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謝寒淩,一個親手毀了自己的家族,并且在一年前的戰場上,利用幾國都沒有火藥引起震撼,從龍銜飛的手中取得勝利。與秦灏天相處十年,生死與共,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堅韌不可摧毀。不過,秦灏天爲了她而廢除後宮這一舉動,還是震撼了我。”公冶奕在吃下一口殿下,喝下一杯茶後,看向謝珊珊說道。
謝珊珊微微一愣,片刻後說道:“火藥?她怎麽可能會制作火藥?”
震驚!火藥技術還未流傳,他們之所以知道火藥,還是他在兩年前制造出來的技術,剛才那個女人竟然會制造火藥!
“無需感到震驚,謝寒淩制作的火藥遠遠超過我,我制造的火藥僅是她三分之一的威力。”公冶奕淡淡的說道。這也是他剛才多看謝寒淩兩眼的原因。
“哦?!怎麽可能!”謝珊珊無法置信。謝寒淩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怎麽會制作火藥?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六歲的少女,時下的女子養在深閨,怎會接觸這些?
這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謝珊珊得知謝寒淩的厲害之處後,便在心底說道,她絕對是公冶奕極大的威脅。
“不可思議嗎?在我得這件事後也着實驚訝了半刻。看來,我一直忽略她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其實女人也并非是傳宗接代之用。”公冶奕的話語說到最後轉變爲淡淡的,沒有起伏。
謝珊珊身形一顫,剛剛恢複了血色的臉又轉白,傳宗接代……黯然神傷,她現在的身份,的确隻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女人。
她身份和使命都是如此。
奕,他的心,她何時才能走進去?
不,也許一生也不能走進去,因爲他沒心,所以他的黑眸内,這些年來呈現的都是深潭般的死寂和幽深無波。
趙冶本想盡快趕回京都,誰知救下的那名女子一直追着狂奔的馬在後面狂跑。
他本來并不想理會,可卻在即将進入下一個城鎮之時,突然出現了一批的土匪!
處在戰争的年代中,土匪不會消失,反而越發的猖獗。
攔在半路中,口中高喊着老掉牙的兩句話:“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财!”
趙冶冷面的望着前方有十人左右組成的搶劫團夥,輕笑搖了搖頭。就這麽幾個人,穿着褴褛,恐怕是逼不得已才走上的土匪的道路。
将荷包從腰間拿下,從中到處一顆金元寶,扔到那些人的面前:“收下吧,以後做個小買賣,不要再做搶劫的勾當。”
幾個土匪望着眼前金燦燦的金子,立刻上前撿起,疑惑的望着騎在俊馬上的趙冶,以爲他騙他們,用牙在金子上咬了咬,最後确定是真的,不禁驚訝的望着趙冶,想不到搶劫會這麽容易!
望着趙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便認定隻是一介書生,心下有了決定,此人必定很好欺負!看那鼓起的荷包,裏面必定裝滿金子!隻要搶過來,夠他們用幾年的好日子了!
貪得無厭四個字清晰的出現在幾個人的眼中。
趙冶皺了皺眉,“想要活,就請讓開。”
他不屑殺人,更不想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讓自己的雙手沾染血腥!
聽言,幾個男人狂笑三聲:“哈哈哈……可笑,一介書上還敢大方厥詞!兄弟們,别怕,殺了他,他身上的金子就都是我們的了!”
話落,幾人就一步步的走近趙冶。
正當趙冶想要出手之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後面跑了過來。
“不許傷害恩公!”
女子擋在趙冶的馬的前方,渾身顫抖的望着十個不斷靠近的男子,厲聲喊道。
趙冶驚訝的望着女子,剛才不是不讓她跟着嗎?怎麽她還會跟上來?視線下移,她腳上的鞋子已經破的露出了腳趾。
她一路追過來的?
“哇!是女人啊!可以押回去做我們的壓寨夫人!”幾個男人望着突然出現的女子,個個面帶貪婪和猥瑣的笑容說道。
聞言,女子的身體劇烈的一顫,她仍舊鎮定的回頭看向趙冶,做出承諾的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她雖然受了傷,但是從小就練就了一身的好武功,所以不怕,就算是死也要報答恩公。
趙冶如沐春風的笑了,其實這女子心地善良,“你到後面吧,這幾個人還傷不了我。”
女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迷失在趙冶的笑容後,踉跄着步伐走到後面。
長袖一揮,手中的幾枚石子飛出去,打在了幾個人的身上,幾個人頓時就停下了腳步,動彈不得。
趙冶騎馬來到幾人的面前。
幾個土匪驚恐的望着趙冶。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書生竟然會這麽厲害!就是長袖揮舞,幾個石子揮動間,就讓他們動彈不得!太恐怖了!
女子也格外的驚訝,他怎麽會這麽厲害?
“從今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搶劫他人,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趙冶學着謝寒淩的樣子,冷着一張臉,在言辭之間加重語氣的說道。
幾個土匪一聽,拼命眨眼。現在對他們來講,命更重要!況且他們現在絕對有足夠本事殺了他們!
女子的眼睛瞪的更大,他的目光與語氣讓人恐懼!究竟他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趙冶滿意的點頭,正要騎馬離去時,身後的女子大叫出聲:“恩公,請收留小女子吧!”
馬停下,趙冶回頭看向窮追不舍的女子,他不想也不能招惹任何麻煩,望着女子說道:“你還是放棄吧。”
撲通一聲,女子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請恩公留下小女子!小女子不奢望能夠嫁給公子,更奢望成爲公子的妾室,小女子有自知之明,所以隻願爲奴爲婢。讓小女子能夠有機會報答恩公的恩情。”
聞言,趙冶緊蹙眉頭,正要開口拒絕,看到她腳底一片血色後有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