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當時不揭發她,是因爲這個目的。
秦灏天聞言,立刻自坐位上站起,寒霜帶雪的黑眸看向燕傲天。
他竟然想打謝寒淩的主意!
秦灏雲本來并未順着燕傲天的視線看過來,聽到衆人的抽氣聲後有了一絲好奇,側過頭看過去。
這一看不打緊,結果……
證實他剛才見到的影像并非是做夢,而是真的!果真是她。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原來這就是四弟的伴讀,難怪前幾天言兒派出去暗殺她的人沒能成功。
她夠狠,能對自己狠下心的人,還有什麽艱難能夠擋在她的眼前!
就連現在面臨着衆人探究的視線,她都沒有半分的退縮。
他現在還真想知道她會如何反應?
燕傲天請求聯姻,憑她的身份根本不能爲妃,就連側妃都是妄想!
不過,即使是個妾室,也會榮享富貴一生。
與此同時,秦灏夜握着杯盞的手輕微顫抖,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洩露了他的内心的想法!
趙冶僞裝淡笑的面具瞬間卸掉。原來燕傲天看上的是她!
清晰的記得,她說她要純潔的愛情,燕傲天能給予嗎?
聽到燕傲天的話,最開心的莫過于三個女人。
風輕一聽心裏樂開了花,想不到太子哥哥竟然想到這個方法讓那個女人離開秦灏天,真好!
她剛才看到那個女人時,就是說不出的感覺,誰讓她也穿白色的衣服!
趙泱泱與謝明婕的心境是一樣,隻要謝寒淩離開,王爺放在她身上所有的心就會收回,她們的機會就多了。
風輕公主單純的樣子,明顯就是個嬌慣壞的公主,跟她們兩個的心機差遠了。所以,也許從今天晚上開始,她們兩個的對手也隻有對方。
一場存有預謀的請婚行動,衆人心思各态。
秦灏雲紅眸暗沉,笑意更濃,輕輕的不容人忽視的聲音響起:“朕很好奇,究竟是朕的弟弟的哪個伴讀讓太子你傾心?”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了燕傲天看上的人是誰,秦灏雲偏偏好像不知道似的出口問道。
跟在秦灏雲身邊多年的言兒皺了皺眉,看先秦灏雲有些不解,再次看向謝寒淩,莫非從不受美色所迷惑的他也對謝寒淩有了興趣?
聽聞疑問,秦灏天更爲不解的看向秦灏雲,從剛才秦灏雲看着謝寒淩那一眼的神色上來看,他認識謝寒淩。可怎麽可能?八年内,謝寒淩未進過宮。
謝寒淩美眸一凜,秦灏雲究竟在暗中打了什麽注意?
燕傲天微微皺緊眉頭。他剛才明明表現的很明顯,幾乎所有人都能夠看的出來,他所說的伴讀就是秦灏天身後的謝寒淩。他爲何有此疑問?
不過,不疑有它,他沉聲道:“正是四王爺身後的謝寒淩姑娘。今日清晨本殿下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本殿下一見鍾情。”
“哦?”秦灏雲淡淡回應。
“所以,本殿下欲納她爲妾。”燕傲完之後,還一副給予了天大的恩德一般。
周圍更是一陣唏噓。
這幾年鳳國人也知道謝寒淩的身份,謝家族不承認的六小姐,生母是姬妾,身份低微,跟在四王爺的身邊,雖然已經有八年了,也許已經被四王爺收進房中。
不過,實在是她身份卑微,也許隻能爲一個低等的侍妾。想不到今日被燕國太子殿下看上!
這可是她的福分啊!雖然隻是個妾室,但是他朝太子登基,成爲皇上,她最起碼也能封個妃或者嫔啊!
不少官員們和家族們的小姐一聽,紛紛在私底下嫉妒起來,這等好事怎麽就落在這個賤女身上了!
不就是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嗎?
謝寒淩則不屑的揚起嘴角,妾?讓她做妾?還真看得起她。隻不過她……
“哦?”秦灏雲又是淡淡的一聲,而後視線竟落在了秦灏天的身上。
“臣弟不同意。”秦灏天冷聲拒絕道。
燕傲天揚眉,明顯不意外,輕笑道:“四王爺,本殿下用妹妹換你一個伴讀,你怎麽還如此小氣?莫非四王爺覺得,燕國的風輕公主比不上區區一個伴讀嗎?”
一記響雷平地而起。
秦灏天俊容一沉,幽深的眸子殺氣頓現,不過眨眼的功夫,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年輕的男子轉過身,伸手牽過謝寒淩的手。見此,謝寒淩将手放在他寬大的手心裏。
這個動作,八年的時間裏,他們重複,重複,一直到它已經成爲了習慣。
男子剛才還盛滿殺氣的黑眸,此時盛滿了柔情,“太子殿下,可能真要對你說聲抱歉了,前兩日……”
“皇上,臣弟有話要說。”秦灏夜拱手上前,打斷秦灏天接下來的話,跪在地上,沉聲道。
秦灏雲笑,更淡,紅眸也更妖冶,“六弟有何事?”
“其實臣弟在八年前就已經看上了謝寒淩。當時臣弟在圍成狩獵時發生意外,在滑坡下一個月的時間内,都是有她的陪伴才讓臣弟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這幾年内,臣弟一直在等待着她長大,可以說我們青梅竹馬。私定終生,望皇兄能夠将謝寒淩指婚給臣弟爲側妃。”秦灏夜一改往日風流不正經的面孔,滿臉慎重不已。
他的話一落,頓時又是一陣抽氣聲!
側妃!
先是一個太子納她爲妾,後是一個癡情王爺娶她爲側妃!
她究竟何德何能?難道就是憑靠着她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嗎?
謝寒淩一道淩厲的視線掃到秦灏夜的身上,嘴角抽搐,他來湊什麽熱鬧?她何時與他私定終身了?
秦灏天握着謝寒淩的手一緊,六弟竟然還在打着謝寒淩的主意!
謝寒淩是他的,任何人也沒有資格搶!
就算失去和親,得罪燕國,他也絕對不能将謝寒淩讓出去!
燕傲天挑眉,想不到區區一個伴讀,竟然勾引了這麽多男人!還讓這麽多的男人爲她死心塌地,果真是紅顔禍水,一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