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觑,暗中遞換眼神,比試誰更狠。
最後左邊的敗下陣來,隻好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領主不是一直好奇爲何在燕國黑名樓會如此快速的站穩腳嗎?其實是屬下暗中在燕國開了花樓,賭場,以及提供殺人的生意。很多消息的來源都是來自這裏。”
“哦?可有逼良爲娼,砍人手腳的事情發生?”一邊聽着,謝寒淩一邊将眼睛閉上,享受着午後的陽光。
“樓主,屬下怎會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花樓内的女子全部是自願的,賭場内沒有銀兩絕不讓賭!”
“哦。”謝寒淩淡淡的應道。
兩人立刻驚訝不已,樓主不責怪他們?
仿佛感受到他們的想法般,謝寒淩冷聲回道:“隻要不違心都可以。我要的是,黑名樓勢力的遍布!”
這段時間她突然想通了,隻有讓自己的勢力不斷的強大,她才能夠不被任何人威脅。
若是還有人主動招惹她,那麽,一個炮彈蹦了他!
想到大炮,謝寒淩睜開眼睛銳利的視線盯着兩人。“早上交給你們的事情辦好了嗎?”
“正在準備,不過樓主說的一些東西無法找到。”
無法找到?謝寒淩緩緩的皺起眉頭,這裏是冷兵器對抗的時代,很多東西都未能研發,所以想要湊齊制作大炮的東西要很難。
不過……
“樓主,有趙三公子的消息了!”一名男子快速的跑來,停在謝寒淩的面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什麽?!”這才用了一天的時間去尋找,就有了趙冶的消息?謝寒淩立刻有了疑惑。
“是,樓主。據打探,有人前些日子在京城内的無形镖局内發現了趙三公子,爲了确實是否是趙三公子,屬下讓人辨認畫像,那人說就是趙三公子!”
“走!去無形镖局!”
京城内的繁華街道上擠滿了人。
秦灏天秦灏夜等人都在受邀的行列當中。
燕傲天也曾去邀請龍銜飛前來,卻沒想到龍銜飛聽到後,隻是冷漠的搖了搖頭,說道:“朕沒有興趣。”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殺死謝寒淩,跟着他們一起出去,他怕他控制不了情緒,真的在衆人的面前,一劍刺進她的胸膛。
燕傲天不解,爲何龍銜飛會被人砍去一條臂膀,他曾經試圖想要知道戰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麽,讓龍銜飛砍掉左臂後還同意退兵。
可追尋了好久仍舊沒有蹤影,最後隻能放棄。
現在看來,龍銜飛與秦灏天之間肯定有仇。
壽宴當晚,他就看出龍銜飛對秦灏天的殺心!
但是,如今的秦灏天太過深沉,豈是這麽容易對付的?
幸而老天厚待,讓他遇見沈鸢兒!
陷入沉思的燕傲天在風輕的高聲呼喚下回神:“太子哥哥!你在想什麽?我都說了好幾句話你也沒有答應我!”
燕傲天看向風輕,見她一臉不悅,笑道:“剛才想事情一下入神了,所以沒有聽到風輕講什麽。”
“我是在說,咱們現在去哪裏?這裏人很多,太擠了,不如去酒樓如何?”風輕望着擁擠的人群,有些厭惡的說道。她可不想跟這些平民擠在一起,那些汗臭味真惡心。
燕傲天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看向秦灏天,秦灏夜,問道:“四王爺,六王爺,是否想要到茶樓喝茶?”
秦灏天本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點了點頭。
秦灏夜‘寵愛’風輕,便一臉邪魅笑意的說道:“正好本王有些口渴。”
沈鸢兒與秦灏天一同向前走,時不時的在沒有人察覺下看一眼燕傲天,偶爾與燕傲天的是視線聚集在一起,沈鸢兒便面頰染了一層紅暈。
他們二人卻不知,這一切舉動都被一雙黑眸的餘光收入眼中!
這場在他們看來是老鼠玩貓的遊戲,不過是貓在放長線釣大魚的遊戲!
秦灏天漆黑的鷹目望着前方,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并沒有看到和察覺,不過,那雙深潭般幽深的眸子卻更是深沉了幾分。
到了茶樓後,一樓的位置全部被人占了去,二樓雅間的位置是靠在窗邊。
幾人上去後,秦灏天與沈鸢兒坐在一起。
對面則坐着燕傲天三人。
剛剛坐下,燕傲天就開始尋找幾個話題談了起來,秦灏天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淡淡的回着。
沈鸢兒很想與燕傲天暢聊,但是謝寒淩的性子是冰冷的,不擅長與人聊天,所以便壓抑着不讓自己開口。
這時,樓下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女,身後跟随着十幾名的男人在人群中穿梭。
少女身後的一名男子驚呼,“那名女子怎麽會與樓主長的一模一樣?”
聞言,少女擡頭看去,見到了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并未十分驚訝。而是在看去之時,竟然看到了秦灏天!
秦灏天?
謝寒淩幽深詫異的眼睛半眯,望着茶樓二樓處熟悉的男子,冷光聚集的眼立刻深沉無比,這個與她極爲相似的女人……
爲何會與秦灏天在一起?
這時,秦灏天正好爲那名女子溫柔的倒着茶水,那表情真的很溫柔。
謝寒淩的心猛然一顫。
黑名樓中的兄弟有的人也知道秦灏天,所以看到秦灏天對别的女人如此殷勤的時候,紛紛張了張嘴,最後的視線落在了謝寒淩的身上。
他們的老大是否會因爲眼前一幕而難過傷心?
畢竟曾經秦灏天對樓主極爲的呵護,此時此刻,秦灏天對另外一個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名女子又與樓主長的一模一樣……
也許是那名女子假扮了樓主,以此來獲得秦灏天的寵愛。
謝寒淩就這樣站着,看着,一動不動。
如今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個死人。所以秦灏天有權利放棄諾言,選擇她人,但是心潮像被人攪動,不舒服至極。
視線從秦灏天的身上,再次轉到那名女子的身上。
她究竟是誰?
與她一模一樣的容顔,接近秦灏天有何目的?或者說,扮成她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