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但是,他們卻是幸福無比的,因爲他們的心緊緊相連。
“你的事情都解決了?”謝寒淩躺在他的懷中,問道。
秦灏天點頭,“嗯,都解決了。”
半個時辰過後,兩人起床。
秦灏天将蠟燭點亮。
微弱的燭光下,謝寒淩看着秦灏天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然後視線落在橫在臉上的幾道猙獰的傷疤,心神一顫。
秦灏天自嘲輕笑:“很醜是嗎?”這段日子已經很用心的去疤了,可是,還是留下了幾道疤痕。不止是女人愛美,這男人也有愛美之心,特别是在心愛的女子的面前。
謝寒淩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是,很醜。”
聞言,秦灏天感覺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沖動。
“所以,憑你現在的模樣,以後也沒有資格對任何女人有幻想了。而我呢,都要生下你的孩子了,就勉爲其難的跟你在一起吧。”謝寒淩憋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灏天也極爲認真的點頭:“娘子此話極爲有禮。爲了讓娘子放心,爲夫甘願自毀容貌!”話落,竟然真的拿出腰間的匕首,就要劃臉。
謝寒淩見狀,一臉黑線,“你要是變的更醜,我就抛棄你!”
秦灏天放下匕首不可抑制的大笑出聲,接着将謝寒淩緊緊的擁入懷中,“謝寒淩,我愛你。”
這時,門外傳來下
人的聲音,“樓主,風堡主在半刻前帶着人悄然離開院子。”
“什麽?”謝寒淩面色微沉,想起風塵這兩日的奇怪,莫非發生了什麽事?
“屬下已經派人跟蹤了。”
“好,繼續跟蹤。”謝寒淩沉聲命令道,随後快速的穿上外衣。
秦灏天楊了揚眉,似乎她很在意風塵,心裏頭有些不對味。
謝寒淩仿佛聞到了房中有一種刺鼻的醋味,臉上滑下一道黑線,解釋道:“風塵就是趙冶,他與我一樣,借屍還魂了。”
聞言,秦灏天圓睜雙目,借屍還魂?!
幾刻鍾之後,謝寒淩和秦灏天一起走出房間。
門外早有熟人等候,金鳳和宮冥羽站在最前面。
當衆人看到謝寒淩身邊秦灏天時,驚訝不已,雖然秦灏天的臉上有傷疤,但是,誰都能夠看的出來他就是秦灏天!
“皇上?!”金鳳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皇上真的還活着,而且來找謝寒淩了!
公冶奕神秘的住處。
大堂中,公冶奕面色仍舊蒼白的坐在首位上,居高臨下的望着風塵。“謝寒淩呢?”
沒有帶着謝寒淩一起來,他竟然也敢來!
風塵臉上仍舊是不鹹不淡的笑容,雙目之中冰冷無限,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公冶奕,說道:“輕輕呢?”
公冶奕深看了一眼風塵,心内疑惑,風塵這般雲淡風輕的态度,好像根本就沒有帶着謝寒淩而來!“不交出謝寒淩,你就别想見到尤輕輕。”他的目的隻有一
個,就是謝寒淩,沒有謝寒淩一切都是廢話!
坐在一旁的謝珊珊一臉憤怒之色,沒有多想,便站起身,指着風塵厲聲道:“你竟然食言!那就等着看到尤輕輕的屍體吧!”
風塵不語。
公冶奕更是确定,風塵根本就沒有帶謝寒淩來!
沉默的風塵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一瞬間就明白了公冶奕的心思,當然還有謝珊珊的,不禁冷笑道:“就算讓我死,我也不會殺了謝寒淩!”
聞言,公冶奕利眼掃向謝珊珊,“你讓風塵殺了謝寒淩?”
謝珊珊狼狽的躲避的公冶奕咄咄逼人的目光,試圖辯解道:“謝寒淩詭計多端,想要活着抓她不可能,所以,我才會下了生死令。”
公冶奕難掩憤怒,此刻不是他發怒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轉身看向風塵,冷聲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給你選擇,讓你看着你心愛的妻子是如何受辱而死!”将他公冶奕當做猴子來耍,就要付出代價!
風塵緊蹙眉頭,他想要做什麽?
半刻後,兩個人架着尤輕輕走入大堂内。
風塵見狀,欲上前,驚呼道:“輕輕。”
尤輕輕面色慘白,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聽到風塵的話後,朝着風塵看去,笑道:“我連累你了。不用爲了我做違心的事情,我不怕死。”
“你真的以爲你會這麽輕易的死嗎?”公冶奕陰深至極的聲音在他們的上方響起,他奸笑兩聲後
,對着風塵說道:“我讓你看着她怎麽在其他男人的身下受辱,接着無地自容的死去!哈哈哈……”
陰狠猖狂的話語在大殿内響起。
風塵緊蹙濃眉,想不到公冶奕如此心狠手辣,面對無辜的人也能夠如此狠毒。
尤輕輕嬌柔美麗的臉上無半絲害怕的表情,仿佛接下來她即将面對的事情并不可怕。
謝珊珊陰笑了兩聲,尤輕輕若是死了更好,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怕被人奪去了她的風采。省的有人不知道她才是玩弄香料毒藥的高手。
公冶奕望着風塵和尤輕輕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氣憤,體内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他緊緊的咬着牙齒。
“莫非你認爲我是在說笑?”公冶奕半眯着冷眸陰聲問道。
“公冶奕,隻要輕輕有任何事,我要滅了青龍宮!毀了你的一切!”風塵厲聲道。
緊握的雙拳在透漏着他的緊張,不知爲何,他不希望輕輕出事,隻要一想到她出事,心底就升起一絲痛意,而且他将一輩子不得安甯。他眼中的神色越來越複雜,望着輕輕無懼的神色,他的眼底浮現越發複雜的光芒。
癱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尤輕輕輕笑一聲,笑顔如花,風塵細微的擔憂表情已經讓她心滿意足,“風塵,謝謝你。”
知道謝寒淩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本以爲他不會在意她的生死,可是當看到他站在這裏爲了她而發怒之時,她突然明白,也許他不是真正的風
塵,但已經在這短暫的日子裏走進了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