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咯噔一下,心底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究竟怎麽了?謝珊珊是他即将要娶的女人,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可他竟然爲了碰了她而後悔,甚至厭惡自己。
幾番的纏綿,他的身體被媚藥控制,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腦海中反複出現的女子不是謝珊珊,而是謝寒淩!
該死的!
衣服穿戴整齊後,立即走出房間。
“奕……”謝珊珊心痛的望着公冶奕的背影,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怎麽還是如此的冷淡?
眼角落下一滴眼淚,她緊緊地閉上雙眼,想要欺騙自己,他是因爲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對她的态度如此冷淡。
可是,就在她欺騙自己的時候,耳旁響起他冰冷的聲音:“徹查在酒樓内出手的那些人是誰。”
謝珊珊自嘲一笑,眼底殺氣盡現,看來,他勢必要得到謝寒淩了!不行,這是她的位置,不容許任何人來搶!若是有人來搶,她必須除了那人!
公冶奕吩咐完後,立即回到房間,隔着層層紗簾,語氣毫無感情的說道:“能夠運用你擅長的香氣來對付我們,而不被你我察覺,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種人?”看來,死了一個秦灏天,還有無數個比秦灏天還要難纏的人一個個的
出現。
天下果然大亂了!
不過,對手越多,他越是能夠感受到勝利的喜悅。
金鳳從醫館的大夫手中拿了安胎藥。沒料想大夫竟然又交給了她一樣東西,低頭看着被包的很嚴實的紙包,問道:“這是什麽?”
大夫神情有些閃爍,幸好沒有被金鳳看到,沉聲解釋道:“是安神的香料,你們小姐如今有身孕在身,必須保證安寝。”
金鳳點了點頭不疑有他,将銀子放下後,就立刻走了出去,娘娘等人正在外面等着她一起出發呢。
當金鳳離開後,從房間内的暗處走出來一名青衣男子。
“公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将香料給她了。不過公子,這些香料非常珍貴,公子将僅有的一包都給了出去,不禁讓屬下好奇,那名女子與公子的關系。”大夫恭敬的立在一旁,沉聲問道。
畢竟公子從來沒有對待誰如此熱心過,所以才會引來他們的好奇心。
面對着他的好奇心,男子微蹙眉頭,“記住你的身份。不該知道的事情,永遠不要問。”
聞言,恭敬的大夫,身形一顫,他剛才是問了不該問的,但是,他所問的的确是出自内心,公子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出格的事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不過要除了冰冰小姐,他對冰冰小姐的癡情,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自從昨天他将那名絕美的女子帶到醫館後,他的态
度就有着天差地别,看着那名女子的目光中,含着大海般的深情。
這不免引起了他的疑惑,低着頭,他在猶豫是否告訴善良的冰冰小姐。不過,轉念一想,那名女子懷有身孕,他所擔心的也許都隻是臆想,做不得準的。
男子仿佛猜測到了大夫的想法,厲眼掃了過來,“你在試圖看清我?”
“屬下不敢。”大夫立刻低下了頭,躲避男子犀利的目光,公子是越來越厲害了,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發顫。
男子點頭,幾步走出醫館。
在男子離開後,一名嬌柔的女子同樣從暗處走出,剪水瞳眸半眯的望着男子離開的背影,疑心大起:她确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可他這次匆忙的趕來嘯國,是爲了什麽?怎麽感覺與那名女子有關?
“冰冰小姐,用不用屬下調查那名女子的身份?”大夫見到女子走出來後,迎上前,恭敬的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溫柔的笑了笑:“不必,他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阻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左右。
謝寒淩沒有因爲懷有身孕便放棄複仇的計劃,既然知道有了身孕,她想用處後患,給予她和天的孩子一個安全未來,那麽,她就必須,首先除了龍銜飛,才能高枕無憂,所以,一行人隐秘了行蹤,朝着嘯國的京城而去。
“娘娘,我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将我們送來醫館的不是那
兩個人,而是其他人。”馬車内,金鳳伺候在謝寒淩左右,颠簸的路上,金鳳總是覺得不對勁,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告知謝寒淩。
“我确定不是他們,至于是誰,也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謝寒淩雙目微凜,目光淩厲。
既然能夠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并将她送到醫館,那麽,就足以說明,救她的人注重她的安危,那麽,必定還會在暗中保護,隻要有機會,她必定會知道是誰。
金鳳眼前一亮,疑惑的心頓時豁然開朗,不禁佩服的看着謝寒淩,“娘娘真厲害!這麽複雜的一件事情,被娘娘說起來,竟然變的如此簡單,虧奴婢還在苦思冥想呢。”其實,她的心裏在想,是不是皇上?
隻有皇上才會如此重視娘娘,在最危險的時候,也隻有皇上才會不顧生死的相救,所以,想到最後,她就無法避免的糾結了。
“金鳳,以後無需叫我娘娘,就叫謝寒淩,或者謝寒淩姑娘,更不要自稱奴婢了。也許今後,我們不會再回到京都了。”沒有天的存在,鳳國京都便不會是她的家。
天地之大,她要找到一方淨土,帶着她的孩子,過着簡單的生活,同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緬懷着與天之間的點點滴滴。
金鳳一愣,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望着謝寒淩瞳孔的顔色突然加深,金鳳心痛了下,想必剛才她和她一樣,都在想着,是皇上出現了。
可是……
皇上……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