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偶然間聽說趙冶會易容之術,想不到現在竟然能夠派上用場。
她必須要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樣她才能夠回到鳳國!
趙冶點了點頭。心中泛起苦澀。不管任何時刻,在她的心中秦灏天的位置始終是最重要的。
天色越發的黑沉,狂風席卷,吹的耳旁嗚嗚作響。
趙泱泱跑出去後,就朝着住在秦灏天的房間而去!
随着秦灏天前來的侍衛統領正好住在那個方向。
可當她跑到半路之時,遇見了沈鸢兒!
趙泱泱沒有多想,曾經秦灏天不管遇見什麽困難,謝寒淩都會在他的左右!此時此刻,能夠見到謝寒淩,趙泱泱懸着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連忙對着她認定的‘謝寒淩’驚慌的說道:“四王爺現在有危險,就在我的房門前,六王爺和嘯國皇帝兩人聯手要殺了四王爺!謝寒淩,你快點去救王爺!我去找侍衛統領過來!”
趙泱泱說完這些話後,立刻朝着前方跑,沒有看到沈鸢兒的表情。
四王爺有危險?六王爺和嘯國皇帝合謀殺四王爺?
沈鸢兒的面色一變,朝着趙泱泱指的相反的方向跑去!
燕傲天正在好夢,就聽到劇烈的敲門聲音。
半睜着眼睛,怒道:“何事?”
“太子殿下,鸢兒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報。”沈鸢兒聲音中有着急切,快速的說道。
燕傲天的雙瞳猛然睜大,立刻回道:“進來!”
沈鸢兒立刻推開房門,進來後看着燕傲天,快速的說道:“六王爺和嘯國皇帝兩人聯手要殺了四王爺!”
“哦?本王今天還在懷疑,秦灏夜等人怎麽會不動手,想不到秦灏夜比秦灏天出手快!龍銜飛竟然也參與了一腳。不用管,就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坐收漁翁之利!”燕傲天冷笑道。
沈鸢兒心一顫,眼睜睜的看着秦灏天死?就在她想開口勸說燕傲天之時,耳邊又響起了燕傲天的聲音:“劉德寶!”
一名男子守候在門外,沉聲應道:“卑職在。”
“讓任何人不要靠近行宮!不管有任何動靜都不要靠近,待明日清晨之時再說。”燕傲天朝着門外的方向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
沈鸢兒嘴唇微顫,絕美的面容有些焦急。她本以爲來找燕傲天,燕傲天不會允許秦灏天在燕國被殺,可想不到,他竟然放任秦灏夜的行爲!
原來他想的就是秦灏天死!現如今秦灏夜和龍銜飛二人出手,必定是成全了他的心願!
不知道爲什麽,沈鸢兒不想秦灏天死,這是一個深情的男子,爲了心愛的女人可以痛不欲生。但是,轉念一想,若是秦灏天死了,她就不必離開燕國,而且留在燕傲天的身邊,這是她夢寐以求的。
“鸢兒,你也不用離開燕國,以後可以留在本殿下的身邊。”燕傲天吩咐過後,放下心來,将沈鸢兒攬在懷中,笑容滿面的說道。
沈鸢兒容貌出衆,天下少有女子能敵。這樣的女子,他若是不收在後宮,怎麽可以!
不過,她父親的官職太小,讓她爲後不可能,不過,憑此容貌爲妃是可以的。
沈鸢兒點下頭,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美眸中的光芒,嬌羞的笑道:“能夠留在殿下的身邊,是鸢兒夢中所想。”
不過,她卻希望今夜不管是誰,都不要有事。
燕傲天低頭望着沈鸢兒的絕美的容顔,白皙的肌膚,立刻小腹燃起一團欲望之火,在沈鸢兒的驚呼中将她抱起來,壓在大床上。
“鸢兒,你總是這麽迷人……”
“太子殿下……鸢兒……”
一場情迷,在深夜的血腥下,演奏情欲之曲。
當趙泱泱全力的奔跑于秦灏天的住處找到侍衛統領時,發現侍衛統領竟然中了蒙汗藥,昏迷不醒!
就連住在下人房中侍衛們,同樣昏迷不醒!
秦灏夜他竟然如此絕!斷了秦灏天所有的後路!讓任何人都不能救秦灏天!
趙泱泱緊咬着發白的嘴唇,拼命的命令自己鎮定下來,不要害怕,一定要想出解決的方法。
秦灏夜與龍銜飛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必定已經想好了一切的對策!
那麽燕國皇宮内,負責巡邏的侍衛必定也被他們收買。
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究竟哪一條路是出口?
此刻,不知道‘謝寒淩’是否已經到了那裏?若是謝寒淩能夠盡快趕到,憑着她的出手,應該能幫上不少忙,畢竟依她的目測,對方隻有一百多人。
謝寒淩與趙冶在回程的路中,加快了速度!
一輛馬車,兩匹馬。
馬車内的趙冶已經爲謝寒淩易容好。
此時的謝寒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番容貌。看上去風流倜傥,完完全全一個公子哥。
不過,一定要忽略她面無表情的臉!
“馬上就要到京城了,謝寒淩,你很擔心他,是嗎?”趙冶在忙碌的時候,心絞痛有所緩解,但是内傷仍舊存在,聲音有些虛弱的問道。
謝寒淩看着趙冶,十分認真的點頭,“是,他的處境十分危險。”
随着她落下的話語,趙冶的心又劇烈的疼痛了一下。
“現如今,鳳國内的局勢非常的嚴峻,秦灏雲已經不容許秦灏天和秦灏夜的存在,而秦灏夜爲了順利奪下皇位,就必須先除掉秦灏天。其他八國,看上去雖然相安無事,但是都在蠢蠢欲動。”
“燕國,嘯國,趙國,這三國多年來在軍事方面的用心,就足有說明他們的野心。所以謝寒淩,若你選擇站在秦灏天的身邊幫助他的話,那麽将來要面對的也許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趙冶壓制住那心絞痛的感覺,清潤的聲音在馬車内響起。
謝寒淩冰冷的眸子中,閃現凜然堅決的光芒,“他需要我的幫助。”
趙冶微微一愣,他需要她?那她就義無反顧的前去?
面容的蒼白,身體的疲憊,讓趙冶無法顧及心底的那份苦澀。
“趙冶,一會兒到了宮門口後,我會讓人将你送到宅院,讓黑名樓的大夫爲你瞧瞧,究竟爲何你會心絞痛?”謝寒淩失神半刻後,又看向趙冶,淡然的語氣中夾帶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