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王爺,機會來了。”
一抹亮光迅速的在鳳眸内閃爍,機會來了就好……
夜幕黑沉,狂風呼嘯,可見,明日必定是個大雪紛飛的一天。
果然不出所料。
天邊泛白,能夠看的見一絲絲光亮。
紛飛的大雪一片片的飄落。
謝寒淩緩緩的起身,披上衣服,正要開門出去之時,房外有人敲門。
“謝寒淩姑娘。起身了嗎?”一名宮女的聲音。
“何事?”清冷如雪的聲音回應。
“上早朝之前,皇上特意讓奴婢将着貂毛制成的披風拿來給謝寒淩姑娘。皇上說今日大雪,冷風席卷,披上這貂毛披風可擋風寒。”宮女在門後恭敬的回道。
後宮中,現在誰不知道,皇上之所以廢除後宮都是爲了謝寒淩姑娘!謝寒淩姑娘今後必定能夠成爲皇後,所以他們都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對待謝寒淩也是如皇後般的尊敬。
聞言,謝寒淩心中一暖,前去開了門,從宮女的手中接過貂毛披風。
雪白的貂毛,柔順入絲綢,摸起來很是舒服。
現如今,戰争在即,他也不能安寝,在閑暇之時能夠顧及到她,這份溫暖存放于心中。在冰天雪地,刺骨的冷意中,謝寒淩感受到的是無比的溫暖。
披上披風,謝寒淩走出房間,踩在雪上,吱吱的聲音響在耳旁。
滿天飛的大雪,很美!
謝寒淩仰頭望着天空,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涼涼的,觸及到皮膚的溫暖漸漸融化。
下了早朝前來尋找謝寒淩的秦灏天遠遠看去。
絕美的少女與潔白的雪融爲一體,這一刻,她美的驚心,美的耀目,仿佛她根本就不屬于人世間,仿佛她是天上不小心下凡的仙女,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秦灏天心一滞,帶着幾分不安,踩在雪上瘋狂的跑過去,将少女緊擁入懷。
“謝寒淩,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别離開我,這是我的承諾。我答應你的,絕對不會忘記。”秦灏天聲音悶悶,帶着一縷痛意說着。
這輩子,或者下下輩子,或者永生永世,他的心裏都是她,裝不下他人。
謝寒淩低下頭,雙手放在他堅實的雙臂上笑道:“天,我不會離開你。這也是我的承諾。”
男子不斷的點頭,轉過謝寒淩的身子,在潔白的雪花飄揚中,男子吻上了期許已久的紅唇。
這一刻,溫暖柔化了周遭的冰冷。
這一刻,讓人無比感動。
當兩人在彼此的唇中融化無力後,秦灏天放開了謝寒淩,欣賞着她臉上的紅暈,笑道:“謝寒淩,你真美。”
如他所願,少女臉頰又紅了,而且還延伸至耳邊。
男子爽朗大笑,牽着謝寒淩的手向前走。
謝寒淩疑惑的跟在後面,不曉得秦灏天究竟在玩些什麽把戲。
繞過兩座假山後停下腳步,秦灏天擋在謝寒淩的面前,柔情的雙眸望着謝寒淩,深情的笑道:“謝寒淩,閉上眼睛。”
“呃?”
“聽話。”
少女乖乖的将眼睛閉上,男子松開女子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前方。
過了半刻,男子喊道:“好了,睜開眼睛!”
少女緩緩的睜開雙眸,看向前方。
潔白的雪花飄飛中,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俊美男子站立在前方,他的左邊是半人高的雪人!
與現代見到的雪人不同,這個雪人是古代裝扮!看上去雖然有些粗糙,但是,它是個雪人!
“你什麽時候堆的?”不久前他說過要給她堆積雪人,想不到回來後的第一場雪他就兌現了承諾。
“早朝前。這一次是難看了點,不過下一回一定比這強。”秦灏天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昨晚布置戰術的他一直想着如何打赢這場仗,一夜沒睡,待想要回寝宮睡上一個時辰的時候,發現竟然下雪了!
所以前來堆積雪人。
可發現,他對什麽都能夠掌握,就唯獨幹不了這個。
堆積了半天,愣是弄的這雪人一副醜樣。
謝寒淩呆愣在原地,望着秦灏天,眼角澀澀的,幾滴晶瑩的淚珠滾落臉頰。
前生,這麽普通的東西她不曾擁有,今世遇到了他,他卻給予了她這麽多,這麽多。
兩人相視間,湧動着旁人無法撼動的感情!
“傻丫頭。”秦灏天勾着唇角,取笑道。
聞言,謝寒淩撇着嘴,同樣取笑道:“好醜,與你一樣醜!”
兩日後。
戰争每日持續,讓鳳國群臣疑惑的是,除了白國,其他三國都已經被制止進攻。雖然,他們來勢沖沖,但沒有攻下一座城池。
可兵力最弱的白國,竟然一路進攻不停歇,昨天還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下一座城池。
群臣唏噓,驚訝的同時有了些恐懼!
今日早朝之時,出乎所有人意料,戰前捷報:“白國五萬兵馬全部被伏!鳳國勝利了!”
得到消息的群臣,歡呼的同時不禁疑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待秦灏天來到大殿後,官員們幾日的消沉立刻一掃而空,聲音高昂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未等秦灏天坐在龍椅上,就已經有人忍不住了。
“皇上,白國一夜之間慘敗,是否是皇上另有高招,才導緻的白國失敗?”一名身穿三品朝服的官員,拱手上前恭敬的說道。
此話一出,大殿中所有人都點頭,個個稱是!就是如此,一定是皇上在背後有了計策!否則這幾日聽到戰敗的消息,皇上仍舊穩坐泰山,半分驚慌之色都無。
若不是皇上早就有所安排,怎麽可能會如此鎮定?
真不愧是鳳國皇帝,鳳國的天,在不動聲色之間将所有動向掌握在手!
從今日開始,他們将不會抱有懷疑态度的信任。
幾日來的陰霍和恐懼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要相信鳳國有了皇上就不會亡,他們就共同擊退強敵!
“皇上,接下來該如何?請皇上命令!”群臣彎腰恭敬的請令。
龍椅上,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傲視群臣,面容冷峻,對剛剛那名官員提出的疑問,輕聲解疑:“不過是一招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