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淩淡淡的一笑,她不是貓,而是老虎!
“是不是快要出宮了?那我們就不适合留在這裏。”趙冶掙紮着起身。
見狀,謝寒淩立刻壓下了他。
“别急,秦灏天還未走,我們與他一起出宮,而後回到燕國京城的黑名樓的分舵處。等你養好傷,我們再回鳳國。”謝寒淩扶着趙冶下了床,在趙冶安穩的坐下後,謝寒淩緩緩的說道。
趙冶詫異,“你不随着秦灏天一起回鳳國?”
謝寒淩輕笑,搖頭:“我要等着你身體複原後,再回去。”
一句話又點燃了趙冶的希望,謝寒淩是不是已經對他有了些感覺?所以才會對他這樣做?
可是,謝寒淩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打碎了他所有的想象。
“現在的事情他自己一人能夠解決。我在這裏陪你十天,等到确認你沒事後我就回去,他不能沒有我的幫助。”謝寒淩又接着說道。
趙冶自嘲苦笑,是他妄想了。他不應該有不該有的想法,應該給予她自由的空間!就像以前一樣,隻要是她想做的,他就會毫無理由的支持。
想到這裏,他溫和的笑道:“我沒事的,你還是和他一起回去吧。”
就在謝寒淩想要說什麽之時,又有人敲門。
謝寒淩走過去打開門,一看趙泱泱。
趙泱泱擡頭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雖然是陌生的面孔,可沒由來的讓她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對着謝寒淩點了點頭,而後走了進來。
看到趙冶清醒後,趙泱泱笑道:“三弟,你醒了?”
趙冶點頭。“嗯,三姐。”
“醒了就好。三姐剛才還在擔憂,三弟何時才能夠醒過來呢。三弟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适合趕路,所以先不要着急回鳳國,出宮後找一家客棧落腳,等着養好後再回也不遲。”趙泱泱對趙冶說道。
謝寒淩将門關上後,回身對着他們說道:“趙冶去我的黑名樓養傷。”
聞言,趙泱泱詫異不已,“這件事不勞您費心了,三弟還是由我照顧吧,正好現在我也無路可去。”
“無路可去?”謝寒淩疑惑。
“昨天晚上,我便不是四王爺的側妃了。”趙泱泱粲然一笑,絕美的臉上有着放棄後得到的彩虹。
“是他休了你?!”這句話是趙冶出口問的。
趙泱泱搖頭道:“不是,是我主動請求的。既然他的心中沒我,我還在乞求什麽呢?所以還是趁早離開吧。”
聞言,趙冶也笑了,是在爲她開心,“三姐你終于放下了,這對你來講是好事。”
謝寒淩站在一旁,面具下傾城的容顔寫着驚訝。
“是啊。直到昨天晚上我拿到了休書後才發現,原來放棄後自己是那麽的輕松。”趙泱泱笑道。
趙冶立即輕笑道:“不過,三姐能夠這麽快的想通,三弟還是有些意外。”
“不說這些了,很快就要出宮,必須得準備準備。”趙泱泱剛坐下又起來,收拾着床上趙冶的衣物,同時将禦醫開的藥方也謹慎的放在懷中。
看見眼前情景,謝寒淩心中一暖。趙泱泱能夠快樂,趙冶也算放心了。面容雖然清冷,但是聲音明顯不似以往那般冰冷,“你們先收拾,待出宮後就去黑名樓。”
話落,不聽着身後拒絕的聲音,謝寒淩走出了房間。
這是她欠趙冶的,雖然現在還無法償還,但是她可以努力的償還,遲早有一天能夠償還。
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目送她走出房間。
在門關上的瞬間,她聽見趙冶的輕聲歎息。
從趙冶的房中出來後,謝寒淩就朝着秦灏天房間走去。
站在門口,還沒推門就去就聽到自裏面傳來的聲音。
“王爺,最近兩日你對我如此冷淡,是不是因爲我不是處子之身了?”沈鸢兒清冷中夾着委屈的聲音響起。
秦灏天輕蹙眉頭,幽深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冷意。遲早有一天,他要還謝寒淩一個清白的身份!
沈鸢兒見他沒有回應,又接着說道:“當時我被下了藥,根本不能反抗。若是能夠反抗的話,必定會反抗,王爺還是嫌棄謝寒淩髒了!”
黑眸中閃現濃郁的殺氣,他的謝寒淩純潔如白蓮,髒?
他會讓她知道,她将爲這一個字付出多大的代價!
不過,這一切沈鸢兒沒有感覺出來,接着苦笑道:“王爺,還是嫌棄我了。”
“本王說過,沒有嫌棄你,放心吧,這幾日本王心情不好。”秦灏天扯着嘴角,未免她再繼續說下去,開口虛僞的說道。
沈鸢兒立刻放下了心,正想上前一步演戲演全套,打算投懷送抱之時,秦灏天好似察覺到髒東西靠近,立刻不着痕迹的退開,與沈鸢兒保持了距離。
“你先出去吧。本王想要獨自待一會兒。”秦灏天冷聲道。
沈鸢兒咬了咬牙,不甘的點頭離去。
推開門,謝寒淩站在門口,與沈鸢兒正好打了個照面。
沒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秦灏天擡頭看去,看到易容過後的謝寒淩,立刻眼前一亮,冰冷的嘴角浮上笑意,“寒……”
剛要順口叫出謝寒淩的聲音,立刻改了口,叫道:“吳陵。進來吧,本王正好有事找你商量一下。”
謝寒淩點頭從沈鸢兒的旁邊走了進去。
‘砰’一身巨響,門關上!
秦灏天眼皮一跳,這力道……謝寒淩吃醋了。
沈鸢兒站在門外,詫異不已,這少年火氣真大!誰招惹他了?
心中存着疑惑,沈鸢兒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聽見沈鸢兒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秦灏天立刻上前迎了上去,笑看謝寒淩:“趙冶醒了?”
“嗯。”謝寒淩冷冷的應道。
“剛才她來找我,我沒怎麽搭理她。”秦灏天解釋道。
“嗯。”仍舊很冷。
“我對她沒感覺。”秦灏天又解釋道。
他還真有點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結果,謝寒淩隻是輕輕的說道:“我隻是想,若是秦灏雲見到那張臉會如何。”
“謝寒淩,她隻是個替代品,若是沒有利用價值的話,我也不會讓她活到現在。”秦灏天解釋道。
不知道爲什麽,謝寒淩心裏就是感覺不舒服,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有種陌生的感覺自心底升起,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