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了,爲了能夠準确無誤的殺死謝寒淩,他一次次的策劃,沒想到前幾次的行動都失敗了,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絕對不能失敗!
明日不是謝寒淩死,就是他死!
他要爲謝家族族人報仇!謝寒淩,明年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
沒錯,他就是從謝寒淩手中逃跑的謝正豪!
當時能夠逃脫出來,還是多虧了謝府從建府之時就已經在暗中建造的暗道。若是當時他能夠多留一些心,讓府中人事先離開,現在的謝府也不能隻剩他一人,他還是小瞧了她!
他不願意相信一直被自己不看在眼中的賤種會變的如此強大,還讓婕兒輕松的丢了性命!
當時,他就是因爲這份掉以輕心,才會讓謝家族輕松的被謝寒淩毀了!
所以,逃走後的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即使有了動作也是不易被人察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幾次的暗殺行動是他在暗中策劃。
“請族長放心,屬下定當盡力,絕對不會讓族長失望。就算讓屬下百人全部喪命,也必定完成任務。”
謝正豪點頭,蓄滿恨意的眸子内燃起火光,謝寒淩,你就等着被五馬分屍吧!
要是明日秦灏天出現在婚禮上,那麽一并殺了!他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嘗嘗做皇帝稱霸天下的滋味!
蓄滿胡子的嘴巴,猙獰的笑起:“哈哈哈哈……”
他真的等這一天等的很久了!
當天下午。
謝寒淩懷着複雜的心情來到秦灏天的禦書房。
秦灏天仍舊一如既往的整理的奏折,好似被什麽事情煩擾,兩道濃黑的劍眉緊蹙在一起。
“謝寒淩,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找我?”秦灏天擡頭,溫柔的看向謝寒淩,笑問。
從剛才謝寒淩進入禦書房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隻不過謝寒淩用着熾熱的眼神望着他,讓他無法躲藏的擡起頭。
謝寒淩望着秦灏天溫柔的笑意,猶如寒冬内燃起的火爐,單就明亮的眼神就讓她感受到屬于火的溫暖,但是心底仍舊不住的蹿升一股涼氣。
見她沉默,秦灏天不禁笑出聲:“怎麽了?是不是有些不長眼的宮女得罪了你?!”
成親的時候煩瑣事本就非常多,更何況還是皇室婚禮,如今後宮之中隻有她一個女主人,今後也隻有她一個女主人,負責婚禮的宮人當然膽顫心驚,不敢錯漏一個環節,她感到煩也是很正常。
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又說道:“謝寒淩,不會再麻煩了,後日就是成親之日。今後你就呆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任何人敢傷害你,就算是隐藏在暗中的謝正豪也别想傷害你。”
這兩日,他已經派人在暗中尋找謝正豪的消息。
謝正豪别想逃脫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天,趙冶要成親了,而且還是明日。”謝寒淩面色蒼白,恍若未聞剛才秦灏天的話語。
此刻,她的眼前飄蕩的是趙冶強顔歡笑,刻意僞裝後的潇灑表情。
他還剩三年的時間了,他在想什麽,她怎會不知……
趙冶被林依依挽起臂膀後,僵硬的背影仿佛在毫不留情的說着她的殘忍!
她謝寒淩,不可否認,是個冷心的人……
秦灏天唇邊的笑容随着謝寒淩的話消失,趙冶成親?明日?他爲何要選擇在這個時候?
他真的已經想清楚了?爲了讓謝寒淩沒有一絲負擔,甯可做出如此?
“我真的希望他已經放下了一切。”謝寒淩轉過身,看向一片白色的皇宮景色。隻有趙冶真正的放下,她才能夠真正的放心。
她不希望趙冶在短暫的三年時間裏,心裏的世界就如同她現在看到的這般都是白色,沒有任何色彩。
秦灏天握着毛筆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心也随之劇烈的顫動,“謝寒淩,後日我們就要成親了。”
他不想在此之前發生任何事,他再也承受不住謝寒淩離開他的痛苦!
可是……趙冶……生生的夾在他們中間,即使他已經大方的選擇退出,可仍舊在謝寒淩的心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他就剩下三年的時間了。”短暫的三年時間,眨眼間就會消失。而趙冶,這一生因爲愛錯了人,就這樣殘敗離去。雪的白色刺目,謝寒淩閉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她真的很自私。
就算知道趙冶不愛林依依,她仍舊狠心的将趙冶推向萬丈深淵,讓他在僅剩的三年時間内,帶着必死的決心,等着死神的降臨。
秦灏天放下顫抖的毛筆,自上方緩緩的走了下來,走到謝寒淩的身後不動聲色的将謝寒淩擁入懷中。
“謝寒淩,沒有辦法,感情的世界裏容不得第三個人的存在,我們若想長相厮守,就必須要傷害趙冶。對不起,謝寒淩,是我讓你如此痛苦。”秦灏天深沉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在謝寒淩的耳邊響起。
他不能失去她。秦灏天心底不止一次的這樣說道。
時間靜止,仿若仙子的女子,緊閉的雙眸沒有松動,反而仍舊緊緊的關起。
仿佛空氣中,剩下的隻是空氣之時,謝寒淩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我隻希望,林依依能夠給予趙冶幸福。”
她不能給的,也隻有奢望另一個女人,能夠給予他。
“謝寒淩,明日他成親,我陪你一起去,我們一起給予他我們最好的祝福,如何?”
“好。”
希望蒼天,能夠給予趙冶更多的選擇!
還有……謝寒淩低眸掩飾眼底的深沉之色,就算折了她的壽命,隻要能夠彌補給趙冶,她甘願如此。
有時候夢想是完美的,可現實往往太過殘酷。
趙冶與林依依回到府中後。
趙冶就回到自己的房中,不讓林依依繼續跟随。
林依依本來有着偌大的信心,一直以爲,隻要通過她努力就能夠讓趙冶愛上她,可惜,這幾日她拼命的付出,認真的伺候,得到的仍舊是他冷漠的回應:“我給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扮演三年我名分上的妻子。”
這隻是一場戲,她是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