來土擋,火來水淹!“臣弟謝皇兄,就有勞皇兄挂心了!”
兩個親近的兄弟,對視間火苗旺盛,誰也不知最後赢的究竟是誰!
而誰又會讓他們之間的争鬥更加的明朗化。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剛剛開始……
……
“谷主,屬下辦事不利,失去了所有的線索,她已經憑空消失了。”一身黑衣的男子恭敬地說道,看似很鎮定,不過從他微顫的身體能夠看的出,此刻他在害怕。
男子前方站着一位身穿一身白衣,臉上蒙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男子背手而立,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後,身形一僵,清冷如寒冰的聲音頓時響起:“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黑衣男子被白衣男子的一聲冷喝,吓的雙腿跪在地上,冷汗直冒,若是谷主真的動怒,他将命不久矣!跪在地上,暗中祈禱着,希望谷主不要責怪他。“希望谷主再給屬下一個機會,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尋到她。”
“若是她真的消失了,又豈會輕易的讓我們尋到。”白衣男仔唯一暴漏在空氣中的黑眸眸光一暗,那個堅強的讓人心疼的女子,讓他又愛又恨。
黑衣男子暗吐一口氣,他的後背在剛才已經被冷汗侵濕,白衣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接着冷笑道:“不過,她一定還會再出現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并且筋脈盡斷,即使再怎麽聰明,也終究是個十幾歲的女子。他相信,也許有一天,她會親自去找他向他求助。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在梅林深處舞着劍的女子,一襲白衣,婀娜多姿,飄若神仙。
從那時起,他
愛上了白色。
“請谷主明示。”不是他愚笨,不懂得谷主的話,而是,谷主的話向來讓人難以捉摸,就像這一次的任務,要暗中保護一個落魄的女人,以前,從未看過谷主爲一個女人這般費心過。
“即使她不來找我,但一定會去找她的仇人。監視烈焰門門主聶查的一切動向,如果有任何動靜,再向我禀報。”
“是。”
行動布置完畢,兩人随即隐沒在黑夜之中,幽黑的深林中,仿佛從沒有出現過。
一夜的休養使小瑤恢複了不少體力,下體依然不适着,身上吻痕卻在漸漸的淺淡。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門外的一些議論聲不斷地傳進她的耳朵裏,待她挺清楚後才得知,昨夜侍寝的是矮屋中的李麗月。
看來,衆人的實現已經轉移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好現象,小瑤的嘴角輕微的揚起。
盤腿而坐,調節呼吸,閉上眼睛,将體内緊存的一絲真氣用盡全身的力氣聚集到丹田之中,頭頂上漸漸的冒着熱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午時三刻,将一身滿是汗水的衣服換下。
換過衣服後,她試着将以前的招式,一遍遍的重複的練着,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已經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即使體力已經達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但她依然堅持着。
“夫人,已經申時了,您已經一天都沒有用膳了。”門外響起前天新來的丫鬟,林兒的聲音。
收回
氣,停下将要揮出去一掌,望向門口,淡淡的答道:“準備好膳食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一會兒林兒将豐盛的晚餐端進屋内,一旁身穿的女子,小瑤,優雅的用餐。
林兒轉身間,看到氣質卓然的小瑤,愣愣的看着她。
類似于這種情況,小瑤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不過她易容過後,每日低着頭,怯怯的模樣,鮮少有人這般看她。
“夫人,您太美了!”林兒由衷的贊賞道,她發現夫人雖沒有絕世的美貌,但是那一身翩然若仙的氣質無人能比,也難怪夫人會連番的爲王爺侍寝。
“美?”她現在這個模樣頂多算得上清秀,不知道以前的容貌不知算不算的美?
“夫人,你的美其他夫人的美不一樣,奴婢剛剛就在不知不覺間被夫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卓然氣質所吸引。”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形容詞來形容,但她知道夫人與那些隻是徒有外表的夫人們不一樣。
聞言,小瑤輕笑,這個小丫頭還算可愛,“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四歲。”林兒低着頭紅着臉報出年齡。
十四歲,比她還要大上一歲呢,而她好像從未像她們這般臉紅過,是她的心智太過成熟了嗎?三歲時,親眼見到母親與那猥瑣的男人做那種事,她也沒有臉紅過,她好像也從未真正的開心過。
也許命運是公平的,雖然她被廢了武功,但是經脈卻奇迹般的沒有斷,還有
機會從頭開始。
林兒悄悄的擡起頭,發現小瑤失神的模樣,是那般的蒼涼孤獨,莫名的她竟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