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盡的劉光啓緩緩的擡起頭,滿臉的髒污。聽聞謝寒淩的話,竟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淩姑娘,我劉光啓自認跟随你身邊多年,你的爲人我還不清楚嗎?你不忍心下手的!”
她可以對敵人狠毒,但唯獨對跟随自己的人不會。
雖然他背叛了她,但他堅信,她不會殺了他。
隻要他還活着,那麽就會有一線生機。
謝寒淩嘴角微勾,向前走了兩步,從一旁燒的紅紅的火盆裏拿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針。
此針被燒的火紅火紅的,在劉光啓的眼前晃動了幾下,謝寒淩清冷的開口:“這是我最近想出的法子,将燒紅的長針上面灑上一層鹽,而後從你的左臂膀開始,一根根刺進去,這樣既不會殺了你,又能讓你嘗受生死不能的滋味。”
“我是對忠心的人不會下手,但是對于背叛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話鋒一轉,狠厲無比,手中長針,猛的刺進劉光啓血肉模糊的臂膀裏。
“啊……”
凄厲的慘叫聲頓起,站在謝寒淩身後的暗夜樓的人見此情形,個個面色冷凝,對于劉光啓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誰讓他竟敢暗殺淩姑娘!
淩姑娘将他們當做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心相交,卻想不到他依着這份信任要殺淩姑娘!
今日受的種種,都是他罪有應得!
越是痛不欲生,劉光啓笑的就越發的張狂,“哈哈哈……想要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反正,此刻他已經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想那麽多做什麽!
出賣主子的事情,他不能做,也不可以做!
若不是二十年前主子将他從奴隸場買回來,他肯定早就已經死了。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淩姑娘是怎樣對你的,而你又是怎樣回報她的?竟然編造謊言将我們都騙了出去,然後想法設法的害淩姑娘,你這種人,死不足惜!淩姑娘,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
謝寒淩身後的人見劉光啓如此張狂,實在憋不住滿腔的怒憤,個個都大罵出聲,險些出手一刀砍了劉光啓。
謝寒淩高舉起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而後再次看向劉光啓。
劉光啓面色變幻多端,她确實很信任他,幫他當做兄弟來看待,但是她畢竟不是他所效忠的主子,所以根本談不上背叛。
躲避所有人指責的眼神,劉光啓冷笑道:“你們真是天真,我潛伏在王爺身邊多年,爲的就是遵守主子的命令,對于你們,我一點感情也無,背叛更是無稽之談!”
他的話剛落,便聽到一陣響亮的巴掌聲。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暗衛,揮手就是給他一掌,“這一掌是我代替淩姑娘給你的!打你,怕髒了她的手!”
“髒了她?莫非你們真的以爲她是多麽純潔的女人嗎?那天我下了迷失粉在她的身上,恐怕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與幾個男人或者幾個畜生苟合了!哈哈哈……髒?恐怕世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有她髒!”劉光啓放聲大笑,張狂的滿口胡言。
頓時,黑暗的地牢内,遍地殺氣!
所有跟随謝寒淩的人,個個眼冒火星,劉光啓的話語剛落,就手執着鋒利的劍,個個欲上前取劉光啓的首級。“他媽的!”
“他媽的!殺了他!畜生!”
在他們心目中,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與淩姑娘相比,他竟然對淩姑娘下如此狠手!該死!
“殺了他!”
“敢這樣淩姑娘!兄弟們,去找幾頭強壯的公牛來!今日,我們要讓這個畜生死在公牛的腳下!”
“好!”
“爲淩姑娘報仇!”
“爲淩姑娘報仇!”
謝寒淩緩緩轉過身,看着跟随在她身邊幾年的兄弟們,他們都在爲她而憤怒,這份真摯的感情,忽然間讓她即使在陰冷的地牢内,也能感受到那份……溫暖。
兄弟們見到謝寒淩鎮定冷漠的臉孔,紛紛認爲她是在強壯堅強,不想讓他們爲她傷心。
可是身爲女子,再怎麽強悍也是将清白看的比天還重。而她卻很冷靜,還望着他們,緩緩的露出一絲笑意。
“你們相信我嗎?區區迷失粉豈能控制我,讓我失去理智?”謝寒淩嘴角勾起笑容,望着憤怒的兄弟們,輕聲說道。
“信!”不管她說什麽,他們都信!
“好,那麽就不要爲了不值得的人動怒。力氣要用在敵人身上,他不值得。”謝寒淩接着說道。
衆人面面相觑,逐漸的穩定下來暴怒的情緒。不過個個皆是惡狠狠的瞪着劉光啓。
劉光啓本就受了很多的刑罰,剛才又因爲狂笑,身上沒有多少力氣,癱軟的被困于十字架。聽到謝寒淩與暗夜樓的人的對話,不屑的勾起嘴角,“愚蠢!”
穩定了人心後,謝寒淩轉過身幾步走近劉光啓。眼波流轉間,已将劉光啓的心思看在眼中。既然他軟硬不吃,那再繼續逼問下去,也是徒勞。
“你想求死?我偏偏不成全你。若是能夠苟活下來,你還想着跑是嗎?我更不可能成全于你。如我開頭所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舉過頭頂,一男子上前,恭敬道:“淩姑娘有何吩咐?”
“将他的四肢砍下,并砍下舌頭,扔到雞圈裏。”謝寒淩冷聲吩咐道。
劉光啓一聽,整個人都傻眼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她會用這麽狠毒的方式對付他!砍去他的手腳,讓他不能逃跑,割去他的舌頭,讓他無法聯系主子。将他扔進雞圈,讓他日日承受公雞雕琢的疼痛!
這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他剛才說那麽多話,想要的不過就是給他來個痛快,又或者拿他沒有辦法,可想不到她……他還是不了解她!
“你夠狠!”劉光啓咬牙切齒!
有人恨的咬牙切齒,但卻絕大多數的人,都雀躍不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