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寒淩想着怎麽能夠讓秦灏雲答應,今天晚上就放過秦灏天。可秦灏雲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賣賣,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秦灏天。
那麽……
趙泱泱的令牌起了作用,守宮門的侍衛見到她手中的令牌後,沒有任何異議的就将宮門大開。雖然這些守門的侍衛好奇,一個擁有此牌的人竟然是一個看上去油頭粉面的公子哥!
現在天色已黑,她進宮來做什麽?
不過這些事不是他們這些做守門的侍衛來管的,反正她出示了令牌,他們才放行!
謝寒淩依照對皇宮的了解,在防守嚴密的宮中穿行。
她不能經過通報見秦灏雲,那樣會失去太多的機會!她必須抓緊是時間。
現在的每一刻鍾,對她而言,對秦灏天而言,都是極爲重要的,絕對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急速的飛跑,略帶冷意的風從臉頰吹過。
謝寒淩目光如炬,毫不畏懼等待在她前方的是何等的龍潭虎穴!
乾清宮。
秦灏雲在寝宮處,立在窗前,擡頭仰望着冰冷彎月。
嘴角勾起默然的弧度。
月光陰寒,他暗紅色的眸子,蘊藏的冰冷更甚。
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俊容上,泛起嗜殺冰寒的笑意。今夜無需他動手,便可得到他想要的!
趙國的将軍是嗎?
鳳宮外,六王府不遠處的樹林内。
依舊是一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和一個嬌豔可人的女子。
“将軍,奴婢已經将您吩咐的事情全部完成了,如今風輕公主正在六王府中,與六王爺男女之歡。”桃兒将現在六王府内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禀報給李楓。
聞言,李楓鷹般犀利的眸子内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秦灏夜的動作還挺快,秦灏天剛剛入獄,他就将秦灏天未來的王妃帶進府中翻覆雲雨。
桃兒眼中也有些微的不屑,這風輕公主未免太過膽大妄爲。四王爺剛入獄,她就已經耐不住寂寞,在婚約還未取消的情況下與六王爺有了關系!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麽想的!現在她的這種行爲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必定會對她破口大罵!
“看來,秦灏夜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除掉秦灏天,而是将燕國的勢力拉向他!若是如此,秦灏夜這人絕對也不能留!”
鳳國本身強大,連實力最強的嘯國聯合其他兩國都未能将鳳國毀滅,若是鳳國與燕國合作,屆時天下将大亂,他們趙國将無立足之地!
“需要奴婢做些什麽?”桃兒沉聲問道。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但是爲了保家衛國,她不怕死!
李楓點頭,很滿意桃兒的反應。不過秦灏天的事情還未完,他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一個可能發生的意外還留着!
“你想要自由是嗎?”李楓看向桃兒沉聲問道。
聞言,桃兒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是,奴婢想要自由。如今離家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兩個妹妹都在等着我回去呢。”
李楓鷹眸内一絲異樣一閃而過,她還有親人。
但是……
她不能活着,隻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鷹眸内殺氣一現,身形挪動,布滿厚繭的手掐着了她的脖頸。
桃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驚道:“将軍!”
他要殺人滅口嗎?
“我絕對不會透漏将軍的秘密的……”她不想死,兩個妹妹還在等待着她呢。
可參與了國與國陰謀中,想要全身而退,簡直是妄想。
“你的兩個妹妹,本将軍會派人好好安頓!你,絕不能活!”李楓冷聲道,握着她的脖頸的手,用力一扭。
登時,咔嚓一聲,脖頸筋骨盡斷。
李楓望着眼前的的情景,沒有半分同情,這就是陰謀的戰争!爲了保衛國土,什麽手段都要使用!她怨不得任何人!
鳳宮。
沒用多久,謝寒淩便在黑夜下找到了乾清宮。
如上次一樣,乾清宮的門口處并未有人把守。
謝寒淩站在門口處,微皺眉頭,她從來沒有進入過乾清宮,也許在沒有把守的乾清宮内機關重重,危險無處不在。
打量的同時,謝寒淩半眯着寒眸看着四周,她在找着最有利的方位進去!
寝宮内。
秦灏雲的嘴角勾起,笑容更深,閉上深沉的眸子。
他等的人來了。
沒過半刻,闖入的黑衣女子,面容冷峻,悄然快速的行走于乾清宮内。
兩雙同樣陰寒冰冷的眸子在空中相撞!
秦灏雲!
謝寒淩!
兩人同時在心中喊道!
這是戰争後半個多月的首次相遇!
兩道冰寒之光綻放在彼此的眼中!謝寒淩面容更冷,在驚訝的同時,身形快速的移動,沖着開着的窗戶上跳了進去!
秦灏雲嘴角噙着似有若無的淡笑,身形不疾不徐的後退,主動給謝寒淩讓出了位置。
跳進房中的謝寒淩,冷目對上秦灏雲的淡然深沉的眸子。
“你在等我出現。”謝寒淩收回視線,冷聲問道。
剛在窗前見到他時,他并不驚訝的樣子足以說明,他是在等她!
秦灏雲輕挑眉尾,眼中泛起耀眼的如春光般的笑意,聲音輕柔如雪張口:“你打算對朕投懷送抱嗎?”
聞言,黑眸内黑雲驟然聚集,她現在沒有時間與他調情!
緩步上前,她盯着他無一絲波動的眸子直接說道:“放了天。”
知道他在等她,那她現在很明白,他想要從她身上必定要得到什麽。
天?秦灏雲的眸子沉了沉,紅瞳的顔色,更深沉了幾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除掉異己的機會。謝寒淩,你認爲朕會放過嗎?”
從殺了父皇,奪取天下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注定了一生無情。
所以,這等對他有益無害的事情,他當然要順手推舟,并且推波助瀾!
“除掉了天,秦灏夜後來居上。屆時,本已經分攤的實力合二爲一,秦灏夜原本隻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豺狼,天若是被除掉,蓄勢待發的豺狼将變成攻擊性極強的猛虎!”謝寒淩雙目微凜,沉聲道。
餘光掃向窗外的天色,如此黑沉。她沒有多少時間,天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還在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