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冶一愣,溫和一笑:“有它們跟在你的身邊,最起碼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比如受了傷隻需要他們舔一舔。”
絕代風華的男子停頓在最後三個字上,猛然間才發現,她肩膀處的肌膚裸露在外!
心猛然一顫,連忙側頭,清潤如風的聲音變了些味道:“你忘了穿衣服。”
謝寒淩神色未變,将肩膀處的衣服上拉,而後抱着小白和小銀站起,看向四周黑壓壓的一片森林,這裏是望江湖畔岸邊。她與趙冶遊到這裏,那麽秦灏天和趙泱泱呢?
爲何不見他們的身影?
“雖然這是望江湖畔的岸邊,但是,卻不是我們之前來時的岸。”雖然此時黑夜,但是對于地形極爲敏感的她,通過空氣,草香,地形的分布,确定此刻身處的地方,是何處。
聞言,趙冶轉過頭,一瞬間的尴尬被他整理的消失不見,俊朗的容顔上,和煦的笑起:“既然如此,我們應該盡快找到四王爺和三姐。”
“嗯。”謝寒淩點頭。
有風襲來,吹在濕衣服上,寒意逼人,但少女偏瘦的身形立在黑夜中,未搖動半分。
風華絕代的男子,迷惑的看着她。腦海中又浮現了問句,她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爲何他看着她會越來越迷惑?
“一次暗殺不成,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暗殺,這一次與以往暗殺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一狠辣,不殺我們幾人誓不罷休,二,也許這周圍已經布下了無數的陷阱。”謝寒淩雙拳緊握,冰冷無波的聲音響起。
在少女絕美的容顔上,一絲一毫的害怕也無,有的隻是堅決與從容的面對。
趙冶一向沒有風波的眸子内,劃過一絲異樣,聲音還是溫和的,“在下贊同。不過,眼下天色漸黑,我們又身處陌生的壞境中。想要憑你我二人之力找到四王爺和三姐,恐怕有點難度。”
“不管多難,都必須找到。”謝寒淩寒聲道。“不過,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将身上的濕衣服烘幹。”
否則人沒找到,他們就已經病的不輕,成爲帶病羔羊,等着敵人來取首級。
“謝寒淩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拾柴。”趙冶轉過身就向着越發黑暗的林子裏走去。
謝寒淩淡淡的點頭作爲回應,而後立在原地,并觀察四周的風吹草動。
“嗷嗷嗷……”
小銀小白,見謝寒淩身上冷冰冰,就連掌心上的溫度也是冰冷的吓人,原本安穩的在謝寒淩懷裏帶着的它們,天藍色的瞳孔突然變色,由天藍轉爲深紫,一團小火焰在眼中噴發。
謝寒淩一直看着四周,根本就沒有發覺懷中抱着的兩個小東西的變化,當然全神貫注的她更沒有發現,身體在逐漸的溫暖。
過了一會兒,趙冶捧着一大把的柴回來。
小銀與小白深紫色的眼瞳快速轉回天藍色。
聞聲,謝寒淩轉過身,望着風華絕代的男子,狼狽的拖着挺拔的身形,懷中抱着柴,卻絲毫無損他的風度翩翩,宛若谪仙的氣度。
趙冶将柴整齊的擺放在地上,不過,卻呆愣半響,也沒有下一個動作。
等候的謝寒淩,揚了揚眉,道:“你不會生火?”
趙冶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點頭,他的确不會生火。
每一次的出門在外的遊曆都會有書童的陪伴,這些活他碰都沒有碰過。若是早知今日,他當初就該學學如何生火。
謝寒淩嘴角抽搐,轉過身在岸邊低頭仔細的尋找。
不過多時,她的手中就有了兩個銀白色的石頭。
在趙冶好奇的眼神下,兩石相撞摩擦,發出火花。
漸漸的在幾個粗壯的木頭下,幹草快速的燃燒起來。
頓時,火紅的光照在二人的臉上,暖呼呼的。
“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石頭!”趙冶驚訝的望着謝寒淩手中的兩塊石頭。想不到一次的好心相救,在短短的一天内,就讓他經曆了這麽多無法預料的事情。
謝寒淩冷聲回道:“這是火石。”
趙冶黑眸内閃着亮光望着謝寒淩,火石?
“身在野外,求生的技能必須會。火石是在沒有火折子之時,用來取火的最佳工具。”見他有疑問,謝寒淩繼續解釋道。
趙冶望着烤火的謝寒淩,雖然她對他一直都是冷漠對待,但不知爲何,經曆過一天的共生死,他覺得她特别,很特别……
風兒輕輕的吹來,在紅紅的火的烘烤下,驅走二人身上的寒意。
半個時辰後。
衣服全幹的二人步上了尋找秦灏天與趙泱泱的路途。
沿着河岸邊一直尋找。
“我們要有心理準備,或許他們不在這裏。”謝寒淩望着越發黑的天色,清聲說道。
與其并肩而行的趙冶聞言面色沉重的點頭,“若是早知會有暗殺,今日就不該爲了三姐想要試探你,提出了望江湖畔一行。”
“試探我?你想要知道我會不會成爲趙泱泱尋愛道路上的絆腳石?”謝寒淩冷笑道。
“是。”趙冶光明磊落的承認自己的私心。不過,對謝寒淩他有些愧疚,畢竟三姐能否得到寵愛,全部取決于四王爺,與謝寒淩并沒有關系。
氣氛瞬間沉靜,謝寒淩遲遲未再開口講話。
過了半響,陷入沉思的少女開口說道:“我謝寒淩要麽不要,要就要最純潔的愛。”
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她向往都是至真至純的愛戀。她太了解秦灏天,他對于權利的占有欲,往往超過對女人的愛戀。
“要麽不要,要就要最純潔的愛?有嗎?”趙冶身形一顫,越發迷惑的望着謝寒淩完美的側臉,最純潔的愛,當初不正是他也想要追尋的嗎?
湖水蕩漾,随波逐流。
樹影婆娑,暗風流動。
陷入沉默中的兩人,各自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這個世界,卻鮮少有人能夠闖入。
“啊……王爺……别……”